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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柳听闻消息赶来，来的路上听下人道明一二，猜到所为何事。
果然还是明珠，李鹤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早已动了真情吧？
“人是你放走的？”
华柳到李鹤跟前，说：“奴婢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不明白？”李鹤眼底红血丝漫延上来，是九阴蛊造成的，“别让本殿重复第二次，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华柳抬起头来，强硬道：“殿下想听老奴说什么，是老奴把她放走的？她是潜龙渊出来的人，又在您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她想走，岂是我等下人可拦住的？殿下接她回来之时可还记得您对老奴说过什么，她是仇人的女儿，接她过来，只是做你宣泄的工具，待找到九阴蛊的解药便杀了她，可现在呢？”
李鹤不言。
华柳这次不再惧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殿下不满，想要老奴的命，老奴认了！反正我不管做什么，殿下都看不顺眼！”
她拿起一旁的剪刀，要了却自己。
咣当。
李鹤阻止了她，道：“你不该放她走的。”
华柳自己也担心自己赌不赌的赢，还好，李鹤并没冷血到那个地步，真的忍心看她去死。
“殿下，老奴真的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到她身上。就算九阴蛊与她没有关系，可她终究是出越人，与您不是一路。这次您接她回来，可谓是真心，可她如何待你？不还是说走就走吗？她从来都没有为您考虑过，您为何不能清醒清醒呢？您若能清醒，就是让老奴用命换也愿意啊！”
李鹤蹙眉：“孩子。”
“什么？”
“那个孩子，总归是理由。”
李鹤道：“她领着一个和本殿一模一样的孩子能去哪，那是本殿的种，将来，也是要继承本殿大统的人。”
华柳说：“一个孩子而已……您还有云妃。”
“那个女人。”李鹤勾起唇角，极为苦涩：“姑姑，你也是女人，应该早就看出袅袅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单纯了吧？”
华柳没有说话。
“殿下一意孤行……老奴无能为力。”
李鹤道：“她是最早扶本殿的人，本殿以为，那种情境下唯有真情……呵，她上次竟然将手段算计到本殿的身上，本殿险些失手，杀死明珠。”
华柳十分诧异：“殿下怎么会被她操控呢？”
“不清楚，应当是鸩时……”
华柳更加震惊的是：“她这样对您，您还放过她。”
李鹤道：“嫉妒罢了，女人心性，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后宫这个害死那个的不是有的是。本殿不至于要她性命，就是忽然看清了。”
“什么？”
“这么多年……无一人，可为本殿不顾一切，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算盘。”
李鹤想要的那点真情，实在太难了，那是世上最难得到的东西，他得不到，李永业也得不到，似乎矅京的每个人都身中一种诅咒，所有人，都无法像陆行和朱二丫那样为了彼此甘愿付出自己的性命，只希望对方好。
就连明珠也……
“殿下，是时候醒来了，难道您还想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
“本殿未有一刻糊涂，只是那孩子，本殿不能留在外面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