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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哄我外婆。”凌暖回。
霍临晟会出手维护她，凌暖一点都不介意，可是能配合她在外婆面前演戏，凌暖是真心实意感谢他。
“道谢，只有口头上？”霍临晟上前靠近，率先发出了攻击。
凌暖那丁点感激忽然就卡了壳。
只能说，商人本性，不愧如此吗？
“霍总想要什么谢礼？”凌暖回，态度反而自然了起来。
霍临晟伸手，指尖点了点凌暖手中的手机，问：“为什么不回消息？”
凌暖：“？”
凌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霍临晟来找她，是因为她不回消息？而他想要的谢礼，是不回消息的缘由？
这的确出乎了凌暖的意料。
真正的理由，无法相告。
那——
凌暖无奈：“笙笙一直打趣我，还说我重色轻友，为了表示她在我的心目中依旧重要，我就……”说到这，凌暖心虚：“后来就是真的忘了。”
霍临晟嗤了一声，重复：“她重要？”
凌暖立刻补了一句解释：“后来会忘，是因为外婆有点情况。”
提起外婆，凌暖的情绪反而低落了下来。
低着头，眼眶开始发红。
“外婆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凌暖话一说出，就带了些哭腔。
她不敢想，如果外婆再出些事，她该怎么办。
霍临晟原本还在追问，见凌暖这个态度，只能柔下语气来哄人：“别太担心，问题出现，总能找到解决法子的。”
凌暖红着眼眶看他。
霍临晟心下叹气。
自己明明是在追问凌暖，怎么就反过来安慰凌暖了呢？
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等到凌暖带着哭腔说完荀外婆的事后，还得动用自己的人脉，给凌暖在专家那插了个队。
第二天，更是亲自陪着人一道去了医院。
结果很快出来。
“可以确证是阿尔茨海默病，现在病人已经出现了记忆力受损的情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痴呆情况。”
尽管心中有所预料，但真的等到这个结果时，凌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尝试着好几次开口，都没有顺利发出声音。
霍临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而后看向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病目前没有彻底根治的方法，只能是依靠药物、心理治疗来控制病情发展，但是病人家属也要做好准备。”
“阿尔茨海默病到后期，会引起其他并发症，一旦发生并发症，病人恐怕撑不了多少时间。”
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重锤似得直接砸在了凌暖的脑袋上。
有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是一片漆黑。
医生说完最差情况后，又补充：“当然，病人发现得还算早，及时干预，控制病情发展，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
凌暖勉强回过神，艰难地同医生说：“好，要怎么做，医生，我都听你的。”
霍临晟找的是业内专家。
给了凌暖最合适的治疗方案。
凌暖认真听着，可等到出了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脚下一软，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