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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懂气氛。
当凌暖近乎吼出那一句后，两人相顾无言。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打湿两人的头发、衣服，体温上的凉意，就像是此刻内心的温度。
微风吹来的时候，凌暖被冻了一个哆嗦。
她的情绪开始回敛。
她不需要霍临晟给出答案，转身侧对着霍临晟，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这里。”
霍临晟没走。
他看向凌暖，问她：“你想要什么？”
语气认真，仿佛她现在说什么，他就会答应似得。
凌暖觉得很可笑。
她想要什么？
想要霍潇和沈邵清死，想要他们即便是活着，也是一辈子生不如死。
仅存的理智，让凌暖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她转身，对上霍临晟的视线，神情认真，语气坚决。
“我要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参加她的婚礼，我要她成为一个笑话。”
“可以。”霍临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他答应的爽快，凌暖反而有些懵了。
“你……”答应了？
你不是来指责我的吗？
不是来替霍潇打抱不平的吗？
这几天，凌暖和霍临晟没有联系，但她一直都在关注齐洋的动向。
沈邵清揍的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最严重的是凌暖的那一酒瓶子砸下去，直接让齐洋缝了七针。
可齐洋哪里记得什么凌暖？
知道霍潇把锅推到他身上后，气得不行，三人酒店的事情被压了下去，但是这几天，齐洋到处找着机会就和霍潇撕逼。
霍潇又被气得进了医院安胎。
两人全部都被家里强压着住院，两人就把撕逼转移到了网上。
在各个群里吵，吵得昏天黑地，霍潇气得肚子一天天地疼，齐洋气得脑子一天天嗡嗡地叫。
霍临晟来找她算账，太正常了。
可他好像没这个意思，凌暖有些茫然。
霍临晟已经平静下来，他的视线看向蛋糕，问：“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
凌暖“嗯”了一声。
提起妈妈，她的思绪很快就被带走。
“她喜欢吃甜食，但是血糖一直偏高，所以平时吃得少，只有生日的时候，才会多吃一点。”
霍临晟闻言，转身走到凌妈妈的墓碑前，弯腰蹲下。
凌暖将蛋糕取了出来，搭配的餐具还放在一旁，霍临晟取出塑料刀和盘子。
见人要切蛋糕，凌暖茫然：“你做什么？”
霍临晟切了一小块蛋糕，表面已经滴了雨水，蛋糕显得有些狼狈。
他吃了一口，回：“生日蛋糕，应该分着吃，难道让阿姨一个人吃？”
凌暖愣住了。
霍临晟又舀了一口，递到凌暖嘴边：“你妈妈的蛋糕，你不尝尝？”
凌暖下意识地就张开了嘴。
蛋糕淡淡的甜味很快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雨水让蛋糕变得有些难看，但目前还没有影响到它的口感。
那一点淡得适当的甜味，好像慢慢抚平了她心里的难受。
两人就这么淋着雨，一人一口，将一小块蛋糕分食完毕。
霍临晟收拾了垃圾，而后看向墓碑：“阿姨，生日快乐，蛋糕很好吃。”
就像是，凌妈妈还活着，他们一起庆祝了生日，吃了生日蛋糕。
说完这些后，霍临晟转头看向凌暖：“走吧。”
凌暖没动。
“下雨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妈妈会担心。”霍临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