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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知这二少爷是个恣肆妄为的性子，刚被拉进来时又听到他说人靶子，心下便已猜到他们兄弟二人大概要做什么了。
沈澄见她迟疑片刻，以为她和那些胆小如鼠的下人如是一般，当下便不屑道：“小爷记得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要寻死吗，如今给你个机会。你怕了？”
靡音冷冷地目光望着他，随后未发一言，拿起他手上的桃子便放到自己口中。
沈澄微微一滞，本想吓唬吓唬这奴婢，谁知她还是如此油盐不进，于是噙着笑收回手，俯到靡音耳边低声道：“我大哥从练箭以来，便箭无虚发，这回恐怕又不能如你所愿咯。”
说罢，便迈着步子洋洋自得地走开。
靡音咬着唇，暗道，自己那晚得罪了那狗屁世子，希望他真的能如他二弟所说，箭无虚发罢！一个阎王世子爷，一个疯批二世祖，这俩兄弟没一个好人！
刚刚溜走的奴仆已不知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躲在柱子后面，悄悄偷看着院中比试的局势。
一矮个子小厮抻圆了芝麻绿豆的小眼睛道：“你说谁会赢啊。”
一高个子小厮拍了他脑袋下道：“笨蛋，肯定咱世子爷，之前哪样兵器比试不是咱世子爷赢？”
矮个子小厮点点头道：“有道理，这俩丫鬟也是倒霉，万一哪位爷失了手，不死也得伤个不轻。”
高个子小厮道：“要说失手，也只可能是咱二少爷，虽说二少爷常年在军中，带兵打仗，箭术确实了得，但相比于咱世子爷还是差点。”
矮个子小厮同情叹道：“哎，幸亏咱俩跑得快，这下白芷这丫鬟要倒霉喽。”
这边沈澄回到沈殿身旁，拿起一旁的长弓道：“大哥，这次比试立个彩头如何？”
沈殿淡淡道：“二弟想要什么彩头？”
沈澄抽出一支羽箭，将箭搭在弓上，缓缓拉开弓弦，瞄准远处渺小身影的婢子道：“若你赢了，我房里的奴婢归你。”
“而我赢了，你的人靶子奴婢归我，如何？”
说着，便松了指尖，离弦之箭“咻”地一声飞出，白芷左肩上的桃子应声滚落在地，桃身上稳稳地插着一支箭矢。
白芷早吓得心肝都要蹦将出来，双腿已止不住地打颤。
沈殿听后面无表情，也拿起一支羽箭，弯弓，专注地将目光锁定在靡音的方向，薄唇轻启道：“我对你的奴婢可没兴趣。”
下一刻，箭如划破长空的流星般，带着几分呼啸之意朝靡音奔去，只听一声脆响，箭矢落地，而箭头赫然带着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