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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州，我不是故……”
意的。
卫凌州被沈稚宁先前压着的胳膊隐隐发麻，他动了动，从他唇上覆过的柔软的感觉仍在回味。
卫凌州对着沈稚宁问：“你带了糖？”
“什么？”
沈稚宁没有听明白卫凌州在问什么。
怎么忽然问她带没带糖。
卫凌州抬手，于黑暗之中拉住沈稚宁的手腕，沈稚宁的另一只手还在揉自己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她被卫凌州拉下去。
“不是要喂我吃糖吗？”
怎么只贴在他唇边，却不喂进去。
卫凌州强硬地拉着沈稚宁，沈稚宁直觉卫凌州太大力了，握的她手腕疼了。
疼痛间，沈稚宁后知后觉，迟缓地明白过来。卫凌州一直追问的糖，实则是方才那个不经意间发生的吻。
她有些意外卫凌州的反应：“那不是糖……”
“不是糖？”
他原以为，这是沈稚宁想出来的新花样，喂来哄他的。
可竟然不是。
卫凌州蹙眉，一时间想起什么。
这竟然是同一种东西。
沈稚宁说：“不是糖。”
她记得自己做过一个梦，梦中，洛瑶没有经过卫凌州的允许，爬上了他的床，而后死状惨烈。
他应当是不喜欢旁人冒犯他。
沈稚宁有些后怕。
同时，也很疑惑。
为什么卫凌州会把她亲他，当成是喂糖？
倏然，沈稚宁感到唇角贴上两片柔软。太过猝不及防，她一个应激，抬手将凑近她的少年推开。
卫凌州撞上身后的棺材板，后背撕裂似的痛。方才那一撞，将他过去的伤口撞开了。
“你没事吧？”
沈稚宁没有想到卫凌州会忽然凑上来吻她，出于防范，她只是下意识地将他推倒。
而她的抗拒，被卫凌州察觉到。
“对不起。”
黑暗中，卫凌州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曾经，有不怕死的宫女与太监作对食，闯进传说中闹鬼的冷宫。
他们亲吻时，卫凌州便在一旁看着。
宫女踮起脚尖，勾上太监的脖子，衣裳半吊着，露出大片雪白肌骨。
她一边害怕，一边又贪婪地仰起头：“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让人发现了不好。”
太监低吻下来：“可是我想你……”
卫凌州侧眸，抬手勾了一下耳廓。
厌烦，恶心。
他想让他们滚开。
而沈稚宁吻上他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很甜，很软。
甚至不让他以为那是他所厌恶的。
以为是糖。
可当他想要验证，验证那种感觉究竟是不是真的时。沈稚宁抗拒，本能地推开他。
棺材之中，彻底安静了。
沈稚宁不知道卫凌州此时在想什么，当务之急，是如何劝服卫凌州，带她一起离开这儿。
她不想再睡在这里了……
“大晚上的，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你不是要找麻沸散吗！”
“这阴森的地方会有吗？”
“有没有，找找不就是了。”
沈稚宁思索间，听见棺材外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麻沸散？
那不就是麻药吗？
不过，在书中这个世界，麻沸散是禁药。
沈稚宁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卫凌州此时是何神情。
她想知道卫凌州到底想在这里睡多久……
总不能是想拉着她一起憋死在这里面。
“卫凌州，我喘不过气来了。”
沈稚宁说完，没听见卫凌州说话，倒听见外面那一男一女说话了。
“是什么人在说话？”
“街上没人啊！哪来的声音。”
沈稚宁不管了，故意道，“卫凌州，你是睡着了吗？”
“我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是什么人在说话？”
倏然，棺体破裂。
“砰”一声，木屑掉落在地。
棺外女子看见棺材破裂，出来两个人。吓得跳在身旁的男子身上，“啊啊啊啊鬼啊！有人诈尸了！傻子！快跑啊，傻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