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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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成亲那会儿祁渊会和她说要携手走下去的话,她那时看不透祁渊在想什么,总觉得是别有所图。

    她不爱听这样的虚无缥缈的话,祁渊也没再说。

    说起来也好笑,虽然现在的她仍然猜不透祁渊所思所想,但是此时此刻听着他说的这番话,却安心了不少。

    一定是喝醉了的缘故吧。

    纵使祁渊有很多很多说不出口的秘密,但喜欢她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沈念曦仰头饮尽杯中佳酿,才点头道:“嗯。”

    “怡妃的事确有隐情,可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不能言说,抱歉,再给我些时日,好吗?”祁渊揉了揉她的头,重重叹了口气。

    沈念曦没再多说,对上他坚定的双眼,点头回应:“好。”

    这一夜依旧平静似水,沈念曦被祁渊圈在怀里,近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不愉快都消散殆尽,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便能阻挡千难万险。

    祁渊下朝回府,到月华阁后就上榻和沈念曦腻在一起不肯分开。

    沈念曦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也懒得理会抱着她的男人,祁渊心疼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这么闷闷不乐的,我很担心你,还是不开心吗?”

    沈念曦歪在他怀里,懒懒点头:“也没有,就是冬日里身子犯懒,想睡会儿而已。”

    祁渊扶她上床又掖好被子,轻声道:“那你好好睡,我先去书房,一会儿再来陪你。”

    沈念曦懒得说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算是回应。

    祁渊起身走出月华阁,守在院门边的蔺启随即跟上,“王爷,赵王殿下过来了。”

    “走吧。”祁渊冷淡中透着无奈。

    祁泩坐在正厅之中,笑着和巫旭搭话,“这茶不错,你泡的?”

巫旭抱着茶盘垂首站着,不冷不淡道:“是茶房丫头。”

    “本王记得你,你从前是御前杨内监的徒弟,听说你聪明机灵,杨公公那么喜欢你,难为他肯把你给三哥,你跟着三哥这些年,很得他的信任啊。”

    那张恶心老脸带着渗人的笑在脑中盘旋不去,浑浊的眼睛里永远只有猥琐鄙陋。

    巫旭抱着茶盘的指节抠得泛白,抿着嘴没说话。

    “今儿是吹的什么风,连四弟都有空来我府里喝茶了。”祁渊带着蔺启不慌不忙而来,巫旭如获大赦,垂首退了下去。

    祁泩起身拱手行礼笑道:“三哥说笑了,你我是兄弟,本就该要多多来往。”

    祁渊不置可否,径直走到上座坐下,冷淡道:“四弟所言甚是,坐吧。”

    “我今日前来原是想和三哥商量一件事,就是不知三哥可有兴趣。”

    和念曦待久了,祁渊也不太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的性子,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就反胃,他皱眉喝了口茶道:“你有事就直说吧,何必故弄玄虚。”

    “战马的事前几日父皇交予我去查办,我已经查到罪魁祸首了,的确是有人故意换走了一批好马,又以病马滥竽充数,三哥你猜,这个人是谁?”

    祁渊面无表情道:“听你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你想这个人是谁那便是谁了,为兄惶恐,可猜不到你这九曲心肠里在想什么。”

    “三哥可真会开玩笑,我办事一向公正严明,绝不会冤枉无辜,三哥可别平白诬赖我。”祁泩得意放下茶盏,哈哈笑道:“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三哥,此事错不在你,而是有人蓄意陷害并且从中取利,兵部尚书和左侍郎两人狼狈为奸,还想把脏水泼到三哥身上,而他们身后的人是谁,我不说三哥也明白了。”

    “这件事你还没有禀报父皇,眼下又特意来和我说,四弟这又是何意?”祁渊抬眼看他,眼神戏谑。

    他的话正中下怀,不信祁渊不心动,祁泩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能做什么,不过是体谅三哥,想着此事若由三哥亲自揭发沈国公的罪行,不仅可以洗清嫌疑,父皇也尽可安心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公然和太子、沈府为敌?”祁渊不紧不慢的反问,看向祁泩目光冷冽起来。

    “此言差矣,父皇正疑心三哥你用心不纯,偷换朝廷战马牟利事小,囤积军资蓄意谋反事大,我实实在在是为了三哥好,三哥可不要冤枉弟弟啊。”

    “也罢,那就把证物都交给我吧,明日早朝我奏明父皇便是。”祁渊不在争辩,惆然感叹:“事已至此,谁叫我时运不济呢。”

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祁渊若是不想被牵连,只能供出沈家,他就不信祁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祁泩不疑有他,起身掸掸衣袍满意笑道:“和三哥说话就是爽快,待会儿我就派人把证据送到府上,如此一来,父皇的疑心尽可消散了,三哥英明,弟弟就不打扰了,告辞。”

    走出梁王府后祁泩身旁的侍卫才道:“殿下,您就不怕梁王他耍花招吗?”

    “这件事证据确凿,他若不把自己择干净,那在父皇面前就说不清楚,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不过是公事公办,难道还冤枉了谁不成?”祁泩轻笑,利落上马,看了一眼送他们出府的巫旭,潇洒策马而去。

    祁泩离开后,祁渊沉着脸坐在原位没动,半晌才道:“调换战马的事,确实是沈恒的意思吗?”

    “是,沈佑兴回来后私下便多番与兵部左侍郎接触,兵部里有赵王的人,加上左侍郎又被收买倒戈,这才被他们寻到端倪,此事沈府的确是主谋。”蔺启停顿一瞬,沉声又道:“不过沈国公换掉的战马只是次一等而已,他换走的马也不过是充在了太子部下,而次一等的马则是给了越王,并不是病马,那些马是被人故意染上的瘟病,此事才暴露的。”

    “是赵王自己动的手?”祁渊不屑冷笑。

    蔺启回想了这些日子查探到的消息,摇头道:“不是,是刘家的人。”

    祁渊抬手没让蔺启继续说下去,面无表情道:“知道了,你去查查这件事太子是否知情。”

    傍晚月华阁外风声呼啸,沈念曦躺在床上辗转,陶陶轻手轻脚进屋,伏在沈念曦枕边低声耳语:“老爷让姑娘留意战马的事,若王爷要做什么,让姑娘传消息回去。”

    沈念曦睡意全消,起身疑道:“这件事和沈府有关?”

    “赵王方才来,想必就是在和王爷说此事。”陶陶点头。

    “知道了。”沈念曦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先把这事办了,我得抓紧时间进趟宫。”

    傍晚时祁渊回到月华阁,沈念曦仍旧躺在床上发呆。

    祁渊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沈念曦的额头,“陶陶说你没用晚膳,身体是不舒服吗?”

    “不饿。”沈念曦懒懒坐起身,依偎进他的怀里,“沈府那边来消息了,叫我留意战马一事,今日赵王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祁渊抱着她轻声道:“嗯,你父亲身边有赵王的眼线,所以被拿住了把柄,今日赵王威胁我,让我去揭发沈府,继而让太子和你父亲迁怒于我,和我对立,到头来两败俱伤。”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念曦仰头看他,生气又担忧道:“赵王这个人急公好义,性情古怪阴鸷,和他母妃一个样。”

    祁渊短促冷笑了两声:“自然是如他所愿了,不过想拖我下水,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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