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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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阙今日多少喝了些酒,这些日子又被惯坏了,在云歇面前便不如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云歇伸出手去拨弄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轻声开口,语气似有些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旁人死了,他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但林阙死了,他会难过的。

    “没区别,我知道。”林阙闭着眼睛,声音沙哑,“我爱你九分,你还我一分,这在从前便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如今变为了现实。

    可是……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

    林阙睁开眸子,眼底已经瞧不见半点醉意的迷离,“可是子歇,我是俗人,我有贪念。”

    一分不够,一分太少。

    云歇将他按到床榻上,为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坐在床边,“你累了。”

    “你瞧,你不想回答我的话时总是这样避开。”林阙低低笑着。

    云歇不说话。

    逃避很可耻,但很多时候,它的确很有用。

    云歇这个人吧,对待谁都是一张笑脸,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这是家族十几年教养驯养出来的假面,这张面具牢牢的刻在脸上,即便是大起大落、刻骨铭心之后也摘不掉。

    好像谁在他那里都很重要,又好像谁都不重要,都是一样的。

    林阙肯定自己是有些不同的,可那分不同究竟占几分?他也不敢拿个准数。

“数年间,我当你是盟友。”

    林阙顿了一下,等待他的下文。

    云歇道:“我的确是怕你死的,可我从不缺盟友。”

    若只是为了利益,没了林阙,他大可以投靠别人。

    可他不能没了林阙。

    那个曾经枕在他腿上酣睡的小孩,

    那个策马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少年,

    那个与他在寒夜里相互依偎着取暖的太子殿下,

    那个交付他江山社稷的皇帝。

    那个,林阙。

    林阙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但也算不上傻子,他今日百般作怪,低声下气装可怜,不过就是为求一个——他的不同。

    嗯,效果很成功。

    云歇更不是个傻子,他也瞧出来了,但他愿意纵着他试探。

    这就够了。

    林阙心中的气稍稍舒了几分,一个翻身翻到床榻里,侧空了大半的位置出来,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眼神直勾勾的瞧着云歇,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云歇也上了床榻,身侧那人在他刚躺稳之时便靠了过来,林阙身体康健,身子热乎乎的,如今这个是六月里,他就像是一个成了精的大火炉。

    云歇闭着眼睛,忍了下来。

林阙仍旧不安稳,底下的腿都探了归来,云歇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也忍了。

    林阙还在动,就听云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是狗么?”

    身后安静了。

    但不过片刻,那狗成精变成的大火炉就又靠了过来,唇瓣贴在他的耳侧,低沉的嗓音震的他耳朵痒痒的,只听那九五至尊之人道了一声——

    “汪。”

    “……”

    云歇肩膀抖动,林阙靠过去小声问道:“子歇在笑么?”

    云歇不说话。

    这下林阙更加肯定了,“子阙就是在笑。”

    云歇一翻身,手指状似不经意的在他胸口处轻轻戳了一下,林阙立刻就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他胸口叫人捅了个对穿,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虽然没伤筋,也没动骨,但是让人掏了个洞,怎么着也得养养,偏前线离不得他,养伤的日子竟在马背上过了,这伤口就一直拖着没好。

    云歇是故意的,但这显然十分有用,林阙立时就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睡了一个安稳觉。

    …

    燕国兵败,本就混乱的内政在一战过后更加浑浊,如今国内各路军阀与起义军不断涌现,那个老皇帝正在富丽堂皇的燕王宫里边儿犯愁呢。

    而陈国那边,陈国的皇帝最后还是割了城池换二皇子回去,国内夺嫡之争也进入了白热化,两边的人都杀红了眼,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命填进去,已经到了老皇帝都压制不住的地步了。

    他想养蛊,却养出了自己压不住的虎。

    与两国混乱内政不同,年前,被派出去的那位县令与贺妤安一起上京来了,随行的还有被关押的近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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