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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拔了箭,青年的贯穿伤,虽只伤了皮肉,但万幸中仍然不幸——深夜淋了小雨,混了泥浆,此时伤口处已经微微溃烂,摸摸他脑门,也烫的吓人。
蒯恩道,“哥,店里有酒,用烈酒给他洗洗伤口吧?”
虞丘进凑近了细看,道,“用酒,就把这小子疼晕了;受着箭伤,晕过去再难醒来。你们几个,有谁是处男?”
众人面面相觑。
奴子孙午,提了只酒盏进来,盏内黄澄澄稠乎乎的。孙午道,“用我的吧,这几位大哥要面子,是也必说不是,别耽搁了救人。”
虞丘进洗净了手,剪开青年的白衣,一口烈酒喷在小刀上。引火过了过刀子,一点点剔净烂肉,清理干净了创口中的箭渣,又敷上一把草木灰。老头笑道:
“现在的孩子太不耐了。老汉我十几岁上沙场砍人,身上刀伤箭伤无算。蹭破点皮儿,土里滚一滚,口中也说不出一声痛字。”
那青年疼的咿咿呀呀,面色惨白。老头儿道,“等结痂就好了。喝碗热茶吧,被子捂一捂,发发汗也便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