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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娘亲,不……”
这一刹,所有人都被缠进了巨大的魔气中,未料得阮红琳的炼化之迳失败,反被萧澜辰吸取了更多的力量,魔力增强,但同时他体内金丹的力量也增强了,开始了自我角逐。
大地随之震鸣,竟是老神仙的真体从地下拔起,万万条参须齐齐穿入魔气之中,勉强将另三人救出,筑起一个大型的参笼将萧澜辰困缚住。
与此同时,远处一道金芒疾射而来,正是阮老爷子,与老神仙同时出手,方才化去分寸魔气,但阵中的萧澜辰仿佛丝毫没有被消弱,反而愈战愈勇。
阮老爷道,“辰儿这孩子秉性坚毅,长年在生死边缘艰苦修练,骨子里的韧性就不是轻易能打倒他的。他现在……若是能渡此劫,修为必要大涨,若是过不去……”
“爹,求求你,救救辰儿,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为了他,我愿散尽修为。我即生了他来这世上,我就不可能不管他~~~”
甚而萧长峰突然出手,一掌拍昏了阮红琳,道,“爹,我来。我是萧家的家长,这是男人的责任。”
将妻子交给了大舅子,萧长峰放出了自己的元婴,那是一个浑身闪着白光的纯木灵根体,也是萧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灵根,也是涤荡魔气、拥有净化力量的灵根。
然而魔气闻香而动,也最喜欢这种拥有纯净灵力的载体,当白色元婴出现时,左突右近有些散乱的魔气又重新凝聚成了一根蛇头,摇曳着身躯朝白色灵根冲去。
那时候,凤藻池里的谢无涯全程看下来,觉得眼酸,打了个哈欠。
他抚抚怀里的小白鸟,感觉到小家伙的神魂十分安稳,但苏醒的征兆也一点儿没有。
有些无聊地拍了拍水花子,转头看向树丫上仍一动不动的小黄鸡,斜斜地勾了下唇角。
顷刻间,天上的对峙乾坤倒转,萧澜辰被两大渡劫高手压制,也没法再伤人。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有恢复正常,魔气依然在疯狂叫嚣,其暴裂疯魔的意识开始成形,与几位长辈叫骂起来。
老神仙一看,深觉不秒,“不好,这魔识开始蚕食辰儿原来的神识,要是让他成功了,辰儿就彻底回不来了。”
男人们着急,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纠结间,阮老爷子下到凤藻池边,拱手向谢无涯求指点。
“尊上与辰儿夫妻能有此机缘,也是天意。凡请尊上赐教,除了之前的法子,可还有其他法子?”
谢无涯眼下力量恢复,身体舒服,还吃了两块阮红琳之前带来给姚诗薇的点心,心情好了一点点。
才抬指点了点,“魔为邪,灵为正。你们眼前有这么大个正神在,叫醒她,萧澜辰就有机会恢复意识。之前让你们叫,你们又怕伤着她,走火入魔。现在舍得叫啦?”大魔头还是损人不利己的话风。
阮老爷子看向树上的小黄鸡,只得上前轻唤,但任他如何轻唤,小黄鸡自岿然不动。
他轻轻一叹,“兴许是,时机还未到。”话毕,他回到阵前继续帮着压制魔气。
这一幕,看得谢无涯委实有几分牙酸,啐出一根鱼糕翅儿,懒懒轻嘲,“什么时机,什么走火入魔啊!一群蠢材。”
他低头,撸撸鸟,“小岚,你说他们蠢不蠢。哦,你就会骂我没礼貌。强者只需有力,哪来那么多虚礼。伪君子才爱讲大道理,不想死,那就得狠。”
突然间,一股魔气朝凤藻池袭来,谢无涯本只需一拂,就能将之击飞。
但这场戏已经折腾到要天亮了,吵耳得很,他想着好歹睡个清静觉吧,举手一拂就把树叉上蹲着的小黄鸡拎了下来,对着魔气的源头,一巴掌拍了出去。
砰——
这一刹,小黄鸡打着滚儿,骨碌碌地朝魔气中心飞去,直接把那伸来的一股魔气给当空化去,速度之快,众人所见欲要阻拦,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开了。那无形之力,其实是谢无涯故意立的结界。
不过一个眨眼,结界推开两大渡劫高手的拦护,直直撞向了浑身魔气缭绕的萧澜辰,发出轻轻的一道撞击声。
叭,唧~~~
小黄鸡正撞在男人胸口,两座蛮头山之间。
但此时男人的双手被参藤和灵力高缚于头顶,没能如往常一般,将她托住。
然而当小脑袋碰到心口时,一股熟悉的灵力于那触点处扩张、沸开,灵蕴力量磅礴伟大,一刹便将紧紧盘绕的魔气拂开,淡淡金光像一层强有力的护罩般开始从心口那一点往男人的四肢百骸包裹去。
下一瞬间,他的手失去了束缚,一把将怀中的小黄鸡捧入掌心。
灵蕴化尽全身魔气时,灵根也被这精纯的力量洗涤一番,化入内府之中。被魔气魔毒所摧伤的内府如遇雨后甘霖,焕然一新。本来十分爆动的魔丹一会儿显出毒蛇头,一会儿又幻出大毒蚣,当灵蕴拂来时,都迅速收缩回了魔丹之中,沉入阴阳鱼的阴眼之中。而与之相抗的金丹也渐渐收回力量,竟坐化出一个金色小童子的模样。
灵蕴最后化成了一只圆滚滚的鸟团子,绕着黑金两丸飞旋,阴阳鱼再次凝聚真身,款摆摇尾,恢复原态。
啾啾,啾啾~~~~
又变大了数倍的灵府世界,灵海浩荡,灵蕴充盈,仿佛之前的魔气震荡肆虐全无痕迹。
便是看不到内府情况的人,也在看到萧澜辰浑身恐惧的魔紫气息收敛一空,连身上的魔纹也尽数褪去时,啧啧称奇。
彼时,边际线被擦亮,一轮淡丸浮出,曦光透过海岸线洒亮一片山峦。
目下唯余一片断木残桓,突起一道渊长的鸣叫。
儿——
男子掌中所托的小黄鸡突然化身,飞展出两只金光七彩的巨大双翼,那光芒之耀,一时让所有人都失了明。等他们再看清时,只见着一道虚影飞入晨光中,带着一片鳞鳞七彩的尾翎,磅礴浩荡,宛如神明降世,让人敬畏。但再一眨眼,画面消失了,只余一人一鸡当空跌落。
阮舅舅忙上前将人和鸡接住,长吁口气。萧长峰抱着老婆,悄悄擦眼角。两位老神仙也齐齐落地,济出灵力为伤者疗愈,这场风波终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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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诗薇又做了那个梦,小女王和小和尚的一场鸳梦。
自那日夜湖同浴后,小凤凰便缠上了年轻的小和尚。
白日里,小凤凰最爱蹲在梧桐树下,看小和尚推石、走桩;或蹲在他肩头,陪他挑水、劈材。
师兄弟们都不知那小凤凰是个绝色小娇娘,不时打趣儿,就被啄头。
小和尚开始不习惯,然陪伴日久,倒也习惯了饲主的身份。
夏日炎炎,小凤凰没了食欲。
小和尚做了杏仁凉糕,小凤凰吃得津津有味,直拿小脑袋蹭蹭那只粗糙的大手。
惯来没有太多情绪的俊容,也在小凤凰没注意时,悄悄勾了勾唇角。
再后来,小凤凰溜寺院发现了一颗老大的杏仁树儿,正是寺里住持养了近百年的老灵树。
这下可不得了,回头她就催着小和尚去摘老灵树上的杏仁,给自己做九九八十一碗杏仁凉糕。
“不行。过尤不及!”
“行的行的,我说行就行,我要拿回去给的姐妹们试吃,还要让所有的凤君都看看,本王寻来的君后一点儿不比他们差。”
“……”
小和尚没应,迳自离开了。
小凤凰从这日起,就开始撒泼打滚地要求小和尚满足自己的无理要求。
并在没得到应允后,冲气跑去薅秃了老灵树上所有的杏仁,震惊了整个寺庙。
老住持知道后,痛心疾首,开了大会聚集所有弟子,要寻到偷杏贼。
小和尚当首出列,承认过失,请求重罚。
佛法仁兹,但寺规森严。
小和尚按寺规要领鞭刑九九八十一道,属于极刑。
麻绳编的长鞭,满是荆棘倒刺,每一鞭挥下,都带出小和尚一道森森血痕。
血沫子溅在不断扑腾尖叫的小凤凰身上,急得她眼泪花直飙。
“笨蛋,笨蛋,你干嘛要认错,那是我的错,是本王的错,我不要你认!”
那一日,小凤凰打破了两人相伴的承诺,当众化形成人,一把业火烧了麻鞭,引全寺僧众跪地叩拜。
但金色袈裟的住持坚持行刑,并给了小和尚选择。
“兰成,若你还俗,便不必受寺规所束,可与女王结为道侣相好。”
小凤凰觉得这正是两人相好的时机,拉着小和尚的手要求他应下还俗。
小和尚却是第一次脱开了那只柔软的小手,目光坚定,毫不动摇地看着住持说。
“兰成立志成佛,普渡众生,此生不恋红尘。”
“承女王之恩,兰成莫不敢忘。但兰成心中只有佛主与众生之苦,甘以此生济世。有负女王之情,兰成愿以道成佛骨相还。”
那时的佛修若能修成佛骨金身,便有通天彻地护法之力,是修真界难得法宝。
他无法给她陪伴与爱护,却愿将辛苦修炼的金身给她,护佑她万万年的安康。
“兰成你是个笨蛋,谁要你的金骨头,谁想要你的金骨头,我才不要,我不要你的骨头!你这个秃蛋,我再也不要见你了。呜呜呜……”
小女王被小和尚气坏了,哭着离开了寺庙,结束了她快乐无忧的少女时光。
此后一别,不觉已过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