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客(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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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宁点点头,扭转马头,径直离开。

    两人相交虽不久,可已有默契,她这是晚上再叙的意思。

    回了医馆,秀秀赶紧让林白把那玉簪拿出来看。

    待她拿到手里,便使劲瞧个不停,嘴上碎碎念,还一直对着林白头上的黑簪比划。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林白不看重这些东西。

    “我才不喜欢。”秀秀把玉簪放归木盒,递给林白,“外公说了,我们医家就算富贵,也尽量少穿金戴银。”

    待吃过晚饭,林白趁夜回家。

    等到夜半,忽听屋外微风吹过。

    很快,裴宁推门进来。

    她轻功高明,以前林白根本听不到她的动静,如今却不一样了。

    裴宁已换了身家居便服,束发于后,人柔和了许多,倒像是利剑归了鞘。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玉簪?”裴宁进门坐下,开口便问。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织席贩履之家,还是用黑簪好了,也算是不忘本。”林白满口胡言,毫不脸红。

    裴宁点点头,似是信了。

    “怎么样了?”林白给她倒上茶水。

“那位一直寻不到踪迹的张仙师露面了。”裴宁摩挲着茶杯。

    “怎么说?”林白问。

    裴宁笑笑,把她这一个多月的所见所闻尽皆说来。

    原来裴宁回到青羊派,说出齐仙师身亡和童长老失踪的消息后,青羊派就乱了套。

    此番自海外而来的仙师共三位,一个被裴无用虐杀,一个死于天琅山,只剩下张仙师一个了。

    而这张仙师一直不见踪迹,裴宁等了半个月,张仙师才回到青羊派。

    那位张仙师在听到齐仙师身死,且童长老有摸尸之嫌后,立即暴跳如雷,发誓要报仇。

    可又知晓齐仙师死前留下“九阴山”三字后,他再不提报仇之事,也不出外寻欢了。反而向青羊派许下重诺,让青羊派接管此事。

    如今青羊派的人已经去了天琅山。

    “那洞窟内早被你我清了痕迹,那杆土黄色的旗子也藏了起来,童长老更是化成灰了。”

    林白得出结论“青羊派的人又不是仙师,他们没有仙家手段,很难查到你我身上,反而会满天下的找童长老。”

    “至少现今看来是这样。”裴宁点头,但还是谨慎道“总归咱们还需多加防范,你莫露了内功底细。”

    林白自然应下,他也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了。

    如今石盘在手,自己只要勤奋修习,将无极功修至圆满再说。

    就连裴无用藏起的东西,也可以先不去找。

    一切稳妥为重。

    “任巧云说县尊去迎接贵人,是谁来了?”林白趁机问。

“我爹。”裴宁侧过头,看向林白,道“还说要见见你。”她面上带着笑,烛火下更显惊艳。

    林白最烦见大人物,尤其是心思多、实力强的老狐狸,一个不注意就露了破绽。

    “见我做什么?你不能推掉?”林白抗拒。

    “好些人给他传了信,说你是我的男宠,还说我秽乱不堪。”裴宁笑。

    林白诧异的很,无奈道“你爹堂堂国师,瞧不出你是完璧之身?”

    裴宁只是笑,也不回。

    “他跟裴前辈相比,谁高谁低?”林白问。

    “你太高看他了,也就比我强些罢了。”裴宁先是不屑的笑,待看到林白松了口气,便立即抓住林白手掌,一阴一阳内力涌入。

    过了良久,裴宁才不服气道“你当真快,也就青羊派的创派祖师能跟你比一比了。”

    “我这是一直担心的紧,所以学的快了点么。”林白小声的说。

    裴宁不再多说,迈步往外走,临到门口,丢下句话“我爹后天到,到时我来接你!”说完,人影晃动,已不见了踪迹。

    又是一晚苦修,林白照常去医馆。

    待到下午,秀秀忽的凑到跟前,脸上带着开心的笑,献宝一样从袖子里摸出个木簪。

    “坐好别动。”秀秀转到林白身后,踮起脚尖,“我刚跑了好几个地儿,专门给你挑的。”她说着话,解下林白的黑簪,塞到林白手里,又给他细细的梳了梳头,挽好头发,插上木簪。

    做好这些,她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铜镜,“你瞧瞧,这才好看。”

    “花了多少钱?”林白问。

    “花我的钱,又不是你的,你心疼什么?”秀秀神气的很。

    “我怕你心疼。”林白忍不住笑。

“不心疼。”秀秀喜滋滋的,歪着头,使劲的打量林白的头发。

    待到第三天,晨间时分,裴宁便来了,还给林白带了匹马。

    林白没法子,只能跟从。

    两人骑马并行,走了一会儿,裴宁忽道“你怎换了簪子?不是说戴黑簪以示不忘本么?”

    “簪子?”林白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解释道“这是秀秀昨日买的,非要让我戴着。”

    裴宁闻言嗤笑,侧面看向林白,道“她过了年才十一岁。”说完,她拍马往前。

    林白“???”

    从南城大门口出,便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花溪县官吏皆至,连同世家豪族,还有不少耄耋老者,怕有上千人。

    码头上的工也停了,河面不见半个船只。

    这么多人从早上等,挨到晌午,才见一船缓缓驶来。

    又等半天,下来一群穿道袍的童子,人人唇红齿白,手持拂尘,立在路两侧。

    过了半晌,这群道童忽的高呼“恭迎国师。”

    只见一人从船上轻轻飘落在地,未惊起半分尘土。

    那人大概五十来岁,黑须黑发,束道冠。

    宽袖道袍上绣有祥云金丝,左手抱拂尘于胸前,右手托着个玉如意。

    当真是仙风道骨,一派出尘之气象。

迎客之人纷纷行礼,口呼国师。

    那人脚踩小四方步,走上前,抬眼瞧了众人,微微点头,道“贫道稽首了。”

    林白远远瞧着,感叹问“这么气派的人,我委实想象不到他舔仙师鞋底的样子。”

    裴宁看向林白,目光愈发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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