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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小时候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有哥哥的女孩……”
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能够让人瞬间就跳入一条曾经的河流，而且难以自拔。
柳循月在说完这句话后，病房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午夜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溜进病房，留下一道不易察觉的凉漪。
柳心怡此刻已经彻底睡熟，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徐秋白可以轻松把手抽出。
“我去上个厕所。”徐秋白走出病房。
再回来时，柳循月已经趴在病床边缘睡着了，未扎起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眉宇间依旧透着明显的疲惫与忧虑。
徐秋白找护士要了一张薄毛毯，轻轻地盖在了柳循月身上。
最后再把病房里的灯切换成最暗的小夜灯，徐秋白这才离去。
……
第二天，周五，早八，阶梯大教室。
“这水课居然八个班一起上！”
甘成俊扶着一瘸一拐的瓦戎走进教室，依旧是坐在教室的最左侧四五排的地方。
“虽然但是，这课还真不水，你们之前没听说吗？”
宋时宇在前一排转过身，这节课是《大学生创新创业指导》。
“什么意思老宋，细说。”
“别的学校这课确实一坨，但东海大学对这一门课非常重视，听说从第二节课开始，每节课都会请那些创业成功的学长前辈过来分享经验，几乎个个都是在科创板游龙的存在，那种靠家里给钱随便折腾两下给履历雕花的根本没资格来。”
宋时宇一边说一边流露出向往的表情。
“那不也从第二节课开始才有干货吗。”文振良插了句嘴。
“那特么总得花一节课给你科普下相关的背景知识吧！那些专有名词，还有各种‘赛道’的基础规则你本来就懂？”
“没必要懂啊，我又不想创业，毕业了回去接手我爹的皮革厂就完事了……”崔一夫梗着脸回答。
“你...那你无敌了。”宋时宇被崔一夫的一番话整无语了。
见宋时宇不再叨叨，甘文崔三人开始伸着脖子观察平时不在一起上课，机械5678班的女生。
“woc，有个黑丝！”
“哪呢哪呢？”
“那他妈旁边坐着的是不是她男朋友？”
“草，还真是，一个个下手这么快的吗？”
“白哥怎么还没来？”
瓦戎注意到最后一排正中间那里没人。
“白神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经典迟到一分钟。”
……
“叮——咚——”
上课铃响起，进来一个西装革履，颇为精神的男老师。
“同学们好，我叫孔良明，是你们这学期的大创课老师。”
“这老师还挺年轻的，不知道是助教还是升讲师了。”宋时宇嘀嘀咕咕地评价道。
“白哥还没来。”瓦戎又转过去看了一眼。
“按照惯例，我们点下名，第一节课嘛，我们就全点吧。”孔良明微笑着拿出花名册。
“完了。”瓦戎直呼不好。
“先从一班开始，柳心怡——”
台下无人应答，且马上就出现了窃窃私语声。
“我敲，大班长今天都缺席了。”甘成俊唏嘘道。
“看到没有老宋，家里真有实力的都懒得听这课。”文振良笑着揶揄道。
“你们看左前方，看给阮博那孙子急的，舔狗终于逮到机会和女神私聊，手机都掏出来了。”崔一夫笑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