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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骤变的陆染竟让黄玲珊莫名地心生一缕惶恐，她动作诡异地以身下那只手撑地，快速向后挪动了几步，然后故技重施，黑色的头发再度疯长，如舞动的群蛇般向陆染席卷而去。
陆染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紧盯着黄玲珊，他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刚才的那次爆发，已经将身体中涌现出的那股力量消耗了大半，可与此同时，他也能初步掌控那股力量了。
看着重新缠绕上自己手臂和大腿的头发，陆染绽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调动力量再次将束缚解除，整个人合身扑上，眨眼间便冲到了黄玲珊跟前，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自上而下狠狠地砸在了黄玲珊的脸上。
“啊！”
“原来，诡也会觉得疼的吗？”
听到黄玲珊夹杂着痛苦的凄厉尖叫，陆染表情愈发地欢快，一拳接着一拳，就像打桩机一般，持续不断的捶打在黄玲珊的身上。
虽然拳头上传来的触感和黄玲珊的反应让陆染知晓，他确确实实对她造成了伤害，但总是有些使不上力的异样，灵光一闪，陆染张开右掌径直怼到黄玲珊的眼前。
“看我掌心！”
痛苦的黄玲珊下意识的与那只大眼珠子三目相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惊骇，一个普通人的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雨点般的拳头又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这一次，痛苦的感觉瞬间翻了数倍，而陆染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拳拳到肉的那种畅快。
不知过了多久，陆染突然感觉手下一空，被他摁在地上蹂躏的黄玲珊已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热流从右掌处喷涌而出，迅速散布到全身。
“所以…除了完成心愿，还可以进行物理超度么？”
陆染举起手掌，凝视着那只大眼珠子，喃喃自语。
“这次，多谢你了…”
……
陆染照着台上杨栋梁的动作，一板一眼地操练着，可呆滞的目光却分明透露出他的思绪已然飘到九霄云外。
常言说得好，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昨晚是陆染第二次直面死亡，如果说重生那一次被人捅死算是单纯的物理伤害，这一次的遭遇可以算得上物理加魔法的双重打击，直到现在，他还有些精神恍惚。
将黄玲珊给物理超度后，除了强化身体的能量外，并没有获得额外的知识或者技能，让陆染在心底揣测，会不会是两种不同方式所导致的差异。
不过相较于帮诡完成心愿的那种方式，陆染明显感觉此次获取的能量相较之前要多出许多，不由得让他心生疑窦。
难不成大眼珠子是在暗示我，只有拳头大才是真理？
“自由练习！”
随着杨栋梁一声高呼，学员们呼啦一下四散开来，在他那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陆染和张泽勾肩搭背地直奔另一边去找巩林了。
踏入进阶班的场馆，在周围学员热切的目光中，陆染神色自若地跟张泽找了个场边的位置坐下。
“咋没教练？”
张泽左顾右盼了一圈，发现今天进阶班都在自由练习，不禁纳闷。
“嘿，还不是你同学做的好事，那个王旭阳哪还有脸过来，今儿个临时找不到教练，就只能大家自由练习咯。”
李志文恰好凑了过来，听到张泽的话，笑着出声解释，目光也随之落到陆染身上。
“你好，陆染是吧！我叫李志文，上周你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呀，佩服佩服！”
“李哥过奖了，主要还是那个王旭阳太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