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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径自环顾一圈,没有看见白发少年摇着蓬松尾巴,欢快地走来走去的身影。
青年搂住狐狸圆滚滚的下肢,在窗边位置坐下,自顾自道:“可能在忙,我们坐着等他。”
白茸的两只肉垫软软趴在他肩上,玻璃眼珠儿紧张地飞快乱转。
要是谢凛开口问其他同事,不就穿帮了?
小狐狸的眼神着急地乱瞟,忽然瞄到一个救星,可怜兮兮望过去。
边牧侍者摇头轻笑,迈着大长腿走到谢凛面前,极其自然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头。
池屿挂着职业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客人是来找白茸的?真不巧,他今天被外派考察另一个门店。劳烦您白跑一趟,实在太遗憾了。”
见到来人,谢凛的表情瞬间就淡了。
他记得这人,之前他误会白茸有了男朋友,就是因为这人和白茸过、从、亲、密。
后来,他无意中问白茸,少年只说是店里的前辈,很“照顾”他,青年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谢凛面不改色换了个姿势,交叠双腿,手还搁在狐狸脑袋前轻轻揉按,报以他同样的浅笑。
“没关系,不遗憾,我有时间,能等到他回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无声交锋,又倏地分开。
小狐狸缩着脖子,本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边牧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挑:“那么在他回来之前,不介意和我聊聊?”
谢凛抿出笑,一字一顿:“当然,不介意。”
一阵冷风簌簌刮过窗外干枯的树枝,咖啡店门前的风铃叮当响。
白兔侍者埋头擦拭手里的咖啡杯,对身边的同事发牢骚:“又起风了,昨晚下过雨,气温突然就降得猛。”
同事点点头:“是有点。会不会冻着小可爱们,要不然我们把窗户关了?”
降温伊始,店里就开足暖气。但为了空气流通,店里会时不时留扇打开的窗户。
今天,恰好是谢凛和池屿坐的位置。
侍者瞥了眼窗边笑眯眯接待客人的池屿,身体反射性抖了抖。
还是算了吧,她可惹不起那位笑面虎。每次他笑得越亲切,工资扣得就越狠。
边牧侍者笑眯眯,把桌上的咖啡朝谢凛的位置推了推:“听白茸说你喜欢喝冰美式,别客气,这杯算我请客。”
玻璃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块从杯底一直摞到杯口,直接就把玻璃杯填满,剩余的咖啡少得可怜。
谢凛眉头轻挑,掀开眼皮,意外看了对面一眼。
池屿笑道:“怎么,又不喜欢了?”
青年没说话,平静地回视池屿戏谑的眼睛,他端起明显加了料的咖啡,送到唇边。
冰冷的咖啡入喉,流经之处都仿佛结了层冰霜。
谢凛的眼尾微微发红,吐息都带着寒意:“池先生的咖啡倒是有‘诚意’。”
池屿还是那副笑眯眯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男人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奶茶,真情实感地感慨:“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
他毫无预兆,忽然话锋一转:“白茸是个单纯的孩子,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店里的人都很喜欢他,把他当作家人来看待。相信你也看到了,白茸很受欢迎吧?”
男人又顿了顿,意味深长:“说实话,得知白白最后选择了你,我们都很诧异。”
高大的青年抵在暖白色沙发里,目露锋芒望过去,薄唇抿起一个弧度:“我相信白茸的选择和判断力。”
池屿渐渐敛了笑意,分毫不让:“既然你决定要照顾白茸,就得从一始终。哪怕你最后发现白茸和你想象中的不同,也要好好对他。”
咖啡杯里的冰块碰撞融化,发出滋溜的响声,杯底冒出的水珠在实木桌面,晕出一圈圈圆形水渍。
青年心里复杂,这家店店长虽然不太靠谱,店员却都把白茸当家人,真心为他好。
谢凛眼里的冷意悉数消散,再开口时,就没有那么冷。
青年垂下眼睑,复杂情绪被眼睫遮掩:“我知道,白茸一路走来,吃过很多苦头。对于他的家庭,也不是不清楚。”
但那又代表着什么?吸引他的,他喜欢的,从来都是白茸这个人,无关其他。
“我喜欢的是白茸这个人,无论他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我都喜欢。”
池屿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光一闪,语气耐人寻味:“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
白茸站在烤鸡店店门口,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
他还套着昨天谢凛给的围巾,不过手法实在随便,只绕着脖子松松垮垮缠了几圈,最后胡乱在胸前打了一个结。
看到熟悉的车牌,少年立刻凑近几步,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生动而鲜活。
正是晚饭十分,小吃街门口人头攒动。
“谢凛!这边。”小狐狸努力踮起脚尖,挥动手臂,生怕谢凛看不见他的白毛头。
谢凛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软,挤进人流中走到少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