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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记得有哪一次任务没有善后,”伊尔迷简单搜索了一下回忆,注意到地板上的匕首柄上有一个隐蔽的记号,“唔,我明白了,是竞争对手。”
真弥挥刀击落敌人大喊着飞射而来的匕首,然后放倒两人:“没有把揍敌客家做到无人置喙的暗杀界第一,哥哥你还是不够努力啊。”
伊尔迷的钉子同时把另三人扎穿,血液四溅:“真弥也要反省一下自己,作为杀手,怎么能讨厌杀人呢。”
伊尔迷不是没注意到她打倒的敌人,都没有受到致命伤,也没有流出血。
“对竞争对手心软更不好了。”所以他会补刀善后。
“……可恶……还是……做不到吗……”等对方不甘心地说完遗言,钉子扎穿了喉咙,飞艇地板上铺的厚厚的毯子,逐渐被晕染成深红色。
伊尔迷用休息室里的内部电话叫人来清理,看了眼地毯,又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你的潜力不止于此,如果能好好听话,下一次就不会有人敢和揍敌客家作对了。”
“只要没人跟我作对就够了。”真弥看着他半敛的眼睛,知道他刚打了一场迅速而毫无价值的战斗还弄脏了飞艇正觉得亏,不太想跟自己再打一场。
有的人变强是想掌控,有的人变强是为了满足,她变强是为了不再需要被迫变强,不管如何习惯,还是受不了黏腻的血液爬过手指的感觉。
“……说起来这个组织打出来的招牌不是每个杀手都有猎人证吗,”真弥也认得这个杀手组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广告,“感觉这个所谓的猎人考试含金量大大降低了啊。”所以西索是怎么能没考上的。
“嗯,考试确实很简单,你只要听我的指示就行。”
伊尔迷见缝插针的劝听话话术,她照常左耳进右耳出:“不如换你全程听我的,我带你过。”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泄露了我们的行踪,”伊尔迷歪了歪脑袋,他暂时想不到是什么差错,从怀里摸出钉子,“考核的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伊尔迷松开手钉子,让它们漂浮起来扎到自己脸上,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啦嘎啦声,肉眼可见整个人逐渐扭曲变形。
真弥知道他的易容能力,利用念钉改变身体各处的结构,就连骨头都能改变,说是易容,其实都堪比魔法了。
似乎很小的时候他就掌握了这个能力……他自己是否也是揍敌客家族基业下的一枚钉子呢。
真弥收起一瞬的思绪,抬眼看向面前变化好的伊尔迷。
她很少见他易容后的模样,他俩的任务不重合,回到家之前他也会恢复易容,只是有几次在家里撞见陌生人大打出手结果发现是她那怨种哥哥。
但眼前这个眼神呆滞肤色暗沉脸颊凹陷的干尸款钉子人……属实也是突破了她的审美下限。
她扯了扯嘴角:“这莫西干挺适合你的。”
刚才还长发飘飘白皙挺拔的青年,对上少女一言难尽的视线,举着手里的钉子,迟缓地发出刺哑卡壳的声音:“要不要,帮你也易容一下?”
连声音都变得这么难听,这家伙仅剩的几个优点现在已经全没了。
真弥冷漠而简短地拒绝:“不。”
实在感觉伤眼睛,真弥扭头不想看他,干脆站起来往外走,在飞艇上逛逛。
说是逛,实际上通过飞艇的窗户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段路程基本渺无人烟,连风景都看不清,怪无聊的。
她转身回去,发现伊尔迷又拆了念钉,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坐在桌前微微垂眸出神,修长的手指夹着钉子把玩,房间内温度调节的通风恰到好处地吹动他如瀑的发丝。
真弥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在莫西干和黑长直中自由切换还能保持头发依然顺滑光泽的。
她靠在桌边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睛得救了,嘴上还是怼他:“干嘛在这来回折腾你那破钉子,你要实在闲就催驾驶员开快点。”
伊尔迷好像确实很闲,闻言手撑着下巴侧头直直地看向她,平静无波的猫眼眨了眨:“因为你不喜欢啊。”
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抽了抽,她下意识移开视线,又猛地意识到主动避开对视像是认输了,于是转回来盯着他漆黑的眼睛:“不是因为不舒服?”
他很诚实地歪了歪头,垂在肩上的一缕黑发顺势滑落,思考一秒后给出肯定:“嗯,也有这个原因。”
他的表情自始至终毫无波动,按他的性格来说,确实只是简单陈述事实罢了。
真弥感到一阵好笑,又突然觉得手痒好想打他:“差点以为你真要开始当好哥哥了。”
伊尔迷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不够好吗?”
……?
真弥懒得指出他话里的槽点,摆了摆手:“是是是,感动枯枯戮山十大好兄长没你我不看。”
丢下似乎还在认真疑惑的伊尔迷,真弥回到飞艇上的客房,看到了手机上一小时前收到的消息。
说是离家出走,实际上奇犽和她还是有联系的——通过她送奇犽的生日礼物小灵通。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得挺奇怪的,有一些看上去很复古的东西比如翻盖按键手机和飞艇都有,不过据说其实也有智能机和飞机,但使用率很低,反正她没买到。
如果有猎人证的话,应该就有渠道可以买到了。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知道了奇犽刚离开家一时闲得漫无目的,所以跑去参加了猎人考试。
三人齐聚这届猎人考试,一些没用的家族默契。
只是她现在跟伊尔迷一起行动,这人的情报网估计也已经锁定了奇犽的消息,就怕他到时候控制不住要逮孩子回家,还是帮奇犽打个掩护拉这人走远点好了。
……
飞艇虽然安逸,但飞得实在太慢了,再加上路途遥远,等他们到达猎人考试现场,已经过去了一天。
偌大的地下广场聚集了上百人,听见来人的动静,众人都神色各异地朝入口看去。
身形高大僵硬的男人,摆动着犹如发条生锈卡壳的四肢迈步往前,凹凸崎岖的面部嵌着一对死水般呆滞空洞的眼睛,嘴角挂着可疑的涎水,全脸浑身都扎满了奇怪的钉子,诡异至极。
他身边的少女则高挑颀长,容貌昳丽,一身黑红,银发高束,漆黑的瞳孔深处倒映着久经世故的沉静,像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疏离,又莫名不让人觉得傲慢无礼。
和其他各种组队前来的考生都不同,对比明显的男女二人组合颇为吸引眼球,但众人没忽略他们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没人敢靠近他们一步,最多只是有人懊恼地低声抱怨这一届考试太多可怕的竞争对手。
真弥不着痕迹地收回搜寻奇犽的视线,拽了拽伊尔迷被钉子绷得梆硬的衣服:“你能不能把针扎好别流口水,太痴呆了我受不了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