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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花了十天的时间把整个墨西哥北部所有的印第安后人聚集地都探查清楚,但始终没有找到种植有紫金色果实的中美洲原住民。
即使塞利尼·塔洛斯再如何焦急也始终没有表现出分毫,她不想给西弗勒斯带来任何心理负担,因为这一切本就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他们立刻转战赶往中南部地区高原上山谷里的墨西哥城,这里有北美洲南部墨西哥人数最多的一支印第安人——阿兹特克人(Aztec)。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此之前先赶到了墨西哥城外的村庄,在这里的阿兹特克人没有种植紫金色果实反而大量种植了罂/粟。
当时他们是夜晚赶到不小心误入这个“虞美人种植园”,却守园的“花匠”被当做了入侵者,双方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这群Mafia毒贩使用了危险性武器,为了保护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只RPG火箭筒,破甲弹射出那一刻她在火光下看见了西弗勒斯震惊的眼神。
情急之下她便直接拉着西弗勒斯通过空间刻印离开这里,折腾了一天之后他们到达了墨西哥城东北部的“诸神之城”——高山盆地间的特奥蒂瓦坎古城(PreHispanicCityofTeotihuacan)。
作为曾经兴盛一时的特奥蒂瓦坎文明遗产,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信奉着羽蛇神的克察尔科亚特尔庙(Quetzalcoatl)和繁华瑰丽的蝴蝶宫矗立于此。
曾有人声称古城里贯穿南北的亡灵大道以西90度的点所标示的,是太阳每年两次(4月30日与8月13日)从“太阳金字塔”正对面落下的地点。*
今天是8月12日下午,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将身上的巫师服饰变形成麻瓜的衣服,如同两个普通的游客来到古城。
作为石头建筑艺术,这里曾经是特奥蒂瓦尔人的祭祀地方。
蔚蓝的天空仿佛掺入了石头的青灰色,不时有鹰从山谷间上透明的天空中飞过。
植物显示着它们强大的生命力,匍匐在石缝的角落用灰绿色模糊着它们的边界。
远处千百年前修建的广场已经被植物再次侵蚀,再伟大的人力在自然面前也终将消逝。
他们混在来往的麻瓜游客里走在亡灵大道上,在经过太阳金字塔后西弗勒斯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心口。
强烈的疼痛如同加强版的钻心剜骨席卷这具新生的身体,他几乎无法承受,要倒下去。
塞利尼有些惊慌的扶住他,开始用探测魔法观察西弗勒斯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后又通过空间刻印往他的身上传输魔力试图为他缓解痛苦。
这是在此前十几天里他们一起研究添加的空间刻印的新能力。
“不用担心,带我往前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头上已经浸满了汗水,微不可查的痛呼从他强行镇定的声音里泄露出来。
他尽量避免整个身体都依靠在塞利尼的身上压住她,“去北边的月亮金字塔,有东西在吸引这个身体。”
塞利尼·塔洛斯往他们身上施展了混淆咒便带着西弗勒斯移换空间到月亮金字塔旁边,她扶着西弗勒斯坐在金字塔一边阴影处的石头上。
刚到达这里,西弗勒斯的痛苦仿佛就减轻了很多,他缓缓坐直了身体平复呼吸。
“重返人间的灵魂,你还要等多久。”正在这时一句话突然出现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直接抽出魔杖下意识背对站立,惊然发现此处四下无人,麻瓜们仿佛无意识的避开了这里。
而他们却对此毫无察觉。
“羽蛇果在等着你呢,无形之人。”沧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们仰头看见了本应是石阶的月亮金字塔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门。
一个身体高大挺直的老人手持华丽的木与金交织的权杖站在石门口前,长长的灰白与黑棕相间的头发披垂到腰部,白色的衣服上绣满了各种样式的黑金色和彩色图腾。
他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看起来常年身处高位且承担着保护者的责任,声音平静且冷漠。
塞利尼·塔洛斯仰头看去对老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是一个“邓布利多式”的人物,然后才想到了在印第安氏族的那位祭司。
原谅她的词穷,和对这位同样是“保护者”老人的不敬,因为她见过的那么多先辈中历史书上和巧克力蛙上的邓布利多才是她最熟悉的守护者形象。
“我是墨茨利阿潘(Metzliapan)旁阿兹特克族的首领,你们所追寻羽蛇果就生长在我们的族地里。请随我来吧。”
即使相隔很远,塞利尼·塔洛斯也能看清他那双金银二色的异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空上盘旋的雄鹰和坚不可摧的金属。
而那句“无形之人”则让她想到了格林德沃,一个鼎鼎有名的预言家。
“请原谅我们的冒犯,但问您是如何得知我们的消息?”塞利尼和西弗勒斯都心持怀疑,就连提供信息的印第安祭司都不知道羽蛇果在哪里,他们过来本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命运不远万里找上门来,如何能不回应?”
“当然,我们现在就上去。”她有些用力的握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手,刚刚过于强烈的痛苦让他的手上全是冷汗。
西弗勒斯感觉到了塞利尼心中的一丝不安,他有些安抚意味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对他们这种敏感多疑的人而言,一句命运并不能打消他们所有的疑虑。
月亮金字塔的可供攀登在另一边,台阶坡度陡峭但有钢索辅助。反观此处完全是大块石阶,如果自力攀爬必然是狼狈模样。
他们默契地选择用魔法一阶一阶的走上去,走到老人站立的那处台阶后,他一句话也不说便直接向石门内走去。
他们进去前便察觉里面可能是一条甬道,抬眼望进去全然是一片纯粹的黑暗,用魔杖施展的荧光咒也毫无作用。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无奈对视一眼,只能直接走进去。
在第七步的时候,塞利尼·塔洛斯察觉到脚下地面的不平整,刚想拉着西弗勒斯后退时便感觉猛的一阵天旋地转,仿佛重温了在美国游乐场的大型游戏设施。
分不清是在“洗衣机”里搅了一秒还是一分钟,再睁开眼睛时他们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脚下是湿润柔软的土地,无边草色铺展开来,里面夹杂着各种颜色的野花。
远处望去是无尽的山脉,层层叠叠静落在青蓝色的天空下蒙上蓝灰色的纱,就如同他们不久前看到的景色。
老者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正准备走向他时才发现他们中间隔着一片巨大的湖。
湖泊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远看时倒映着山林和天空,走近后他们又发现它全面映射出古城的场景。
亡灵大道与金字塔上的游客在水面下正常的走动着,也没有飞鸟经过。
湖泊如同俯瞰人间苍穹的天空之镜。
塞利尼·塔洛斯再次看了一眼老者,他仿佛仍站在他们的不远处。湖泊里突然升起根根石柱刚好齐平水面,西弗勒斯·斯内普率先踩了上去确认无误后才往前走示意塞利尼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地通过石柱穿过湖泊走到那个看似一直都站在他们不远处的老人身边。
塞利尼·塔洛斯取出印第安祭司赠送给自己的和平烟斗,直接向前一步对老者鞠躬。
她双手捧着烟斗,表示自己受印第安祭司的指引前来拜访,希望可以得到羽蛇果。
自印第安祭司那里塞利尼就明白了有些东西其实放低一下姿态就可以轻易获取,而暴力应该是后面的手段。
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些恍惚的看着塞利尼,他的心脏有一瞬间产生了异样。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最讨厌的就是向人乞求,所以他曾立志自己一定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和权势,为此他选择追随伏地魔。
伏地魔许诺给他想要的,他向伏地魔献上他的忠诚与智慧,这本身也是一场披着“理想与报负”的交易。
可当他做错事后,他向伏地魔乞求放过莉莉,也向当时的敌人邓布利多乞求保护她,可他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没了。
父母,莉莉,曾经效忠的Voldemort,亦师亦友的邓布利多,以及“大难不死的救世主”。他回顾过这一生,他在那些在意的人的面前,又自负傲慢又卑微可怜。
于他而言,“求”的本质是在自我剖析,是赤裸裸的示弱,是意味着你将亲自献上自己的把柄和弱点,这总是令人不安。
斯莱特林出身的学生总是颇有傲气,即使有时他们再审时度势,也不肯轻易向别人弯腰低头。哪怕是求人也更愿意当作利益交换。
除非有什么存在的重要性胜过了自身的安全感。
他凝视着捧着烟斗的塞利尼·塔洛斯,她鞠躬俯首,温顺而谦卑的向老人诉说自己的诉求,比一只驯鹿还温和。
这是他死后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如今是一个愿意为了他的生命挑战禁忌,流浪世界的人。
这是他们和老人最接近的时刻,他看清了那双金银色的异瞳,黑色的圆形瞳孔如同阿尔班鹰*一样,死死的盯住他的学生就像盯住了一只猎物。
“不,是我需要羽蛇果。我违背了生命的法则,强行挣脱了死亡。”
他立刻向前拉起了塞利尼脑海中示意她安静,他看了一眼那双和印第安祭司无比相似的眼瞳,收起了含毒的蛇信子,主动放下身段,“我向阿兹特克部族寻求羽蛇果,以来躲避挑战禁忌的惩罚。”
“我的手中没有羽蛇果,”老人手一挥一阵轻风将他们扶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像鹰一样的尖锐的指掌遥遥指向远处的青黛,“它们只生长在最高的山峰上,每当世间出现无形之人时它就会生长出来。”
“它本身就属于你,我只是一个接引者罢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塞利尼·塔洛斯闻言都松了一囗气,可老人又话头一转。
“当然,羽蛇果的条件苛刻,它必须在当年的4月30日与8月13日才能摘取,如果它没有成熟也是毫无作用。”老人的异瞳中现在带着蓬勃的生机和野性,语调却不紧不慢。
“真是不巧,挑战法则的傲慢者,距离13日你们还有不到三分之一个太阳日。”
“时间紧迫,我就不招待你们了。看在和平烟斗的份上,这是山林的地图。”说道他便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阿尔班鹰轻松拍打过水面从飞向了天空消失不见。
原地只剩下一张羊皮卷,但他那戏谑的声音回荡在他们的耳边,“看守羽蛇果的存在过于凶猛,中美洲的历代文明记载中几乎没有人取走过羽蛇果,地图简陋你们随意。”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位接引者对他们谈不上欢迎但他们也并不在意,他们打开飞到他们手中的羊皮卷地图。
好吧,它确实很简陋,甚至可以称上一句粗糙。
棕黄色的羊皮卷上简单的画出几根线条连接着几个圆点和三角形,就如同幼童的藏宝图也像刻在石头上的远古遗画。
“很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将地图卷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哪怕我们分隔两地我们身上的空间刻印也可以将我们连接在一起对吧。”
“是的,先生。你可以通过它把我拉到你的身边,”塞利尼·塔洛斯平静地看着西弗勒斯,她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但你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长时间的飞行术。”
“巫师的魔力不仅与身体有关也和灵魂息息相关。”西弗勒斯·斯内普挑了挑眉,扭头看向远处的山黛,“我会找到最高的山峰然后用空间刻印把你拉过来。”
“对你的教授有点信心吧,我可不是一个废物点心。”
塞利尼·塔洛斯微微侧仰着头看着西弗勒斯,这是她在时间回溯里看不到的十七岁意气风发的西弗勒斯。
在他的十七岁里是自尊崩溃,友谊破散,前途迷茫。
“当然教授,我等你把我拉过去。”塞利尼·塔洛斯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也希望以后我可以从你那里学会飞行术。”
“……如你所愿,好学的‘拉文克劳’小姐。”话音刚落,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化身黑雾如同一只蝙蝠般快速地飞向群山之间。
塞利尼·塔洛斯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可是先生,你要知道,我们这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不太守规矩。”
说完她就变形成渡鸦,追着黑雾的踪影飞去。
站在草地上和飞在天空中看到的山脉是不一样的,鸟类和人类的视野也大不相同。
塞利尼·塔洛斯不确定她有没有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暴露她的阿尼马格斯,但她假装是一只真正的渡鸦飞在西弗勒斯的附近天空。
感谢鸦科生物的高速飞行能力让她有时还从他的面前飞过。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山脉的主峰盘旋了一圈才真正确定哪个是最高的山峰,而不是最高的林线。
塞利尼·塔洛斯用鸦科优秀的视力看见他在山峰附近降落,就飞到他的附近准备变回人形,以便伪装成被他拉过来的样子。
可等她当落到树枝上时便听见西弗勒斯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请问亲爱的乌鸦小姐,你还要愚弄你如同‘井底之蛙’般可怜的老教授多久呢?”
落在被层层枝叶遮盖的树枝上的渡鸦小姐愣住了,向来锐利的眼眸有一瞬间变得呆滞。
然后她不得不主动飞到西弗勒斯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变回了人类。
“瞧瞧这是谁?在变形术上非常有天赋的乌鸦小姐,”西弗勒斯身上的衣服已经解除了变形咒恢复成一开始的炼金斗篷和巫师袍,
他就如同一只真正的大蝙蝠对着她挥动翅膀。
“我想你或许和格兰芬多的几位‘战争英雄’很有共同话题,比如在没有长辈陪同下成为一个违法阿尼马格斯。”
“不是乌鸦,是渡鸦。先生我知道你关心我,请不要担心。”塞利尼·塔洛斯走上前去轻拍了他的手臂,“我的长辈们大多都是阿尼马格斯,他们为我提供了足够的指导,我应该比布莱克他们安全多了。”
“是吗?恐怕不见得,”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些气愤的轻哼了一声,“喜欢阳奉阴违的‘好好学生’。”
“不过,先生是怎么认出我的呢?”塞利尼·塔洛斯有些好奇的询问西弗勒斯,她下意识的逼近西弗勒斯·斯内普,直视他的双眼。
“经过太阳金字塔后这具身体莫名对魔法波动的感知能力极速上升。”西弗勒斯·斯内普仿佛被烫到一般,扭头避开她的目光。
他一手拉着塞利尼的斗篷袖子,一手挥舞着魔杖指引向密林深处,在暮色之下他们开始走向山峰的最高处。
“当一只和你有相似魔法波动的渡鸦莫名其妙的出现,还围在我附近飞时,我如果察觉不出来那我简直就是……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巨怪。”
或许西弗勒斯的心情不错,他难得展示了一下他独特的“英式幽默”。
此处的山脉仿若无人之地,一切都保持着完整的原生态系统。
低纬度高海拔地区的树木简直遮天蔽日,粗长的藤蔓在地上和树木之间蔓延,如同匍匐爬行的青蛇。
耳边传来细碎的“簌簌”声,如同甲虫蠕动,蟒蛇游走,山灵低诉。
天空以不正常的速度暗了下来,走入夜幕后森林仿佛活了起来,脚下本就难以攀登的土地如同人类的心脏和脉搏般开始起伏仿佛正在呼吸,他们感知到阴暗中开始有看不见的生物在林间游走和飞翔。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塞利尼·塔洛斯几乎同时为对方施展了幻身咒和铁甲咒。
为了避免光亮招引来暗地里的动物,他们在堪称黑的诡异的森林中躲避地上抽动的藤蔓然后艰难的向上行走。
可当他们来到山顶后一切反而平静了下来,森林仿佛重新陷入了死寂除了他们轻浅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声音。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紧靠在一起手持魔杖围着山顶巡视着四周。
但山顶上只有一棵粗大到需要至少十人才能合抱的树,它深入地下没有露出半点根系且树干形态诡异。
塞利尼·塔洛斯尽量在黑夜中用肉眼去观察这棵树,她发现它的树色表面粗糙如同鳞片一般,颜色呈现深沉的青灰色却又有连贯的黑色的纹路。
她极力仰头看见高高的树顶上有如柳枝般的树条垂落,如同下坠的长羽。
下坠的长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