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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繁钢铁厂,战事未开之前,原本在闸北。
后来战事爆发,便举厂搬入租界躲避战火,主营业务是生产搪瓷盆、铁桶、铁盆什么的,一年营业额也有几十万元,是个不大不小的工厂。
威逼利诱也罢,诚繁老板卖掉钢铁厂了事,可下面的工人不答应,一旦没了钢铁厂,他们就等着喝西北风,难道找日本人要遣散费?
这事多了去,陈迁没工夫管,难不成炸了钢铁厂?
他还没傻到做这种事,别说那些工人要扒了特务的皮,租界工部局更是要杀人。日本人要收购,第一个不答应的肯定是工部局,真要搬走,税收可不就没了。
开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事八成办不了。
“还有钱家南巷搬来一家人,估计长官您还认识,之前市议员罗毅宁的家人,老太太和女儿两人住在一起。最近听说要办喜事,某个公子哥看上他家女儿。”
陈迁吹了吹茶水:“这不挺好?”
“哼。”秦小飒没好气道:“南市区战后维持会方家的公子哥,他爹在维持会当副会长,那个公子哥也是个烂人。”
砸吧嘴,陈迁记得罗家跟林岳松是亲家,战事开启后,林岳松担任沪上博物馆转运负责人,带着数万文物开始西迁,难道林老爷子跑路没捎带上他们家。
而且罗家长子在海关税务司上班,背靠洋大人,难道就这样漠视?
“罗家到底怎么回事?”
秦小飒得意洋洋到:“罗家长子被抓了,巡捕房日捕股动的手,说是罗家长子罗怀恩有反日嫌疑,这会儿关在提篮桥监狱。长官您现在明白没,都是欺男霸女的老手段了,还挺管用。”
陈迁皱眉道:“巡捕房日捕股行动很活跃嘛。”
“可不是,就光这条街,抓了不下于二十个人。那些狗腿子们吃拿卡要,不给足保护费,便以反日分子诬陷,老子恨不得给那些黑皮狗两颗花生米。”
细细思量,枪打出头鸟,陈迁要看看谁在出头。
之前张啸林出头,帮着日本人欺行霸市、命门生四处残害抗日人士,打掉张啸林虽说狠狠震慑了那些汉奸走狗,可奈何有不怕死的。
那就来,陈迁跟日捕股有仇不是一天两天。
当年陆振山的仇还没报,现在也该到算账的时候。
······
听秦小飒汇报了下搜集到的情报,临走之时,陈迁顺了十斤珍珠米。
没给钱,秦小飒这小子一个月流水几千元,肯定有贪污行为。这年头真心为国家办事的人不多,他又是老特务,贪墨些便贪墨些,陈迁懒得吓唬他。
拎着一袋子粮食,陈迁回到车厂。
顺手将粮袋丢给小婷儿,小姑娘打开袋子看见白晶晶的米粒很是心动,一溜烟跑进厨房。
背着手,陈迁走到里院。
屋内声音噪杂,推开门。
邝知友正带人打牌赌博,牛二输的一塌糊涂,脸红脖子粗正在下注。一旁的地瓜皱起眉头,不断劝阻父亲早些离场。
过个年,牛二搭进去一百多元,给他的分成差不多全输光。
看了一眼,陈迁手有些痒,也加入其中。
深夜。
陈迁坐在长凳上数钱,地瓜正给他洗脚。
“干爹,您也不劝劝我爹。”地瓜有些怄气。
“劝他作甚,等他输完车厂的股份,老子敲锣打鼓送他一节绳子吊颈。”
对于私下里赌博,陈迁不禁止。只是趁正月里玩一玩而已,娱乐心神,邝知友他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难道打牌都不允许?
给不了他们活命的许诺,谁也不敢肯定的说能活到下一个新年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