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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脸生,怕您不知道本地物价,落小店的不是。店里的馍馍、青团,三百贯大钱一个——银子也成,店里备着银秤。不是小店杀客,绕着江陵城去转,到处都一样;这些天也忒不太平,仗一开打,只怕这些寻常吃食还要有市无价……”
“我富庶南朝,一个馍馍卖到三百贯大钱?不怪西军,是我也跟桓玄干。”汉子眼望街头的立柱,又问道:
“外面这根头粗底细、毛几毛巴一样的棒槌,是几个意思?”
“登闻鼓。”
小二笑道:
“客官仔细看那青云之上的柱顶,隐隐是个冤鼓——自从东汉至今,江陵城里的登闻鼓,立了已有三百多年。桓将军进城以来,也看这高鼓不顺眼,觉得百姓申冤难于登天,故而在城东的节堂门前又立下一桩大鼓。谁承想,恶意申冤、违规直诉的刁民太多,新鼓的鼓皮都快被锤烂了。将军杀了几批以民告官、寻衅滋事的忘八端,从此把那新鼓也藏于节堂深处,江陵城里便只剩下这根高不可攀的柱子。”
“如此说来,江陵百姓有冤,就只能忍着?”
小二见那汉子脸色绿里湛青,一对吊梢眼睛映得红瓦瓦的,心里觉出不对付,忙赔笑道:
“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这是多少年的老话了,天底下,哪儿又不是这样?别说百姓不敢有冤,实在冤的厉害,总是有几个头铁的好官愿意听那百姓说说肺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