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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铭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夏一鸣也没闲着,先是将代表世界基础的象征性元素分别在图形中特定的区域放置好,再让冯铭爸爸的保镖,将用来祭祀的牛、羊、猪牵到图形周围,再把它们的四肢捆上,让它们以跪倒的模样围成一圈,分列在图形的边上。
咳!
这活本不应该让他们来干,但谁让冯铭爸爸在刚才,就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呢!
所以受累的也只有他们。
完成这些,接下来的活,就只能由夏一鸣来干了。
只是由于场地与他之前的计划的不同,所以如今的形式也就不能按计划中的那样进行。
但经过之前的那两次小小的尝试,他对于一会怎么进行,心里多少也有了点谱。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也只有静静地等待,等待着今天的主角之一。
——冯铭的到达。
可能,那边的冯铭也是早早就为此做了准备,所以他没有等待多久,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一鸣便听到了了车子碾过地面的声响。
等他抬眼望去时,就见冯铭的爸爸已经激动地走过去。
当车门被打开,那个脸色苍白,表情带着一丝痛楚,手里却依然记得牢牢捧着那尊木雕的冯铭,被他爸爸搀扶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已经在开始调整自己状态的夏一鸣没动,而是在原地,朝在看见他就扬起笑脸的冯铭颔首。
随后就见冯铭朝他爸爸说了什么,他爸脸色一变,直接抱起他,踉踉跄跄的就朝夏一鸣所在的方向跑。
只是冯铭爸爸自身的份量本就不轻,体力也……
好在他的司机就跟在他身边,见他体力不支,在得到他的许可后,便从他的手中接过脸上已经在冒着冷汗的冯铭。
夏一鸣没让司机踏进图形的范围内,而是用手中的矛指了指他为冯铭准备好的位置,便不再管他,开始自顾自地,以某种规律用手中的铜矛轻轻敲击起挂在腰间的铜鼓。
伴随着他的吟唱,加上他现在已经全副武装,补全了仪式所需的全部要素,所以这次他不用像之前那样等待太久,在共鸣开始出现后,之前一度出现的那种玄奥之气便再度降临。
见些,逐渐进入某种状态中的夏一鸣双手交替动作,一边继续用矛敲击铜鼓,一边用另一只手有规律地拍打铜鼓的中间;同时,他原本只是轻声的吟唱,也慢慢放开声音。
一时间,无论是开始就在一旁的人,还是跟着冯铭一同到来的人,都不知为何就突然紧张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紧闭着嘴巴,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干扰到那边在吟唱着他们虽然听不懂的腔调,却能让他们感到莫名紧张的少年。
而且,更让他们紧张的还有后头,随着那个少年腔调的变幻,他们仿佛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在迅速蔓延;没多久,连他们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像是在逐渐变得沉重,让他们感到一丝犹如窒息般不适的他们下意识用手抓紧胸口。
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后退……
直到退到某个范围,他们才如释重负的舒出一口气。
这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其实感觉最深的,应该是灵感最高的冯铭;但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后退,而是像钉在了那个夏一鸣为他指定的位置,在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一鸣的同时,嘴角也在悄然咧起。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如果说刚才……那个被夏哥哥整傻了的傻.逼玩意,还想在圣母娘娘像的压制下挣扎着从他身体里出来!
那么现在,它就是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飞快地蜷缩成一团。
“……”
冯铭有些失神,他眼睛虽然在看着那些从天空中垂落的玄奥之气,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它是因为感觉到了夏哥哥的气息,还是被这种凝重到让人感觉有点心悸的场面给吓到了。
随着这场从蛮荒传递下来的古老仪式在持续进行,在夏一鸣的脑海里,那个曾经一度出现,与他脚下图形完全一致的图形纹路,也在此时再次浮现。
并且,它像是也接引那些玄奥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愈发凝实。
这意外之喜,让夏一鸣微微勾起嘴角。
但很快,他就让心神继续沉浸于这场已经超过他想像的仪式之中。
他的吟唱并没因为他的略微分神而停歇,反而逐渐高亢。
再伴随着那一声声有规律击鼓声,他的吟唱正在以某种特定的频率,让这场仪式变得越加神秘与让人颤栗。
在击鼓声停下之时,原本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的夏一鸣动了,他口中的吟唱不停,同时手持铜矛小幅度地摆动着手脚跳了起来。
虽然他的那些动作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与滑稽,但此时的他们却不敢笑,因为伴随着夏一鸣的跳,那种让他们感到窒息的压抑再次向他们席卷而来。
这次,夏外婆抿着嘴硬是没动,冯铭的外婆在冯大宝的搀扶下也没动。
他们的保镖在相视过后,不自觉地往后挪着脚步。
对他们而言,钱固然重要,但面对这种未知的怪异,他们还是十分从心地想要往后退出那个让他们感到压抑的区域。
在这事中参与度比较高的小李司机在退了两步后,犹豫了一下,便站住了;而冯铭爸爸的司机见状,也在后退一步之后停下脚步。
只有今天才参与进来的那四个保镖没停歇,虽然他们也稍微犹豫,但随着压抑感愈发沉重,他们还是直到退出那片区域之后,才面面相觑的停下脚步。
而已经找到节奏的夏一鸣却没注意到那些,他现在正跳得忘乎所以,也十分惬意。
甚至连他自己什么时候用铜矛将那些存放着特殊颜料的器皿一一挑飞,让它们与天上垂落与地底涌现的玄奥之气结合,并形成颜色各异、波动不同的气息,他都没有留意。
当那些颜色各异的气息,随着他的祭舞,落入特定的区域,将那片渲染成他需要的形状时,他已经在准备下一个步骤。
夏一鸣现在真的是很舒坦,他感觉像是沐浴在某种温度适中的液体中;而这种液体,不但带走了他精神上的怠倦,连他身上那些个像是饿死鬼投胎的细胞,都仿佛受到了某种洗礼,让它们难得一见散发着某种餍足后而散发出的慵懒。
是的……
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得到某种加持,他不但能感觉到他的细胞在给他传递的信息,甚至连他昨晚……啊!不,应该是今早梦到了那怪物,与在它体内藏着的某种东西,他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虽然这种感知并不十分清晰,但此时的夏一鸣却突然意识到,导致他身体上发生的异变的罪魁祸首,正是藏在那只像癞蛤蟆一般的怪兽体内。
最最重要的是,在这种神奇的状态中,他还惊奇地发现,他身上竟然不只藏着一只癞蛤蟆!
当他把视线从那只藏在不知名所在的怪异银色□□身上移开后,他竟然又在他的裤兜里看到一只比较小,却也正大张着嘴,在吞噬缠绕在他身上那些玄奥之气的金色□□……
他先是一怔,刚想吐槽他是不是捅了□□窝,便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没在裤兜里放□□,他放的是……
那枚被他翻看几遍后,就随手扔裤兜里的铜钱。
“……”
意识到这点,夏一鸣心头微微一动,不过由于现在他正忙着要紧的事,因此这个发现虽然让他突然有了某种意动,但很快就又被他扔到一边。
在上一个步骤完成后,夏一鸣在跳得忘我的祭舞中,按照下一个步骤,挥舞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动着红光的铜矛;依照顺序,在那些牛羊猪没来得及叫唤出声前,将被捆绑在地的它们一一斩首。
它们的血液在斩首后,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一般,立马喷涌而出,落到它们向前的图形纹路之中。
因为他的这种干脆利落,又似是毫不费劲的斩首行为,让那些知道他手中那铜矛跟本没开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让那些已经退到区域外的几人腿肚子一颤。
无论是之前那空气中突然间多出来的丝丝彩色烟气,还是如今这野蛮血腥的场景,都让他们的三观受到无比强烈的冲击。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些动物被斩首的脑袋上那些瞪大充血的双眼,以及它们的血液,在地上已经变成彩色的图形纹路中流淌时,那区域中再次爆发出来的气息,直接让已经腿肚子在打颤的他们,连滚带爬的飞快后退。
在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压力之后,已经因为愉快的心情,而将祭舞跳出带一丝欢快味道的夏一鸣微顿。
随后,意识正处于十分灵敏状态的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现在的步骤走到那一步。
因此他趁着某个低头的时机,让脸色一整,变成严肃表情的同时,连手上的动作,也由之前的恣意,恢复成正经无比的律动。
原因他知道……
仪式!
第一步骤已然完成。
如今的他,要在他也不敢随意打量的某种意志注视下,为其奉上一份合格的祭品。
老实说,现在的他心里突然有点不确定,冯铭肚子里那只所谓的‘鬼子’,真的有成为这场仪式里……作为最重要的祭品那个资格吗?
借着继续跃动的动作,夏一鸣悄然将额头上的冷汗抹掉。
可事到如今,在天上那道不带任何情绪的眼光注视下,他也是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境界之中。
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