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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要喊人的老太太一听,再看到冯铭带着恳求的表情,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将已经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冯铭见状,这才一脸紧张地转头看向神色紧绷的夏一鸣。
夏外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但看了看病房里的大概模样,她就能猜到跟她家外孙脱不开关系。
所以她在看到她前边的老姐姐已经自己把嘴捂上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她前头的老姐姐挤进病房,同时还顺势把门关上。随后,才作出诧异的模样问:“这是咋啦!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咋还把人给绑上了?”
说着,她还想上前,将冯铭手上的扎带给扒拉开,好让这屋子里那份怪异又凝重的气氛给消去一些。
免得等下,她家那糟心的玩意,真的被人给送去再教育。
夏一鸣瞧见他外婆的动作,赶忙出声制止:“外婆,别靠近他!”
说完,他又低头对冯铭说:“你来和你外婆解释,我得先把手里的活给整完。”
冯铭看见夏一鸣额头上的冷汗,忙不送点头:“我会跟我外婆解释,大哥哥你那边要紧。”
房间里另外的那两个老太太一看他们的架势,一下子就懵了。
不过夏外婆到底经验丰富些,也知道自家外孙的尿性;所以再一瞅他们俩的模样,心里不由直打鼓。
果然,接下来她就看见自家外孙突然背过身去,不知道在搞什么。而老姐姐那个叫冯铭的孙子,却在此时对他前边的老姐姐说:
“外婆,我手上的是扎带解不开。我包里有剪刀,你拿来帮我把这个给剪掉。”
冯铭外婆看了看外孙,又抬头看了看那个背过身去的学生,心里再想起她刚才跟那个大妹子聊天时聊到关于她家的一些事情,就觉得她刚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然自家外孙也不会出声制止自己喊人。
现在再看自己外孙并没有受到限制地再度出声,她心下虽然还有点嘀咕,但也不由松弛下来一点。
而‘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的想法更是又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缓过来后,她就去找外孙说的剪刀。然后按照外孙的奇怪要求,在不触碰到他的情况下,把他手脚上的扎带给剪开。
这个过程没人阻止,那个很能吃的学生没有,那个刚才认识的大妹子更是全程都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站窗户边的小孩身上。
冯铭能自由活动后,先是拒绝自家外婆的搀扶,起身活动了下手脚;随后才看向仍然在背过身忙活的大哥哥,见他还全身紧绷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就没出声打扰,而是把注意力放到自家外婆和大哥哥的外婆身上。
虽然他并不是很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诉别人,但要他如果想要那个大哥哥救他,除了大哥哥自身要愿意,怕是还得找一个自己家里的人配合。
不然……
而如果顺着这个想法。
他父母那边是不用想,这事自己本来就不想让他们知道;爷爷奶奶也是,他们要是知道了,那引来这种麻烦的妈妈……
所以,剩下的就只剩……
分析过后,从小就很有想法的冯铭,很快就拿定主意。
……
在顺着冯铭的意思坐下后,等再听着他轻声说着那些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怪事。
与已经大惊失色、面露惊骇的那个老姐姐不同。
夏外婆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还一抽一抽地疼。
亏她前边还感谢老天爷,没让她家那小子生病也被折腾。
可没想到,这医院虽然没她想像的那些东西,但这最大的麻烦,竟然……
竟然就在她外孙身边躺着呢!?
那边,冯铭的外婆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等冯铭说完,又过去好一阵,他外婆才着急忙慌的起身:“铭铭,我们……我们找你爸想办法,他认识的人多……”老太太说道,就想伸手去拉她外孙的手。
冯铭躲开,示意他外婆停下后,他眼睛闪过一抹杂的神色,苦笑着说:“那怕是爸爸因此跟妈妈离婚,您也无所谓吗?”
老太太闻言,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般。
良久之后,想到自家闺女某些往事的她,才攥着拳头问:“铭……铭铭,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铭低头,眼泪滴答落到他的病号服上,像是止不住似的从他的脸上往下滴落。
他外婆看着,心里更是急了,想伸手,又想起外孙刚才的警告,到半途不得不停下。
“他的话很简单,意思就是他身体里的那东西,可能是您的女儿,他的母亲招来的。”
正在那对祖孙有点各自纠结的时候,微哑的少年声在旁边响起,瞬间把病房里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正好看见刚才还沐浴在阳光中,却背对着他们,还不让他们靠近的夏一鸣在揉着脑壳从窗户前离开。
其他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冯铭就首先急切地开口:“大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一鸣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才解释道:“刚才我不是说看看能不能找着那东西的破绽吗?”
冯铭眼睛一亮,立马迫不及待的说:“大哥哥你找到了吗?”
夏一鸣点头,然后又在冯铭欣喜若狂的眼神中摇头:“我……只是找到了那东西大概出身,至于怎么对付它……”说着,他耸肩:“可能还需要继续花时间去试探。”
冯铭脸上的欣喜都没消去,就被这一盘冷水沷下来,直接让他整个人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显得傻愣傻愣的。
此时,夏外婆却反应过来,没等夏一鸣再次说话,就快步上前祭出对外孙的绝活。
——揪耳朵。
这种突然的袭击,直接就让还在整理新知识的夏一鸣‘嗷’的一声疼呼出来。
夏外婆这次却一点都没心软,而是忙不迭对被这突然变故给惊呆的另一个老太太说:“老姐姐,你们别听他瞎扯,我这就把他给拎走,并保证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外孙身边瞎胡闹。”说着,夏外婆连东西都顾不上收拾,揪着外孙的耳朵就想去办出院。
被某人刚才的惨叫给惊醒的冯铭一看,立马大急,顾不上刚才被沷的那盆冷水,直接窜到病房门口那堵住出去的路,随后面带恳求说:“奶奶,求您别把大哥哥带走,您把大哥哥带走,我……我就……我就真没办法了!”
夏外婆也急:“你别听这小混蛋瞎说,他连半调子都不是,你要真听了他的瞎扯,那才会真的害了你!”
已经亲眼目睹几次,那个大哥哥能从自己身上抓出像蛇似的怪物后,认定自己这次是找对救命稻草的冯铭那管这个;但他也不敢去抱夏外婆的大腿,不然这老太太要是出事了,他说不定更惨!
情急之下,他也只能学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样,直接跪倒在地,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在那哭。
这下,从未见过自家外孙这样狼狈的另一个老太太,也顾不上刚才那股心慌,连忙过去想要把自家外孙拉起。
可她伸过去的手,却被冯铭避开,还被警告说:“外婆,我身上的那东西太邪门,我不知道它会不会在你碰我的时候,跑你身上去。”
且不说冯铭外婆愣住,夏外婆在一边听着,用另一只手在自家小混蛋拧了几下的同时,想要把他拎走的心,更是愈发迫切。
毕竟这事一听,就不该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应该掺和的!
也就她手里这糟心的玩意不知道害怕,不但没躲得远远的,反而还贴脸凑上去……
想到这里,夏外婆手上的力道不由又添了两成。
“嗷!外婆!外婆轻点!耳朵……耳朵要掉了!”夏一鸣顾不得形象,直接嚎出来不说,嘴里也是不停求饶:“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会听您的话,离那个远远的……”
深知他尿性的夏外婆那里会心软,只是离开的门被房间另外那对祖孙堵住,她就是想把手中的这糟心玩意拎走,一时也找不着门路。
那边,冯铭听到夏一鸣的求饶,瞬间就激动起来。但人小鬼大的他,已经知道现在的决定权不在那个大哥哥手里。
冯铭沉默了一会,先是用自己所承受折磨和痛苦卖起惨,随后再三保证,以后请夏一鸣帮忙的时候,他也会像刚才那样限制自身的行动。
而夏一鸣为了他那身皮不在回家后被揭,赶忙也在一旁开口:“其实只要在医院,冯铭身体里的那东西就不敢造次。外婆!我真的是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才说帮忙的……”
夏外婆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回家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也不管夏一鸣整个人都抖了抖,一时间也不禁头疼起来。
刚才冯铭说的,她要说一点触动都没有,那也不对。
可她太了解她手中这玩意是个什么水平,他除了那双眼睛,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其他相关的东西。
要说他能想着什么解决的办法,她是第一个不信!
冯铭外婆看到病房里这般僵持,想了想,到底心疼自家外孙的她,便走近夏外婆,随后苦笑着说:“大妹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既然刚才你家小哥说,只要在医院,我家铭铭……身体里的那东西就不敢……不敢出来,你看……能不能让他把话先说明白……”
说完,老太太愈发头疼,尤其是想到刚才,无论是被大妹子拎着耳朵的那小孩,还是自家外孙,都在提醒她,这事和她女儿有关后,她现在更是如芒在背。今天要是不把事弄个明白,她怕是以后再也别想睡得安稳。
夏外婆有些牙疼,她想说不,但见到那一老一小如今的模样,又倍感头痛。而且她现在看着那一开始就机灵地直接把门给堵着的小孩,也知道事情要是说不明白,那他们所有人怕都得一直僵持在这里。
而且,她揪身边这糟心玩意的耳朵有点久了,再不松开,那……
想到这,夏外婆深吸口气,咬着牙借坡下驴,不过她还是不忘告诫:“我听老姐姐这句劝,但我先说明,我家这玩意真的半调子都不是,您一会听着,觉得不好,就把他当个乐子看就得!您看行不?”
冯铭外婆也明白这话的意思,便点头,示意她懂其中意味。
老实说,她其实也觉得不靠谱,毕竟这大妹子家的那小孩才那么点大!怎么看……都不是能解决问题的人。要是……
要是换了旁边这大妹子,她指不定就……
夏外婆看到冯铭外婆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在狠狠瞪了眼手中拎着的小混蛋后,才把揪着某人耳朵的手松开。
夏一鸣如获新生,得到释放的他,赶忙退后两步,然后又在夏外婆意味深长的注视中,干笑着重新灰溜溜地回到夏外婆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冯铭外婆看着,也是越看越觉得不靠谱,甚至心里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是……
其实她自己在今天以前,就对自家外孙的病有着满腹疑团。她也是见过某些怪事的人,所以在知道自家外孙所谓的病情后,心里就曾经咯噔一下。
只是女婿坚持,还说一直在找治疗的方法;又见自家外孙除了不能晒太阳,吃的东西也比较少之外!也没其他的毛病,就只能逐渐把心里的疑窦压在心底。
直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
她虽然看不着外孙说的那些,但外孙描述的情况和他眼中的绝望与恐惧,却根本不像是在做假!
所以她也只能暂且相信一次外孙,如果最后这小孩真的一点谱都没有,那……就算这事真是自个那不让人省心的女儿搞出来的!她也得豁出去,把外孙身上这事和女婿说个明白。
地上的冯铭见此,明白事情还有转机,也是大大松了口气。随即他也不让人管,就踉跄地起身,又端茶递水的把其他人都哄回病床那,才恢复之前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坐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