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六尘十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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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当日。

    “这个钱给你。”夜昙将一个荷包丢到少典有琴手上。

    “公主?”

    “帮我去准备一下吃的!晚上咱们一起吃~”

    “好。”

    “礼物可不能忘了呦!”

    “好——”

    玄商君才出去没多久,慢慢就蹦蹦跳跳进来了。

    “昙昙昙昙,过生日了,我家少主约你去少君府赴宴!”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小玄子……”夜昙面露难色。

    这人呐,太受欢迎也不好啊~

    “哎呀,小玄子就在朝露殿,你还怕他跑了不成?等回来了再和他庆祝嘛!”

    “少主可是已经准备了好多美酒美食,就等你了!”慢慢在一旁不停地催促,“来吧来吧!再不走万一你父皇又派人来抓你了呢?”

    “那……好吧。我去给小玄子留个纸条~”夜昙兴冲冲跑去桌边奋笔。

    “我去给小玄子留个纸条~”被肉麻到的慢慢开始鹦鹉学舌。

    等夜昙回到朝露殿时,已经是半夜了。

    不过殿内倒还是灯火通明的。

“对不起啊”,夜昙嘿嘿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有点晚了喔。”

    “……有点晚?”少典有琴挑眉。

    “……对不起嘛!”她是比纸条上写的晚了好几个时辰没错,但是……她也好久未和帝岚绝聚了嘛!

    “公主,给你。”

    “什么什么?”夜昙两眼放光地接过盒子,“已经做好了?”

    “嗯。”反正他送什么她早知道了,也没什么惊喜可言了。

    不过,也许……应该送钱?

    “哇啊~”夜昙掀了盖子开始欣赏。

    还好,她看上去挺满意的。

    “公主,时候不早了,不如洗漱就寝吧?”

    “等等!等等等等!”他就知道就寝!

    这么好的时机她怎么能错过呢!

    “我都还没吃饱呢!”夜昙摸摸肚子。

    那会儿净和帝岚绝聊天赌钱了,现下倒真有些饿了。

    “怎么,在帝岚绝那还没吃饱吗?”话里的酸味,玄商君自己也没发觉。

    被晾了大半个晚上,他多少有些恼。

“来!坐!吃!”夜昙似是对他的别扭毫无所觉,她抱住少典有琴手臂,拉着他坐下来。

    “可是……”太晚了吧?

    “你不都……把菜和酒热过了?本公主……当然……不能浪……费咯!”夜昙的嘴里已塞了些食物,口齿有些不清。

    “来!干!”

    少典有琴拿起手边杯盏。

    “公主你慢些……”

    风卷残云。

    “怎么样?”夜昙将腰带紧了紧,又收了收吃饱喝足后鼓出来一些的小肚子,在镜子前转了几圈。

    “好看吗?”他送的……倒是和自己压箱底那套差不多。

    她那套上还有星辰纹路呢,就和青葵庆生宴上的烟花一样美……

    可惜,因为地震,被埋在防汛洞了。

    “小玄子,你会不会变戏法啊?”夜昙鬼使神差地突然冒出一句。

    “……会。”莫非她是想起了什么?

    秉持着人间那“寿星最大”的习俗,今日的玄商君是有求必应。

    拿到了自家小玄子送的裙子,又看了一遍小型的生辰烟花戏法,夜昙很是开心。

    她对着镜子又陶醉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笑得像是夜空里最灿烂的星。

    “你说,我要是穿上嫁衣,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很美吧?”玄商君突然意识到,离夜昙出嫁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己真的要放任她嫁去沉渊那个火坑吗?

    可是……当事人一直对沉渊兴致勃勃的,连睡前故事都指定要听沉渊的。

    他要怎么开口劝她?

    玄商君想起之前夜昙的反应。

    要不……自己编一些沉渊的恐怖习俗?

    “真的?”被夸了,夜昙美滋滋的。

    “公主,人好看,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神君说出寻常却又相当真心的赞美。

    “嗯……大概吧……”夜昙看了一眼眼前人。

    他就穿着内侍统一的服侍。

    的确是要看人的啊!

    “你……”

    “干嘛啊?”夜昙挑眉。

    “你还是离光夜昙吗?”玄商君略感惊讶。

    她破天荒地没有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自夸。

    “如假包换啊!”

    “干嘛突然这么说?”夜昙眯起眼。

    “离光夜昙大概会说,自己一定是艳压群芳的那个。”

其实这话,大抵也算不上夸张。

    “哈哈”,闻言,夜昙只是笑了笑。

    她与青葵会一同出嫁。而她……自是不可能比身为天妃的青葵还要美的。

    而且,那一天真的来的话……

    最有可能的,还是……

    不成什么样子。

    “小玄子……”

    夜昙握手成拳。

    “你方才不是问我有什么生辰愿望吗?”

    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有两条路摆在自己面前。

    “公主可是想好了?”方才她还刻意跟自己卖关子。

    不过,在她开怀吃喝时,他已是听了不少。

    什么要和姐姐一起玩啦……

    要赚更多的钱啦……

    要小玄子和慢慢永远都陪着自己啦……

    这小贪心鬼!

    “就是……我不想去沉渊了……”夜昙的语气从犹豫到笃定,“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这就是我的愿望啦~”

    不然,或者她也可以去沉渊经营一番,干掉三位王储?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所有财产了!

    寡妇……

    青葵……

    姐姐可不是她,就算夫君死了,她也不会想着要改嫁!

    “不对还有没说完的!就是让少典有琴别娶青葵!”

    夜昙的愿望都是打包的。

    “你确定?”她的愿望已经变了又变,实在是不可相信。

    但这些个愿望对他而言,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乐意之至的。

    他根本不想让她嫁去那边。

    也不想娶青葵公主。

    “嗯嗯!”夜昙笃定点头,“就是这个了!”

    “……”神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这倒霉蛋小公主,之前被人卖去沉渊还开心呢,现在终于醒悟了。

    “干嘛呀?”夜昙皱着包子脸。

    “没什么,我就是想仔细看看傻瓜的脸。”玄商君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

    “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自己逃婚!”夜昙误会了玄商君那句“傻瓜”的意思。

“就是……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她本来也不指望愿望能自己实现,于是继续试图说服人。

    “你想啊,万一我嫁过去,被欺负了,你和慢慢,你们一个两个的,谁能打得过他们!”夜昙早忘了玄商君能打败乌玳那往事,目前筹划着——逃婚不成,就把他们都带上!

    毕竟夜昙公主素来能屈能伸。

    “那我不是要被欺负死了?”

    当然,从一开始就杜绝这可能性最好!

    逃婚?!

    ……她干得出来!

    “只是……你若一走了之,沉渊人定会来找你父皇麻烦的。”

    既然她开了口,他当然会帮她,只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没事,让父皇宣布我生病死了就行了嘛~这操作皇室经常干的。”

    “公主你……”在宫里待久了,少典有琴自然知道夜昙说的没有错。

    “别胡说!”混不吝的,怎么就咒起自己了!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揭穿你的秘密!”见他还是不肯直接回答,夜昙便开始转换策略,改用威胁语气。

    “秘密……”玄商君还没反应过来夜昙口中到底是指什么秘密,就被她扑倒在地。

    “你到底要干什么!”猝不及防,他的头磕在地板上,有些疼。

    “我……想试一下。”夜昙径自坐在他身上。

    “你究竟想要试什么啊?”

玄商君话里多少是有点咆哮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瀑布那日以后,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

    就在方才,她还给他灌酒,然后又不断地问他头晕不晕,有没有醉。

    在他无可奈何地说出“有些醉了”后,又和之前一样,偷偷拉扯他腰带。

    “没事没事!”被他镇压后,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自信点,小玄子!”

    “……”看着又贴上自己腰带的手,神君真的很不能理解。

    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时变成色魔的!

    自己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试你到底是不是假的宦官啊!”夜昙终是问出了惊天一语。

    “……!!!”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见什么了?!

    不会吧!!!

    玄商君还在愣神之际,夜昙已经展开了攻势。

    “你干什么!”

    “干什么”,骑在玄商君身上的夜昙笑嘻嘻地摸上他腰带边缘,“当然是验明正身啦~”

    今天是她生辰!她必须要弄清楚!

“住手!”

    “不住!就不住!”

    “你这么想确认是吗?!!”玄商君额上青筋隐约跳动。

    “就要就要!若是你假扮内侍……本公主今日定要治你一个祸乱宫闱之罪!”夜昙毫不退让。

    “……”还真是让慢慢说着了,这小没良心的!

    被人在关键部位乱撩的玄商君坐起身来,抓住了夜昙乱动的双手,直接托着人屁股,把她抱回床上。

    但他并未如往常一般离开。

    夜昙一番挣扎,此时,神君的右手压在她左侧耳畔的床面,左手则将她的右腿抬起。

    只因要防着她乱踹的脚。

    夜昙的脚尖就停在他侧腰处。

    二人现在的姿势是骑虎难下。

    怎么办?

    夜昙的脑袋接近空白。

    是应该踹他一脚?还是直接用脚夹住人,以免他跑了?

    “那你就自己确认一下好了!”玄商君有些气急败坏地欺身而上。

    发现了就发现了!他实在受不了每日都被她追着确认这种事情了。

    “啊……”

    夜昙不说话了。

身下传来的那种触感……

    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

    “满意了?”玄商君即刻起身。

    “你混进宫里,到底是什么目的?”高兴之余,夜昙还有些讪讪。

    她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你是为了……”比如报仇什么的?

    “是为了你。”

    “我?”

    “我知你境遇”,神君看向夜昙,“是来帮你的。”

    “真的?”

    “真的,是你自己把我认作内侍的。”

    他也很奇怪,从头到尾,她一次都没觉得他是个正经侍卫的!

    自己到底哪里这么让人误会啊?

    “为何帮我?”

    “就……公主你……从前对我们县的百姓有恩。”

    “就如此简单?”和妖怪的报恩一样?

    她总觉得他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也无所谓。

    他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她知道他不是坏人。

    夜昙又扑过去,伸手抱上了。

    “公主你……”

    “别动。”

    “……”

    “我很高兴,你没有受过宫刑的苦。”

    她不时拿脸蹭蹭人。

    他的衣襟处香香的,有点似墨,又如甘泉。

    “不过,这都不重要。”

    “这不重要?!”

    玄商君都惊了。

    不管怎么看,这都很重要好嘛!

    “本来就不重要嘛~”夜昙到底不懂男人心。

    “有道是,大小长短异形者,外观也。取交接快美者,内情也。”

    “先以爱敬系之,以真情按之,何论大小长短哉~”

    “……”神君被她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也没关系啊。”

    “你是人。”夜昙拿手指点点人背脊,动了动脑袋。

    “我也是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那……如果我不是人呢?”神君莫名有些慨然。

    “你是鬼吗?”夜昙猛地从人怀中抬起头来。

    “……”她就不能想着他点好嘛!

    “也没事吧?”

    “没事?”这都没事?她心也真是大!

    “当然了!放心吧小玄子!你的那些个秘密,本公主都会帮你守住的!”夜昙握了握小拳头。

    那时,你没有放弃我,之后,我也不会放弃你。

    “即使……我不是人?是吗?”

    “嗯!”看谁敢动她朝露殿的人!

    ————————

    这几日,夜昙的心情都很美。

    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样……

    这下她也不去寺庙观摩尼姑的生活了,那简直太好了!

    但是……他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那么……敌不动,她来动!

    于是,夜昙公主美滋滋地开始搞事情。

    “你在想什么?”

    这会儿,夜昙又顺着手顺着便将人抱住。

    少典有琴的手攥紧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绪。

    其实此刻,神君心中乱得很。

    他不知是该放?该抱?或是就这样……努力不动?

    嗯,有道是“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打破了神君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完美计划。

    “你说……本公主美吗?”

    某人可是一点都不怜惜他那纠结的心,直接上手摸他胸口。

    是大美人。

    他下意识如此想,但这样直白的夸奖,到底说不出口。

    一转眼,她居然都十七岁了……说起来,紫芜也长成大姑娘了吧?

    可是……在自己眼里,她和紫芜,终究不同。

    “你说话啊!”见人不说话,夜昙又催促了一声。

    “我美不美?”

玄商君思考片刻,终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公主天生丽质,众人皆有目共睹。”

    “我是问你怎么看!”

    “……”她……到底是期待自己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啊?

    “……”算了,她就不该有所期待!

    夜昙直接踮起脚,将脸贴过去,呵气如兰。

    “我是问你,你爱不爱我……的容貌?”

    少典有琴紧攥着的手蓦的一动,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也算是落荒而逃吧。

    “欸你去哪儿呀!”他这……该不会是内侍当久了的后遗症呀?

    看来自己还得再加把火!

    ——————————

    “你……”

    “你怎能如此不自爱!”

    朝露殿里,一男一女正衣衫不整,搂搂抱抱。

    夜昙身上的被子滑下来,露出白里透红的雪肤。

    夜昙公主计划的这把火,点得太旺,将将就要把老房子都给烧穿了。

    “速速起身!起来!”

“我不!”夜昙扒着身边的陌生男子,顺势扑上去,在人脸上吧唧亲了口。

    那陌生男子……

    自是慢慢变的。

    只是玄商君法力减了又减,加之眼前一幕冲击实在太大,他压根就没看出来。

    “此人到底是谁!你让他起来!”

    慢慢捂脸,视线也开始飘。

    她是被小玄子的眼神给吓坏了。

    自己一只无辜小鸟,现在有种被架在火上烤之感。

    最终,慢慢选择一把将锦被蒙在头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她默默念叨着咒。

    待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夜昙也隔着被子开始摸慢慢的脑袋,她才敢掀开被角偷偷窥伺。

    “昙昙,怎么样?他不在了吧?”

    “哎呀,走了!你怕什么呀!”

    一道粉光闪过,慢慢恢复了原形。

    “还怕什么!他刚才那眼神,就和要杀了我一样!”

    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在那憋笑!

“昙昙你没事吧?”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

    “你没看到他刚才脸多黑吗?还好这次你运气不错!”慢慢拍着自己胸脯。

    吓死她了!

    “这个么……本公主哄哄就好了嘛~”

    他是个大傻瓜,自己不下点猛药,能成吗?

    “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可不敢打我!”

    “不行不行!本鸟得先走了!”

    她得回去缓缓。

    而且,万一小玄子越想越生气,去而复返了呢?

    再这么来几次,自家小心脏可是真的受不了。

    过不了多时,玄商君的确去而复返。

    不过,慢慢只猜对了一半。

    神君是去打洗澡水了。

    他想着,她还小,年少无知,犯些错……也不能过于苛责。

    只要她能及时回头。

    “那男人呢!”一定是那人欺她年幼,存心引诱!

“走了啊。”

    玄商君捏紧拳头。

    自己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那你先去沐浴!”他尽量忍着脾气。

    “我之前已经洗过了!我累了,要睡觉了。”

    “不行!必须再洗一次!”少典有琴哪里肯让她就这么睡。

    “你起来!”那床铺他也得给她换了!

    “我说了我不要洗!”

    “离光夜昙!”

    “做什么啊!放开!你把我手都捏疼了!放手!”

    “……对不起”,少典有琴松了手。

    “可是你……真不该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何滋味。

    唯有愤怒,最为明显。

    “不该怎么样?”

    “不该与陌生男子行那……事”,他说不下去了。

    就算她那婚约是和沉渊的,但到底还没退婚呢!

    “怎么就不能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你……”少典有琴被夜昙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夜昙瘪瘪嘴,一脸无所谓,“他长得好看!我爱他!他也爱我!我就要和他睡!”

    一席话直把神君气得拂袖。

    “你怎能如此糟践自己?”

    “这怎么能叫糟践呢……你生气啦?因为你不喜欢那男子?”夜昙继续满脸无辜地火上浇油。

    “不然你更想看我和沉渊哪个皇子睡一起吗?”

    “够了!你闭嘴!”见夜昙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玄商君的涵养急速告罄中。

    “老实说吧,你想不想和我睡!”夜昙再受不了继续兜圈子了,她扒了自己外衣冲过来。

    “问你话呢!想不想?”

    !!!她竟是无一丝悔改之意!

    “我伺候不起!”

    玄商君气急败坏。

    心绪太过复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有心酸,也有苦涩,熊熊怒火里或许夹着些妒火。

    他一心为她好……可她从来都在戏弄他!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的!

    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竟是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好啊!是厌烦了当本公主的侍从是吗?”夜昙脸上笑意渐渐收拢。

“公主何尝把我当自己人看?”他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真是把他瞒得好苦啊!

    “你简直……”

    “简直什么?!”

    “不知廉耻!不可理喻!”

    看到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就克制不住心头怒意。

    “你居然敢看不起本公主!”夜昙火了。

    她一手指门。

    “……那你滚!滚出去!”

    少典有琴直接推门而出。

    门大敞着,夜昙根本不去关。

    她也是真气着了,冲着门边大喊。

    “你谁啊!本公主喜欢谁关你屁事!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是喜欢条狗也不关你事!”

    “滚——”

    说罢,她看也不看,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通通砸进玄商君送来的浴桶。

    又被水溅了满脸。

    “哇啊——”夜昙开始对着空门大喊。

    气死她了!!!

————————

    少典有琴穿过宫道,行过宫殿。

    殿中热闹得紧。

    有力士脱掉上衣跟随音乐起舞,有宫女反弹琵琶。

    宫中那些酒池肉林,他通通都看不见。

    突然有个人像往常那般自墙根处蹦出来,拦住他去路。

    “嘿,小玄子,我和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你!”

    “……”此刻,他正是在想她。

    “对不住……公主你方才说什么?”

    “那个……你觉得,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少典有琴喃喃重复着夜昙的话。

    “笨!”夜昙点点人脑袋。

    “还是让本公主告诉你吧~”

    “……”

    “真正的爱情,可以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说着,夜昙便绕着人转了两圈,“也可以是眉来眼去,墙头马上~”她又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子。

    “当然更可以是历经背叛……仍在心头的一片痴情,或者是唇上、颈上或眼上轻轻的一吻。”说罢,她踮起脚,在人嘴角落下一吻。

    “即使……对方死了,爱也可以是细心打理墓坛,是偏执的无法释怀……”

“所以,爱……也当然可以是巫山云雨。”

    “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方……”

    “……任……何?”

    “所以……你想不想?”夜昙冲人伸出手。

    她的手似有魔咒般,引得他亦伸出手来。

    少典有琴猛地睁开眼。

    这是个……梦。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神君简直懊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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