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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沈默言幽幽转醒。
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靠在椅背上恹恹无聊的猫......啊不，苏子衿。
“睡醒啦？”苏子衿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的哇。”
睡饱的沈默言没有反驳与吐槽，只是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地顺手打了套军体拳。
沈默言：“嘿！哈！呃呀！”
苏子衿：“？”
戚诗蕊：“......”
“3q啦戚医生，您真是妙手回春啊，好久没睡的这么舒坦了。”不久后沈默言打完拳精神了，于是冲着戚诗蕊简单感激了一下。
戚诗蕊调整情绪后微微一笑：“无妨，反正我这里是按分钟收费的。”
“多少钱？”
戚诗蕊说了个数字，沈默言还没说什么，苏子衿先惊了：“怎么这么贵？之前对我不是说免费吗。”
“我的收费向来都是因人而异。”戚诗蕊眼角微微上挑，像只得意的狐狸。
“都是老熟人了，打个折？”沈默言倒不是付不起，只是习惯性砍砍价。
毕竟在父母死后，出版第一本小说之前，他的经济来源只来自于他的二叔，那时候他的日子可谓是过得紧巴巴的。
虽然二叔给他的生活费每个月都够用，但花别人的钱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除去必要花销外，他从不乱买东西，属于真正的实用主义者。
其实每个月的钱他都有记录下来，并且在出版小说获得稿费后连本带利的还给了二叔。
“小本生意，概不讲价。”戚诗蕊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不容置疑的言论。
“好吧。”沈默言耸耸肩，掏出手机准备扫码。
然而戚诗蕊又伸手挡住了二维码，笑吟吟道：“你之前说从我身上看出来很多东西......说说看？说对了我也许会给你打折哦。”
沈默言面色微妙：“你真的要我说？”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何不能说的呢？”戚诗蕊反问道，“还是说沈先生你之前说的话是在吹牛？”
“呵。”
沈默言轻笑一声，他当然知道戚诗蕊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于是他道：“戚女士你不必对我抱有这种态度，苏子衿与我现在只是继承者关系而已，说不定我很快就死在了下个副本里......某类人吧，就像白礼裙上的红酒渍一样显眼，”
戚诗蕊瞳孔微微放大，但专业素养让她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惊异，反而装作不解地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指漏涂的指甲油、桌上能打开办公室暗门的机关、房间隐秘角落挂着的不明道具、我们之前那位一直未出来却消失在这个房间里的女顾客、以及你对我和苏子衿截然不同的态度......还需要我挨个解释下去吗？”
“......”
戚诗蕊面色数变，良久后她无奈笑道：“苏小姐看中的继承者果然不同凡响......就当是交个朋友，这次服务免费。”
沈默言收起手机：“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美美睡上一觉的。”
“希望下次是沈先生你单独来......或者着苏小姐单独来，总之我不会再同时接待你们二人了。”
沈默言看了眼苏子衿，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于是他笑了笑：“行，那就......再也不见。”
······
“说起来，为啥清理者组织这么听你的话啊？”
回去的路上，沈默言坐在副驾驶扭头询问起来。
此时他们身处一辆黑色轿车中，开车的是个面生的黑墨镜男人。
不过穿着却很熟悉......正是NO.2创立的那个清理者组织。
苏子衿躺在后座懒洋洋道：“谁知道呢，可能他们老大暗恋我吧。”
墨镜黑衣男人的手一抖，他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那此时不应该是他亲自开车送你吗？”沈默言问出了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