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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在李兄面前暴露了。
他回头瞪了一眼王公公，这个大嘴巴的，差点让他掉马。真是的，不就是被敲了一下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连他娘都没有敲过他，但念在李兄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又不知者无罪的份上，他就原谅他了。
李玉看着唐稷和王公公，装得一脸疑惑地问。
“兄弟，你这小厮情绪有点激动啊。”
“没事，兄台不用管他，他前些日子得了癔症，今天想来是还没好全。”
“对了，李兄，你为什么敲我？我哪做错了吗？”
李玉看着眼神清明，没有怒色的唐稷。暗叹一声，果然是龙气环身的明君，不仅没有治自己罪的意思，貌似还想请教自己。
他轻咳了一声问。
“你是不是不太看得起青楼出身。”
唐稷没有回答，但他面上的表情将他的态度表现地明明白白。
李玉叹息道。
“出身是她们能自己选择的吗？她们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不爱护又或者是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你嫂子六岁就被卖进了青风楼，要不是楼里的楚掌柜，谁知道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而且楼里的姑娘们，她们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手艺挣钱，又不出卖身体。”
“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除了出身有点问题，哪个不是难遇的佳人？”
“你为什么看不起她们？她们也不过只是一群可怜女人罢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为兄还要等你嫂子下来呢。”
唐稷眨了眨眼，凝眉想了一会儿问。
“青楼不都是老鸨买女子，让她们卖身卖笑赚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