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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他已经通过死亡获得永恒平静之后,却又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小鬼打扰。
他的灵魂在画像上去看那个坐在他旁边的少女,那柔和的笑仿佛是她依然在霍格沃兹上学,而不是奔走在逃亡之旅上。
“先生,我想起来你从来没有来过极点,我们一起看极光吧。”
或许人类本就是星辰之子*,或许极光是宇宙的神秘一角,天空对所有灵魂都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现在西弗勒斯不想去探究为什么塞利尼·塔洛斯知道自己的人生过往。
他现在只想平静的去看看,那年幼时自己有过的一瞬惊艳。
就这样,所有的画像陪着塞利尼·塔洛斯在外面看了一晚的极光。
她穿着厚重的皮毛斗篷,用着保暖咒,倚靠着雪屋,最后在夜空下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早上魔法闹钟把她吵醒时,她看着在雪屋旁边沉睡过去的画像们。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了,她站起来,活动一下自己有些发僵的身体。
就在她准备把画像带进去时,她看见西弗勒斯的画像旁有一小株白色的植物。
那是一株略微有些细弱的,通体洁白的植物,它在以一种快速的速度向上长。
塞利尼·塔洛斯动作有些轻柔的,僵硬的,缓缓跪坐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画像旁边的雪地上。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株植物,整整六天没有寻找到的回魂草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她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寻找的复活所用到的,只会出现在纯洁灵魂坟墓旁的植物,就在这一刻出现在他的画像旁。
“先生,西弗,醒醒。”
塞利尼·塔洛斯轻声唤醒了西弗勒斯,她的手指抚摸着画像上青涩的脸,带着浅浅的笑容给西弗指了指回魂草。
“回魂草出现了,西弗。它只会出现在纯洁的灵魂旁。”西弗勒斯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那株正在向上生长的洁白的植物,“它是为你而来的。”
在那株他从未见过的植物上,他感受到了对他的灵魂莫大的吸引力。
在茫茫白雪上,这株通体洁白的植物却是那么的明显。
不多时,画像上长辈们也纷纷醒了过来,看到这株草后小声地在画像上议论,“真是不可思议,回魂草居然会生长在这里。”
“一个纯洁的灵魂?天呐,她居然对这样的人有执念。”
曾祖母出声提醒塞利尼,“回魂草必须在它开花后的一分钟之内把它完整的挖出来,从花到茎再到根须,不能有一点的损坏。现在去准备坩锅和其他的药材,挖下来之前你就要开始熬制。”
塞利尼·塔洛斯把帐篷从雪屋里面取了出来,搭在了外面雪屋的旁边。她取出一条毯子放在旁边的雪地上,从现在开始她要一直守着这株回魂草,同时把其他的材料准备好。
“一克的小仙子翅膀,两个火蛇的卵壳,两克的月影木,一颗红色的玛瑙,六片护树罗锅的叶子,十五克白鲜,伏尔加河旁的提塔草的根须七克,三颗人鱼的牙齿磨成粉,一颗五十年份的紫色珍珠,一盎司白蜥蜴的血。按照顺序,隔十五分钟就放入一种,保持逆时针搅拌不要停。别把你的任何一根头发掉进去,等一会儿回魂草旁边的雪也要收集起来。”
阿娜斯塔西娅把魔药的配方又给她交代了一遍。塞利尼在九点半时开始熬制魔药,然后他们便一直等回魂草开花。
塞利尼·塔洛斯拿着怀表,看着指针一格一格的转动,仿佛又回到了圣诞节离校的前一天。
那种计划即将完成的喜悦感,让她哪怕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进水也不会感到疲惫。
在午夜之时,怀表走过了最后一格,一朵透明的花突然在回魂草上生出。塞利尼·塔洛斯拿着小铲小心地将回魂草连带着下面的冰块一起挖出。
这里是极北之地的冰川,现在是它最冷的时候,塞利尼·塔洛斯却不敢用保温咒。
她赤手把冰块小心捧起,将上面的雪轻轻拔入准备好的器皿里,然后快速地将冰块敲碎。
一株完整的,洁白的回魂草出现在她被冻的通红的手里。她将它完整的,花在下,根在上的投入坩埚里。
原本黑色的魔药在渐渐变成白色,坩埚下方的火焰自动熄灭,但坩埚里的药水却开始沸腾。
白色的雾气向上飘去却没有结冰,反而将塞利尼·塔洛斯的眉眼都朦胧起来。
塞利尼·塔洛斯注意着坩埚里的药液,她的眼睛被雾气熏着,恍惚间她抬了下眼,却看见母亲。
她那双和塞利尼一样的黑眼睛仿佛吸走了周围所有的光,却轻声道。
“过来啊,利米。过来啊,妈妈的小月亮,快来,你想我了吗?”
selini,月亮…她是妈妈的小月亮……不!她……
塞利尼·塔洛斯猛的清醒过来,她拂手散开药雾,眼前唯有画像和天地。
坩埚已经不再沸腾了,里面是银白色,带着珠光顺时针旋转的魔药。
塞利尼·塔洛斯知道,魔药炼成了。
她将器皿中的雪倒了进去,在西弗勒斯震惊的目光中从空间刻印里搬出一口棺材。
是的,一口棺材。
准确来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棺材。
在二年级的圣诞节,她离开学校,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在暴雨中打开了西弗勒斯的坟墓,挖出了他的棺材。
他的身体被保存的很好,脸上也没有一丝痛苦。
塞利尼·塔洛斯处理了现场所有痕迹,她把棺材带回家,把他的身体放在提前准备好的池子里。
池子的底部是早就刻好的魔法阵,里面倒满了魔药液。12个小时过去,里面只剩下一具洁白的骨架。
塞利尼·塔洛斯将他送入新的棺材里,那是一个魔法炼金物品。她的一位长辈曾经跟随过炼金大师尼可·梅勒学习过。
这口棺材原来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可以保证尸身不受到任何破坏,千年不腐。
但最后她放弃了,于是这口棺材一直被当作收藏品,放在塔洛斯家族里。
几年前,塞利尼·塔洛斯用一瓶吸血鬼的血将上面的炼金纹路激活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体就一直放在里面。
“好了,我的姑娘。现在把你的血放进魔药里,你知道要放多少。”伯莎赶紧提醒塞利尼,“别错过时间了。”
塞利尼·塔洛斯温柔地对着棺材里的骨架和画像上的西弗勒斯笑了笑,她拿出匕首,将自己的左手腕划破。
鲜红的血顺着指间快速落入坩埚里,银白色的药液却开始变得透明。
画像上的西弗勒斯看上去仿佛要窒息了,他没想到所谓的复活要用这种方式。他们真的是塞利尼的亲生长辈吗?
他不停的叫停她,斥责她是一个蠢货,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被人愚弄不自知。
等到了坩埚里的魔药彻底变成如水一般的透明时,塞利尼·塔洛斯将手移开了。她用了愈合咒,手腕上的伤口渐渐消失。
她的脸色在寒冷与失血的双重影响下,变的苍白的可怕。她有些失力地倚靠在棺材旁,看着旁边画像上依旧十分愤怒的西弗勒斯,心里突然有一点高兴。
“够了,你是觉得你自己很伟大吗?呵,连救世主也不会像你这么狂妄。斯莱特林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蠢货。复活一个人?复活谁不好?复活邓布利多恐怕更能给你带来好……”
西弗勒斯·斯内普瞪大了双眼,他训斥的话完全卡在喉咙里。
他的灵魂被抚摸了。
塞利尼·塔洛斯正在用她那刚刚放过血的手抚摸他的画像。
严格来说,是用那还沾着血的手指,抚摸西弗勒斯的嘴唇。
手指上剩余的血被她抹在了西弗勒斯的嘴唇上,画像上染上了一抺红,让西弗勒斯都有了点气色。尽管这点浅淡的红不一会就会消失。
她的眼睛流露出笑意,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画像上已经完全愣住的西弗勒斯。
很少见的表情,很可爱的样子。
她会记住的。
她取出了她自己的魔杖,之前为了避免被发现自己的魔法痕迹,她几乎很少使用自己的魔杖。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该用一次了,用象征强大的接骨木、能涅槃重生的凤凰的羽毛制成的魔杖,为西弗勒斯的复活开启第一步。
在极光之下,坩埚里的魔药顺着魔杖的指引,浸入到棺材里的骨架。
骨架显得越发洁白温润,就像是来自中国上好的玉石。
同时画像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感受到灵魂上的震动,他仿佛穿过了一条线,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冰川之上的寒冷。
然后又重新回到画里,但他的感知却越发敏锐。
他想起圣诞节的那个夜晚,那个少女站在校长办公室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是天才,她会复活他的话。
在当时,他只为那种疯狂气的发笑,这个曾经让他欣慰斯莱特林不会被人踩入泥里的学生,准备去干一件“黑巫师”的事,将给斯莱特林带来又一次的重创。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斯莱特林真的又招收了一个天才,一个可能真的能研究出来复活魔法的天才。
一次次的被打入泥里,又一次次的爬起,被一个个偏执的学生拉扯着,或许就是斯莱特林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