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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停电。”
可是，一直以来的经验早已转化为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杨间眼角一瞟，看向了靶场内的几盏探照灯，平日里那些探照灯发出耀眼的光，可以将整个场地照的如同白昼，可是此刻倒像是在风中的烛火，好像风再大一点，就要熄灭。
这种场景他只感觉似曾相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想到了么？”
这时候，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
杨间扭过头去，猩红的鬼眼盯着来人，脸上带着冷意。
“白炼，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很显然，这里有鬼，所以过来抱大腿了。”
白炼一脸淡然地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间眼神中带着冰冷，如果白炼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直接动手。
今天白炼总是在他周围徘徊，一看就是没存好心。
“当然，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大可以问问它。”
杨间很清楚那个“它”指的是什么。
他终于不再容忍，额头上的鬼眼吐出猩红的光芒，将白炼和自己笼罩。
同时杨间身后的影子蠕动起来，诡异的缓缓站立起来，只是那影子竟然没有头颅！
在一层鬼域中，杨间透过了白炼的鬼衣所制造的幻觉。
真正的看穿了白炼的本质——一个皮肤青黑色，容貌陌生的青年！
看起来和杨间相差也不多，大概大一两岁。
“饿死鬼？！”
杨间惊呼出声。
他的眼眸闪动，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同时，他控制着无头鬼影朝向白炼狠狠地冲击过去。
那薄薄的一个影子，竟然真的举起了拳头，打向了白炼。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白炼也没有想到杨间竟然会这么果断，竟然优先对付自己。
他当即不再掩饰，周身喷薄青黑色的阴霾，和当初笼罩大昌市的阴霾如出一辙，只是白炼的阴霾中多了鬼虫的卵，威力更加强劲。
很显然，对于杨间的这一层鬼域，饿死鬼的鬼域处于绝对的压制状态。
一瞬间，白炼就接管了鬼域，同时两条鬼手瞬间膨胀伸长，宛若水桶粗的蟒蛇，弯曲着向无头鬼影狠狠地咬去。
杨间见状，立刻将手背按在了额头上，此时手背上那颗鬼眼咕噜噜转动，两只鬼眼重叠，开启了第二层鬼域。
白炼连忙抚额，打算制止他，但随即一想，自己也很好奇如今的实力定位。
于是，他周身的阴霾更加厚重了，甚至不断地向着杨间的方向蔓延，隐藏在诡异世界的鬼线此时另一端浮现，狠狠地扎在了杨间的身上。
杨间动作一滞，眉头紧紧皱起，当即点燃了一根红烛。
幽绿的火苗忽地出现，将鬼线从身体中逼退。
同时鬼烛的火光将阴霾驱散，他终于缓和了一口气。
但是，鬼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燃烧，简直就是再临饿死鬼事件现场！
看到这里，白炼挑了挑眉毛，他大概知道了自己如今实力应该是超于杨间的。
没办法，杨间如今还没有成为异类，自身时刻面临着厉鬼复苏的风险。
在这一方面上，白炼拥有天生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