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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楠虽然心里下意识的听信了寒酥的话，但丝毫没有平息她的愤怒。
“娇娇就算有错，也是因为嫉妒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她这次根本就没有找你的麻烦，难道拿别人出气你也要管吗？”
寒酥震惊了。
是的，震惊，无比的震惊。
她已经感觉出来，凤如楠变了，却还是没有料到能从凤如楠的嘴里听到这么三观不正的话。
她当初不是那么教她的，她教她大方得体，教她善良阳光。
“寒夫人，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让我觉得很陌生。”寒酥的眼神里带着失望和陌生。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么做是在针对寒娇娇。”寒酥问。
“在寒娇娇不来找我事的时候，我有做出过对她任何不利的举动吗？寒家是养了我这没错，但这不应该是我被寒娇娇肆意欺辱的理由吧？”
“你说的好像娇娇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她的脸还肿着呢。”凤如楠道。
寒酥气急反笑：“我以为我说这些话，你至少能听进去一些，没想到……”
没想到凤如楠就像被寒娇娇下了什么蛊毒一样，已经完全没了三观理智。
她这种程度已经不能是宠爱了，是溺爱，是放纵，是惯子如杀子。
“您回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如果她还是非要跟我作对，我保证我吃亏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寒酥凉凉道。
凤如楠冷笑：“好啊，哈哈哈哈，我养了十九年的白眼狼竟然有一天会来威胁我。”
“桃子，送客。”寒酥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书房。
桃子上前恭敬道：“寒夫人，请您回吧。”
凤如楠咬着牙，在原地站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出了门。
她气愤、恍惚、难以置信，但同时，心里又产生一种扭曲的报复心。
她觉得，她养了寒酥这么多年，将她养成这样，她就该对自己言听计从。
她如果不跟江枭鬼混，她大可在拍完那个恋综后离开京都。
她离开了，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凤如楠出了单元门，抬头看着天空，轻轻的眨了眨眼。
她会尽快让江青山明确回复她，如果江青山还是不肯拆散她和江枭。
她会动用特殊手段将寒酥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趁着……顾家不在乎她，江枭对她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
寒酥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眼前复杂的人物关系图，想到凤如楠的眼睛心脏还是不舒服。
不是恨、也不是不甘，没有多难过，只是像堵了一团软软的棉花般，有点难以呼吸。
就这么一直静静的坐着，不知不觉的坐到了天黑。
江枭回来的时候，寒酥还是在盯着电脑发呆。
她的侧脸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对着眨眼缓慢颤动，电脑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像是会发光。
江枭进门，俯身用食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戳了一下：“在想什么？”
寒酥慢慢回神，扭头看向他。
很奇怪，她现在看到江枭，竟然会有一种两人已经相识相处数十年的感觉。
很熟悉，很亲切，很让人安心。
“再想这个剧本要怎么改。”寒酥伸手指了指屏幕。
江枭扫了一眼：“什么时候又这种爱好了。”
“你猜。”寒酥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林止薇正在拍的这部电影吧，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江枭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