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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豆腐了,换呀豆腐!换豆腐喔!”
清晨天空刚刚微亮,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大门外又准时的响起了,叫卖豆腐的吆喝声。那小商贩的吆喝声,在安静的村落里,显得是那么的悠远洪亮,总是让我垂涎欲滴的期盼。我又想吃二婶儿,给我做的油煎豆腐了。
我一路小跑着,腾腾的就又去找二婶儿了。这个时候的爸妈,都去下地干活了,他们每天清晨下地耕作,都得等到日上梢头,天气慢慢的变热以后,感觉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会从田间的地头,慢悠悠的往家里赶。但是等到母亲下地回来,再起锅做好饭菜,我这饥肠辘辘的小肚子,可早就等不及了。
“二婶儿,二婶儿,我要吃豆腐,我要吃油煎豆腐哇,你给我换豆腐去吧!。”
那时的我还不到七岁,又开始了撒娇,来磨我的二婶儿了。二婶儿个头又高又瘦,自从嫁到了东梁垓村,她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就没怎么胖过,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下,长了两颗可爱的小龅牙,加上二婶儿嘻哈的性格,她特别的爱说爱笑,如果跟她聊起天来,无论你跟她聊起什么事儿,她都能给你描绘的多姿多彩,并露出那一对可爱的小龅牙,会很认真的倾听完你的诉说,然后再哈哈的大笑一番,或者你俩相互一对视,再嘎嘎的对笑一阵。你想不被她的笑感染,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二婶儿见我这个小馋猫又来了,她笑嘻嘻从厨房走了出来,满面笑容的问我,说:“小来,又饿啦!又想吃婶儿做的油煎豆腐啦!”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嗯嗯,二婶儿!我又想吃你做的油煎豆腐了,外面换豆腐的来了!”
二婶儿又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小脑袋,说:“小来,在这等着婶儿哈,我这就去拿豆子,俺小想吃我做的油煎豆腐喽,给俺小换豆腐去。”
很显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顶风作案”了,但二婶儿对我的要求,总是那么的百般宠溺,无论我哪一次,来到二婶家里蹭饭吃,她都会毫无埋怨的,来满足我的味蕾。
小时候的吃喝,都离不开用粮食来互换。无论是西瓜、甜瓜、苹果、桃,还是馒头、油条、豆腐,菜,都得用粮食来进行交换。场景就像鸡毛飞上天,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商人挑着扁担,或骑着大梁自行车,或推着独轮小货车,走街串巷地吆喝叫卖,然后用以豆换豆、以麦换馍等的方式,交换成对方所需要的物品,以能满足村里的人们,日常生活的所需,让本就平淡的日子,多那么一点儿富足感。
这种古老的物品交换方式,在东梁垓村一直延续了好多年。随着人们生活的不断丰富,手头上也日渐地宽裕了,物品交换方式的延续,才逐渐让人民币给替代了。
二婶子用葫芦开出的瓢,从自家的豆缸里,挖了一大瓢的豆子。我先二婶儿一步,“嗖”的一下就蹿出了家门,迅速地跑到了大街上,对着渐行渐远的换豆腐商贩,用稚嫩的嗓音大声呼喊,道:“换豆腐的!换豆腐的!等等!我们要换豆腐!等一等!”
商贩听到我的呼喊后,就把车子停下,又折返回来了。等二婶儿端着豆子走过来后,问:“娞这豆腐是咋换哩呀!”
商贩:“一斤二两了。”
商贩的意思是,一斤二两的豆子,可以换一斤的豆腐。
“哎呀,咋又换了呐!前两天不是还一斤一两呢。”
二婶儿听到商贩的叫价,开始打起了价格战。
商贩的表情很是无奈,说:“哎呦,现在的豆子都啥价了,哪还有一斤一两的豆腐呀。我这都不挣啥钱呢!”
二婶儿又嘻哈一乐,说:“那你得给俺称得高高的呀。”
商贩:“那肯定的,走街串巷这么久了,十里八乡又这么熟,咱不能干那样的亏心事儿呀!”
“嗯,成。那给俺划这一块儿吧。”二婶儿指着豆腐,边说边做着划开豆腐的手势。
商贩按照二婶儿的手势,把豆腐给完整的切了下来,套上袋子放到秤杆上,说:“看看,一斤半,称可是高高哩呀!”
二婶儿有点将信将疑,走过来亲自看了看称,说:“你这够称不?称要是少了,俺可是要找你的呀。”
商贩,说:“哎呀,恁回家就称去吧,要是少一两豆腐,我敢赔恁一斤。”
二婶儿又是一乐,也不再说什么,便提着豆腐回家了。
回到家里以后,二婶儿就直接钻进了厨房。她先是往锅里倒了一层,自榨的大豆油,然后把豆腐切成长方形的小薄块,等油热了把切好的豆腐,一块块的下入了锅中,不大一会儿油煎豆腐的香味,就滋滋地从厨房里飘散了出来,本在院子里玩耍的我,又馋得忍不住了。
“二婶儿,我想先尝尝,行不?”
我走到了锅边,试探着问着二婶儿。
当时二婶正在烧火,听到我又馋了,便笑着回应道:“行呀,小来,咋能不行呢。等着,婶儿给你去拿个盘子,一会吃的时候,可别烫着啊。”
“来,小来,快吃吧。”
二婶儿把刚煎好的豆腐,先给我盛出了一块儿。饥肠辘辘的我,一口就吞进了肚子里,给我烫的站在原地,一阵的呲哈乱蹦。二婶儿在锅旁,则是一阵的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