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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黑树菜市场下车。”
“黑树菜市场？你去那做什么？”李青树面色有点古怪。
“买菜。”高明又开始苦兮兮地抱怨，“我这次的副本是在一个餐馆里当临时工。我被主厨派出来买菜。
本来是别人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我了。”
餐馆？
李青树听明白了，高明跟他不是一个副本。而且他这个副本获得许可是可以外出的。
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副本都是封闭性的。
而他这个公交车副本，可以连通多个副本。
“真有意思。”
“什么？”高明没听清李青树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坐着吧。这辆公交车是我的副本，放心，在公交车上你是安全的。”
“这就好，这就好，幸好遇见了学长你。”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多聊，车内安静了下来。
高明认真遵循李青树的建议没有转头后看，只要不看那些恐怖的诡异就不存在。
前方迷雾散开，长湖公园站到了。
“长湖公园站到了，该站的乘客请下车。”
汽车停在站牌前，车门打开，长发女孩捧着她的脑袋走了下去。
同时前门又上了一个乘客。
是一个孕妇，她挺着快要分娩的大肚子，交了车费：“黑树医院站。”
她路过高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他后面。
高明面无表情，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实际上整个身体已经僵硬地动都不敢动。
他嘴里念念有词。
公主好奇地凑过去听。
“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
公主无语，这是什么护体咒语吗？
汽车继续向前。
孕妇本来安安静静地坐着，她忽然凑到高明后脑勺：“你愿意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吗？”
高明继续碎碎念：“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
“你愿意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吗？”
“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
“你愿意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吗？”
“这车的司机是我学长。”
…
李青树只感到耳边嗡嗡嗡，嗡嗡嗡，无数只苍蝇环绕。
他一拍方向盘：“闭嘴，再吵把你们嘴缝上。”
高明瞬间闭嘴捂嘴，怎么感觉学长比以前暴躁了好多？
孕妇却不消停，她转头看向李青树：“你愿意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吗？”
李青树阴鸷地回看过去，拽住孕妇，把她拖到满身是头的中年妇女旁边：“你要变得跟她一样吗？”
孕妇闭嘴了。
李青树满意地回到驾驶座坐下。
也就那一瞬间，高明好奇地扭了下头，余光瞄了一眼。
就那一眼，他恐惧地全身发抖。
“学，学长……”
“诡异无论长什么样子都很正常，对吗？”
高明连忙点头，他咽了咽唾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前方迷雾渐散，黑树菜市场的字样若隐若现。
李青树突然开口问：“你带了什么东西进【门】？”
“学长问我？”
“不问你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