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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音音嗯了一声，“刚睡了午觉醒来，今天不忙了吗？”
方云杨道，“昨天忙了一天，暂时可以缓一缓。”
柳音音问道：“什么事情要这么忙？”
方云杨解释，“B市财大和我们学校准备下学期开展的新课题，很多内容还没整理清楚，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再整理资料，所以都没有时间跟你联系。”
B市财大只是普通重点大学，和S大还有很大一段差距，这次联合课题也是B市财大花了重金和S大联合开展项目，其实之前是安排好人选，基本都是副教授级别。
她现在担心李木说的调任就是让方云杨留在B市，这就是降级。
方云杨若是真的因为自己事业遭受打击，她要怎么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肯定在忙，没关系。”
“嗯，突然很想看看你，方便开视频吗？”
闻言。
柳音音整颗心都紧绷了起来，她道：“我这会儿乱糟糟的，还是先别了。”
方云杨没有怀疑她这话，轻笑一声，“你就算乱糟糟也是漂亮的。”
柳音音道，“你可别这么夸我了，蓬头垢面的哪里漂亮。”
方云杨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柳音音倒也没反驳他这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
方云杨道：“我争取快点完成任务回去陪你。”
柳音音心沉了下来，嗯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
柳音音心情说不上压抑和负罪感，她现在是有正经男朋友的人，昨晚却跟盛廷禛疯狂地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接下来又要怎么面对他？
她的心情沉重到了极致，完全没听到门口传来的开门声，直到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想什么？”
柳音音思绪瞬间被拉回，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冷沉的脸色，忽然有种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被他现场抓包的不安感，她怔怔道：“没想什么，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盛廷禛凝眸看着她，从他进来就瞧见女人一副失魂落魄，难受不安的模样，他的视线扫过她手里还拿着的手机，“刚跟谁通了电话？”
柳音音捏着手机的指尖一紧。
默了片刻，她问道：“方云杨被调来B市是你暗中授意？”
盛廷禛眸色一拧，沉步上前，撤下领口的领带，随意搭在沙发上，“你心底不是很清楚。”
柳音音盯着他，呼吸变得难受起来，声音发哽，“所以只有我跟他分手，你才不会针对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