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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这些事儿，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反问了这么一句，心里却很是奇怪。
我暴打了王家驹那几人，是在村子的小院里打的，除了挨打的那几人，也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至于在镇上的杀鸡店里收拾张彪，除了我和张彪之外，也就只有天龙哥和韩萱知道。
就算打人的事，事后会被人知道，可也不能这么快就传到厂子里，竟连楠楠都知道了吧？
“生哥，你先回答我呀，今晚你到底有没有打架砍人啊？！”
楠楠急急地问道。
“架是打了，但我可没砍人。”
“哎呀，生哥你只要打了架，不管有没有砍人，被厂里知道了，那都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啊，你很可能会被开除啊！”
听她这么着急的语气，我也不绕什么弯子了，只好说道，
“楠楠，厂里要开除我，那就开除吧，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好不容易介绍我来厂里，我却只干了没几天，就要被开除了……”
“哎呀，什么辜负不辜负的，把我当外人吗？你要是被开除了，我还会在这厂里继续干下去吗！”
楠楠语气一转，“生哥，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姐要见你，我们姐妹俩都要见你！”
我知道，既然表嫂姐妹俩都知道了这事儿，我肯定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我在回厂的路上，马上就进厂了，你们在超市东边的小河边等我吧。”
“好，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后，郑前卖力地蹬着三轮车，自然也知道了我的麻烦。
“井生，你的情况确实不妙啊。”
“厂里有明确规定，任何员工在厂外打架，哪怕是受人欺负时自卫还手，只要被厂里知道了，那后果铁定只有一个，就是被开除！”
“如果是之前那个厂长的话，可能还会酌情处理，但新厂长刚刚上任一个多月，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肯定会严肃厂规厂纪，开除的事儿，基本是铁定了！”
郑前说这番话，也是为我的处境担忧。
“嗯，开除就开除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此刻的我，知道被开除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井生，如果你被开除了，你有什么打算？是准备跟着天龙哥混，像他们那样，直接闯荡江湖么？”
“嗯，应该是吧，但也说不准。”
说着话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厂门口。
进厂之后，我先回宿舍换了件衣服，然后奔到超市东边的小河边。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这么晚了，大多数员工都已经回宿舍睡觉了，厂区里挺安静的。
只见小河边，昏黄的路灯下，表嫂姐妹俩正站在河边。
两人的俏脸，都显得焦急不安。
“生哥，你可回来了！”沈楠楠立刻迎上我，“你快说说，今晚为什么要在厂外打架？是不是为了挣那一百块钱，当什么安全员，就必须打人？”
“当然不是！”
我摇摇头，看着表嫂和楠楠那质疑的眼神，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兰兰姐，楠楠，前几天的那个早晨，在餐厅里骚扰你俩的那个王家驹，你们还记得吧？”
“这小子指使人用菜汤泼我，被我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今晚他又在厂外算计我，被我狠狠反打了一顿……”
我简单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井生，你有没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