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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也是。
反正打出来的穗子都一个样,卫澈哪能分得清是不是她做的。
“也好,你这几日抓紧时间弄出来即可。”
再过几日就是十五,到时候卫澈应当会入宫给赵贵妃请安。
彼时她仍在禁足,便让林晓带着穗子在赵贵妃宫殿附近转悠,卫澈见了,自然会将地图交给林晓。
林晓见了卫澈,不禁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世子,怎么脸上如此疲惫。
她想起京中都说世子常流连于秦楼楚馆,若是如此……那世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想什么呢?”卫澈见她出神,便拿地图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这几日又要应付辅国公夫人跟那表小姐,又要跟京中子弟四处游玩以探听消息,还得时不时跟付纵英换班去趴魏家的屋顶,熬得比从前夜行急军还累。
等林晓接了图,卫澈又伸出手来,“我要的穗子呢,你们郡主打好了没?”
林晓便将金红色的穗子递过去。
卫澈拿着穗子,拎起来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笑了,“她这是拿谁做的在糊弄我?”
这事林晓可不知道,她平日里都在院子里干些无关紧要的活,轻易见不到许清禾跟南枝,自然不知道这穗子的缘由。
“世子怎么知道这不是郡主做的?”
卫澈当然知道。
她打穗子的手艺是他娘亲手教的,从前刚学会的时候,没少给他打,像什么长剑、折扇、玉佩,挂的都是她的穗子。
想来她真是烦了自己,连这也要随意糊弄。
他将穗子扔回给林晓,“告诉她,我只要她做的,旁人的不要。”
林晓应了声“是”,她本欲离开,却又被叫住。
“她…最近如何?”
卫澈刚问出口,立即就觉得好笑。
她一个养在宫中金尊玉贵的郡主,能怎么样?自然是被好吃好喝供着呗。
他刚才也听赵贵妃提了两句,说春闱将近,那姑娘便闷在魏太后的佛堂里整日给魏鸣抄经祈福,倒当真是对他一片真心。
既然都知道了,他还问出这问题做什么?
自讨没趣。
“算了,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林晓咬咬牙,犹豫片刻,想了想,还是开口:“世子,或许您当真不知道郡主如今的处境呢?”
卫澈如同平常一样,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林晓便将上巳节那一夜,魏太后责问许清禾的事情长话短说了,最后又道:“世子,郡主在这宫中是孤女之身,受过的皇室礼待远没有她受过的委屈多。”
卫澈耳边嗡鸣一声,愣愣立在原地,原先唇角的弧度还僵在那里。
这时候身后刮来了一股风,但他耳边却没有风声,只有一声一声的尖锐嗡鸣。
他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林晓打发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赵贵妃宫里,更不知道辅国公夫人在同赵贵妃诉苦之后,又对着他数落了些什么。
他愣愣地上了马车,就坐在辅国公夫人对面,沉着脸,双眸出神。
“你这孩子,怎么从宫里出来后就失魂落魄的?”辅国公夫人嗔他,又道:“今日我将你的婚事同你姨母说了,你姨母还是想寻个更好的姑娘,你觉得呢?”
卫澈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看到辅国公夫人的嘴在一张一合地动。
没得到答复,辅国公夫人便踹了他一脚,“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想法,要跟母亲说啊。别到时候给你寻了旁人,你又推三阻四不想要。”
卫澈这下终于回了神,“您说什么?”
辅国公夫人蹙眉,“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孩儿无事。”卫澈摇摇头,脸上重新挂起笑脸,眼睛里却是淡淡的,他问:“母亲方才说要换个人家?儿子觉得也应当换上一换,我看那位表小姐也并不想嫁我。”
“换换换,你说换就换,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想要哪家姑娘?你总得同我说了才是。”
终归还是她惯坏了儿子,对其溺爱太深,以致他名声不好,门当户对的不愿将女儿嫁进来,小门小户的她又看不上。
“儿子想要的,母亲当真就能应下?”
他这么一说,辅国公夫人就知道此事的难度了,但为了让孩子满意,她还是道:“能与不能,你说了我才知道。”
卫澈便笑着道:
“母亲,我想娶那位清禾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