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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吱呀晃动声与羞耻拍打声中,到底还是传出了一声微弱的低吟。
“卫澈…疼……”
“是我混账。”卫澈低头,忽地忽地咬住了她。
是他对不起她。
可再怎么样,她也已经是他的人了。
曾经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无论是谢祁还是卫澈,她都挣不脱,也跑不掉。
他这样卑劣的人,到底还是将她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泥潭。
那便就这样让他们融为一体,让他们荣辱与共,乃至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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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更天的时候,内室那摇摇晃晃的拔步床才终于停歇。
他们从来不在房前留人,便只有卫澈,给那姑娘寻了个干净的地方躺着,自己随便披了件衣裳下床,在浴间一阵忙活后,才又回来将许清禾抱过去沐浴。
周身被泡在温水里的那一刻,许清禾迷迷瞪瞪地醒了神,一睁眼便看到了卫澈那还缠着白布的胸膛。
而她,竟还靠在他的怀中。
“你伤还没……”话没说完,嗓子便干得咳了起来。
卫澈连忙将一旁早就备好的温水递到她唇边,待润过喉咙,缓了缓,许清禾又说了一遍:“你伤还没好,不可沾水。”
这种时候,她一睁眼,竟还是先来关心他。
卫澈心中熨帖极了,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将她唇上残留的水渍卷进自己舌尖。
“我心里有数,放心。”
许清禾“嗯”了一声,后知后觉这人竟没脸没皮地在与自己共浴,两人肌肤贴着肌肤,身上粘腻的汗都缠在了一处,让她立时就想起了方才的那几阵痴缠,脸上马上便烧红了一片。
“外面的人都睡下了,便只能由我来伺候郡主沐浴。”
卫澈笑着,握着她的胳膊,也不用水瓢,直接自己捧了水往她身上浇,一边浇还一边揉捏,直让她身上又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许清禾实在受不住了,便将人推了推:“你出去,我自己洗。”
好在是背对着他,看不见那人脸上的戏谑。
“真不要我帮忙?”卫澈目光低垂,轻而易举地从那清澈水波中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
白玉似的肌肤,早已经又被他弄出了星星点点的红。
他喉结滚了又滚,到底还是没忍住身上一紧。
许清禾很快便感受到了,红着脸,拿手肘轻轻顶了顶他,催他快些出去。
再待下去,卫澈还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便只好长腿一迈出了浴桶,引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我去收拾床铺,有事叫我。”
原本干净绵软的床铺,早被他二人折腾得无处躺歇。
许清禾红着脸应了一声,待他走了,才有机会低头去看。
只一眼,脸上的红便更深了几层。
其实也难怪,想起方才那人用的那些力气……
分明该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有时却像个武将似的,身上有使不完的蛮力。
一想起武将,许清禾手上洗浴的动作便慢慢变缓,唇角的弧度也一点点压了下来。
她望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心口还是引起一阵钝痛。
若是他没死,定然会是个保卫大翎边境,引得人人称赞的护国将军,而非背着污名就那般丧命火场。
她定会查清真相,帮他洗脱污名,更还父王母妃与南境将士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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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桶中水已由热转温。
卫澈也收拾好了床铺,将被褥整个都换了一套,又过来给许清禾擦身,然后裹了干净的衣裳将人放进绵软的锦被。
许清禾似是累极,任由他将一切料理干净,而后顺从地缩进了锦被当中。
等卫澈洗浴完归来,便看见那姑娘已经面朝他侧着身子睡着,脸上还带着不曾褪去的红。
他吹灯上床,掀开被子将那姑娘搂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却听她声音沙哑地拒绝:“不要了……”
卫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哑然。
他今夜本该能忍住的,可一见着这姑娘,便像着了魔一般,怎么都克制不住。
从尚不知情为何物的童稚时光开始,他便已经将这姑娘放在了心上,后来得知她便是自己日后要携手一生的妻,他更是欣喜若狂,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心不许旁人多看一眼。
即便那些人眼红着说他是吃软饭的赘婿,他也不在乎。
他想,只要能和这姑娘携手余生,当个赘婿又有何妨?
只是时至今日,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身银甲持枪杀敌的谢将军了。
他到底还是将她拉进了卫家,让她同自己一样,成了不孝之人。
“但愿你在得知真相后,还能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他紧紧抱着她,听着他与她的心跳声正在逐渐重叠,不由得低声祈求。
下一瞬,耳边却传来一声沙哑的轻问:“…什么真相?”
卫澈愕然低头,正撞见那姑娘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望向了他。
她竟然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