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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这话,沈遇瞟一眼,回首和钱闲视线正对上,两个人神情都不大好。
赵轶毫无察觉,整个人看着精神轻快极了。钱闲点一下他手背,赵轶立即看向他,钱闲道,“赵轶,别胡思乱想了,再费神病就好的更慢了。”
“没事儿,我好着呢。”
说话间,莫拂揾回来了。
正是午时,热得她几分累意,和钱闲交代用药的事又喋喋起来,什么霸道不能、王道适中说了一通,钱闲点了头,赶紧拉她歇着了。
赵轶翻身站在榻上,往远看,外边守着的小厮得了他的意匆匆赶过来。“叫你们管事的来。”赵轶跨一大步,从榻上走下来,“我弟妹会理账,我要给她找个事情做。”
莫拂揾一勺子甜羹刚放进嘴里,张大眼睛看了眼赵轶,不知道他这是又唱哪一出。
那小厮回得直,“那得是大院里的林哥才能做主的事了,今儿他外头有事,晚上才能回来。”
“去吧。”赵轶一挥手,那小厮便又下去候着了。
沈遇半躺坐在软座上,评价道,“真是嚣张惨了。”
引得莫拂揾一阵笑。
赵轶便过去倚着扶手低头笑嘻嘻问沈遇,“怎么?我做不得?”
钱闲解释道,“这个林管事,和我们在石榴弯有一段交情。赵轶是想找他叙叙旧。”
沈遇微皱眉,“林章可是个人物。”
赵轶笑道,“以往不好打交道。现在我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了,你还怕他不和我们好?”
沈遇没理赵轶,问道,“钱闲呢?你在码头的时候也没和林章打过交道?”
赵轶没吱声,和沈遇一般去看钱闲。
钱闲道,“秦风苑和楚墨苑闹得凶,不敢多联系。”
“你们真厉害。”沈遇愤愤。
“这是怎么了?”莫拂揾问。
赵轶道,“别理他,我们有别的门路没告诉他,这就生起闷气来了。”
莫拂揾笑道,“我还以为他只生你的气呢。”
赵轶道,“什么话?他是不敢生我哥的气。不过我哥的门路就是我的门路,沈遇这才敢甩脸子。”
“呸。”沈遇终于是被激得开了口,“少给你脸上贴金了。”
钱闲道,“林章爱财,喜好在各处埋眼线,我算是半个,圆社里的徐诚也是一个。我们四个是从小就认识的,即使分散着,断断续续也在联系,这些年大事没怎么做成,感情还是维持下来了。”
“徐诚我倒是知道一些。”至此,沈遇在他们一软一硬的哄法下彻底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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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以为楚离的意思是从楚墨苑里调人来。
谁知道马车出了苑,一路往石榴弯去了。莫拂揾和沈遇对视一眼,眼神在对面的钱闲身上瞟来瞟去。
楚离视线从钱闲赵轶拉着的手上移开,“赵轶有你们这些感情要好的伙伴真是赵轶的福气。往后你们跟赵轶一样,也不必再劳累,想做什么打发时间都告诉我,能办得我一定给你们置办了。”
钱闲道,“您对我们已经够好了,我们眼下还想不来别的,只想安稳玩上一阵子。”
“你们想想清楚也好,急不来。”楚离道。
“是。”
赵轶哎一声,“我是非急不可了。”
楚离笑而不语。
马车颠簸进了高墙,三四个衣裳艳丽的小辈从楚离的车上下来,引来不少人偷摸观看。
一个带着看不出颜色巾子的老头带人过来,衣服上污着脏,没有因为了见客而装点几分。人还是客气的,佝偻着腰,堆着笑,“楚妈妈来了,我们东家在里头候着呢。人是一早挑好了的,都是些一年半的生丫头,保准心思干净,东家说轶哥儿年轻,也不见得不用小厮了,从练场那边又选了几个备下了。”
楚离嗯一声,道,“走吧。”
满院子人,只有几个年长的看着,做事的都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衣服破烂破烂露出些黑红的伤口,即使是有人来、有新奇事情可以探究,一双双眼睛也还是平静又冷淡。
赵轶四处一瞧,倒是不见那些铁笼子了。又一想,顶上换了老爷,做事总要有些忌讳。
再一道门,满院荫凉。有人从正门来,赵轶抬眼打量,这人是头次见。
“楚妈妈。”男人三四十岁,身后只跟了一个丫头,和楚离说话声音不急不缓。
“魏大哥。”
这个姓氏。
魏是码头当家姓。引得这几个小的一同看过去,那男人也一一看回来,“听说你才找到了麟儿,真是喜事一件。”
楚离向后一招手,“赵轶,来见过你魏叔。这些年多亏他们一家在码头帮衬,咱们苑子在外头才顺起来。”
赵轶一拱礼,“赵轶见过魏叔叔。”
那人道,“是不错。等改日得了空,再好好聊聊。”
楚离道,“赵轶还小,不懂什么,去了只怕叨扰。”
“话不能这么讲。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改日的。”那男人显然还有事要忙,匆匆和楚离作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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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人交谈。引路的老头先叩了门进去,里边声音一停,一个老者的声音洪亮地传出来,“还不快请进来。”
“叔父。”楚离进门先施礼。
明暗交错,赵轶眨了眨眼,看清楚了里头坐着的是一对父女,那女儿放下手里的串子,朝他们走了过来,“楚离,这哪个是你的孩儿?”
“赵轶,见过你兴姨妈。”
“兴姨妈。”女人将他一打量,笑意盈盈。
楚离道,“才在外头遇见了魏大哥,急急忙忙的,原是你在这儿。”
“说他做什么,走吧去见父亲。”
从进了门,那道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赵轶直到这会儿了,才能迎脸看过去。
楚离带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