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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新皇虽然没有发下旨意对天启朝传下的惯例作出改变,并且平时还表现出对于自己的宠信。但是,正是因为这些新皇的这些表现,让魏忠贤的心里更加不安。
‘在新皇登基之前自己同皇帝的接触并不多,登基之后,新皇凭什么要相信自己?宠信自己?是凭登基前夕送的一次礼物?还是凭大行皇帝的一句话?
不可能的。
但如果新皇不能给自己以足够的信任,那么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就会变成一个能将自己埋葬的深坑。
魏忠贤暗暗叹了口气,视线在水榭中慢慢移动着。精美的家具,名贵的饰品,谦卑的仆人,恭顺的部下,这些以前从未留心细看过的东西,此时却是那样光彩照人。
不,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用性命换来的,谁也不能夺走它,谁也不行,即使是皇帝也不行!
魏忠贤暗暗的咬咬牙,如果说以前的自己只是攀附在皇权这棵大树上的一根藤蔓。那现在,自己这根藤蔓已经够粗够大够强壮了,已经有了同树讲讲条件的能力了。
魏忠贤双眼微微一眯,慢慢的开口说道:“几位,都说说吧。”
屋中的三个人闻声纷纷抬起头。左都督掌锦衣卫事田尔耕,尽量挪移着脸上的肌肉笑了笑说道:“千岁,新皇刚登基,并且对千岁信任有加,是不是。。。。。。是不是再等等。”
“哼。”魏忠贤冷哼了一声,“今天,从内阁传出旨意。崇祯皇帝已经下旨调曹化淳、孙祖寿进京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体乾和崔呈秀都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田尔耕想了想试着说道:“千岁,那曹太监原本就是信王潜邸中的人物,新皇登基选用些老人伺候似乎。。。。。。似乎没什么。至于那个孙祖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因为得罪了高第而被免了职。那个高第可不是咱们的人,孙祖寿即使复了职应该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吧。”
魏忠贤的视线在田尔耕的脸上停留了一会,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的意思呢?”
崔呈秀紧蹙着眉头思索着,半晌之后开口说道:“千岁,从皇上调人的这件事上,卑职到看不出太多的东西。孙祖寿?一介武夫能干什么?想让他去掌控京营?呵,京营可是那些勋贵的禁忌,就是皇帝也未必动得了。再者说,那些勋贵们本就和咱们不是一路,无论怎样都和咱们关系不大。如果。。。。。。。调他进京不是为了入京营,那便有可能是皇帝想将他安插进锦衣卫。呵呵,可就凭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在锦衣卫中又能起什么作用?。。。。。。。而除了这两个地方外,京中其他的几只军队不是力量不足,就是我们可以完全控制。量他一个的武夫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要我看,这个孙祖寿怕是走通了谁的关系,借着新皇登基的时机,升升官罢了。。。。。。至于那个曹太监。。。。。。卑职倒是认为应该多注意些。。。。。。”崔呈秀说到这抬起头看了看魏忠贤。
魏忠贤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垂着视线的王体乾:“老王,你怎么看。”
魏忠贤的问话似乎叫醒了陷入沉思的王体乾。他微微抬起头,声音平淡的说道:“皇帝调那个姓曹的回来,不是接司礼监,就是要接。。。。。。东厂。”
“哼!”魏忠贤冷哼了一声,“那个小曹和杂家我有仇,八成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么看来,新皇帝在人前做出的那些,假的多真的少啊。”魏忠贤说着,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视着屋中的三个人。
听到魏忠贤的话那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停了一会魏忠贤继续说道:“想想吧,这些年,我们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路,破了不少人的家,也要了不少人的命。有无数人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之所以到现在我们还能优哉游哉的活着,就是因为手里还有权。可如果手中的这些权没了,呵呵,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明白,等着我们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