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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妖看着此刻老鹿的样子，当即明白肯定和那一道璀璨剑光有关。
但却无法想象，老鹿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
老鹿这时缓缓开口，但吐出的第一个字就好似干枯的树枝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
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
“永夜，我看到了妖族的永夜。”
说完这句话后，老鹿顿时瘫软在地，好似一团烂泥一般，不见丝毫神采。
众妖连忙查看老鹿的情况，片刻后一头黑羊开口道。
“精血干涸，快寿尽了。”
众多妖王一听这话，顿时大惊。
老鹿是他们这些老妖之中状态最好的一个。
身怀白泽血脉，天生祥瑞，寿元绵长，无病无灾。
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如此境况。
如何不让众妖惊恐。
这时一只紫兔取出一颗白玉人参，喂到了老鹿的嘴里。
老鹿服下之后，周身气血涌动，没过多久，就重新有了力气。
“多谢紫妹了。”
“白哥，你精血干涸，万年玉参也只能延续你三个月的命元，时日一到，回天乏术了。”
兔子的双眼本就猩红，此刻的紫兔更是如此，双眼好似玫瑰绽放。
“无妨，请出妖神雕像吧。”
老鹿缓缓说道，但说出的话，却让众妖心头剧颤。
“白哥，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居然要请出妖神雕像？”
“是啊，老白，你之前没头没尾的，到底看到了什么？”
...
听到众妖纷杂的话语，老鹿却无心解释。
“去吧，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说罢自己站起身来，就向着后殿而去。
看到老鹿的动作，众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又看到了什么。
但在场众妖皆是雷劫境，随着那道剑光而出现的恐怖气息他们都感应到了。
相隔如此距离，都能让他们有寒芒刺骨的感觉，以及那道璀璨剑光。
无不说明来人的恐怖之处。
但就如井中蛙只能看见天上月一般，他们只看见了剑光扫天而过。
又如何能理解，这是何等伟力。
直到那股恐怖气息的一步步逼近，众妖从最开始的震惊，到麻木，再到绝望。
短短片刻时间内，脸上的表情交织变化。
“原来，白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永夜，原来这就是永夜啊。”
“不公啊，不公啊，天道不公啊！”
众妖此刻皆已麻木，心如死灰。
直面陈楚那恐怖气势之后，他们这才能理解。
为何，老鹿会是那般模样。
后殿。
老鹿双目空洞，遥遥感应着陈楚的气机。
空洞的眼眶中还在不断流出鲜血。
但此刻他置若罔闻，用尽全身的心力去感应陈楚的气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噗~
老鹿嘴中喷出一口鲜血，神情萎靡的瘫倒在地。
“看不到，看不到，我看不到一点妖族的未来了。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白泽有通晓万物之能，老鹿虽是白泽血脉却不足以让他照见未来。
只有燃烧体内的白泽血脉，才能让他窥视到了片刻的未来。
那一刻他看到了妖族的永夜。
他当时极力想要找寻未来的可能，但却什么也没看到了。
最终精血燃尽，血脉断绝。
若不是那颗万年玉参神效非凡，此刻的他已经魂归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