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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禾阖着眼,温声道:“那日卫澈做了那么一场戏,想必国公夫人为了儿子前途着想,替儿子清理了院中的莺莺燕燕。”
即便是方才仅有的那几名侍女,也都只是相貌平平而已。
南枝却小声道:“整个国公府的后宅自然是国公夫人掌事,可郡主现如今才是风荷院的女主人,却只有这么零星几个侍女服侍,这怎能说得过去……”
“你这丫头好没道理。”许清禾抬手捏捏她的脸,笑着道:“这几日我们一直都在齐府,难道你还指望国公夫人来征询你意见不成?再说了,你自己都说国公夫人掌国公府后宅之事,我们不过是借居,哪能当真将自己当作主人了?”
这话说得让南枝更难过了。
从前在宫中她们是客居,如今到了辅国公府也还是这般,难道离了南境就当真没有她们的容身之所了?
她悻悻服侍郡主沐浴,又给郡主擦干了头发套上寝衣,这才一道出去。
这时候卫澈早已经绞干了自己的头发,正靠在软榻上对着墙上的那副南境山水图出神。
见许清禾出来了,便伸手去牵她,将人拉到榻上坐着。
南枝只好将布帛拱手递过去,由着卫世子去拨弄她家郡主的一头如墨长发。
“这里有我就好,且先下去休息吧。”
卫世子是这般吩咐了,可南枝却并不动,只悄悄看向郡主,直到许清禾抬手也让她退下。
“你这丫鬟倒是忠心得很。”卫澈轻嗤。
许清禾知道卫澈会武,本还忧心他会不会下手没个轻重扯疼了自己,却没想到他竟将力道轻重拿捏得极好,既能让她舒服,也能让布帛吸干了发丝里残留的水分。
想起京中关于他的那些传闻,想来他已经这般服侍了不知多少个姑娘了。
她就这么坐在软榻上,一面望着那幅画,一面答他:“南枝自幼跟我一同长大,从南境到宫城,如今再到辅国公府,从未离弃,于我而言是左膀右臂的存在,还请世子担待。”
身后的人笑了一声,气息都扑在了她发顶:“郡主说这么多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对你这个丫鬟下手不成?”
许清禾现在舒服极了,开口便道:“这谁知晓,世子自己都说了喜好美人,可我方才看这院子里的侍女皆是姿色平平,万一世子未能如愿抱得美人归,难保不会将手伸向我身边——嘶……”
卫澈骤然失了手,扯疼了她。
许清禾抬眼时,双眸中已经盈了一层水雾,却正对上卫澈阴沉沉的脸。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她有些懵,正要开口问个究竟,就见卫澈将布帛甩在一边,径自提步进了内室。
许清禾只好重新唤南枝进来给自己绞发。
南枝瞥了眼紧紧闭着的内室门,不禁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许清禾半阖着眼睛,方才卫澈的力道弄得她极为舒适,现下正是困意席卷之际,便迷迷糊糊地答:“谁知道…兴许是我方才的话惹恼了他……”
南枝便再次感叹起她们二人在这府中的艰难来。
等听到郡主说她要睡在次间的榻上,这股心酸便更加浓重。
虽说牵也牵过,抱也抱过,亲也被迫亲过,可许清禾还是没法说服自己跟旁的男人同床共枕。
她方才的担忧是真的,便也叮嘱南枝自己不在时万不能跟卫澈有什么牵扯。
她是她现在唯一在世的亲友,她定然是要将人护好的,绝不能遭受了卫澈的毒手。
是以她让南枝自去睡下,自己推开内室的门去寻一套被褥来。
内室的灯尚未熄灭,拔步床外的帷幔却已经放下。
许清禾轻手轻脚地开了柜门,正摸索着要抱出一套被褥,便听到卫澈的声音隔着几层幔帐传出来。
“郡主对自己的侍女倒是看得紧,只是独自一人进来,就不怕我先将手伸向你?”
那声音显然带着气,许清禾抱被褥的动作一顿,只是回道:“我只是进来拿套被褥。”
随后便重新努力与沉甸甸的被褥做斗争,却不知这柜子是怎么回事,无论她怎么用力拖拽,这被褥始终都拿不出来。
等她终于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身后卫澈的胸膛已经紧紧贴着自己的肩背。
卫澈低着头,脸色依旧沉沉。
才沐浴过的姑娘,面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一头乌发浓密如云,又光洁胜过绸缎,如今就这么扬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望着他。
许清禾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这才发觉这人竟一直用手将被褥抵在衣柜里。
“你这是做什么?”许清禾蹙着眉气闷道。
她其实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入京之前,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依着她惯着她?只不过入京后她自知身后并无依仗,自己并无争执的资本,这才凡事都忍气吞声。
可如今卫澈先是一言不发生闷气,又是冷嘲热讽言语相向,她都已经决定睡次间了他竟还要拦着,真不知晓究竟是要做什么!
许清禾索性松了手,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她要去跟南枝睡!
什么劳什子世子,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