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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也酸酸的,连忙让小二将这“母女”俩轰了出去。
他见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香菱两个,有些带着气的责怨她:“别人家娘子见了丈夫被女人勾搭,都恨不能骂死那个薄情寡义的丈夫,偏你是个大度的。”
香菱这才知道林文在嫌她没有吃醋,她以往听小丫头们讲过,吃醋也是一种男女调情手段。可她这一路走来,林文总是劝她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她真的不想再林文面前做出违背本心的样子。
她低头拿筷子胡乱戳桌上的一条小鱼,直到这条小鱼被戳的稀巴烂,才仰起头正视林文。
香菱的声音虽然轻但充满了底气:“夫君,我,我见了那弹琵琶女子,竟是与我小时候在人贩子手里……一同相处过女子十分相像,如是我没有遇到夫君,怕是也会同她一样。”
林文看着香菱认真的脸,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暖意,就像是见到自己精心种的幼苗抽枝发芽,他温柔的笑着,忽然又想起当初就算薛蟠没有买她,也有那冯铮。
便问道:“如是没有我,你怕是已于那冯家公子成婚,做人家的正头娘子,何谈感谢一说。”
香菱却摇头:“冯公子……虽好,可也只是一时的好,我知他喜好龙阳,说是喜欢我也不过是一时迷于皮相罢了,就如,就如当初的夫君。”
说完她偷偷看了眼林文,接着道:“我如是遇不到当初那个坏的夫君,便遇不到今天我眼前这个好的夫君,可见我遇到那坏夫君便是为了以后能与好夫君相遇。就如我当初写诗,若是不先写前两首坏的,也写不出最后那首好的。”
林文听了心头直跳,难不成香菱竟如此聪慧机敏,知道他非薛蟠了?
须知这可是警幻仙姑再三强调的大忌,他小心试探着问“那你觉得现在的夫君变化大吗?和当初的夫君像是一个夫君吗?”
香菱拉着他的手现是仔细瞧了他一下,复又笑吟吟的说:“当初的夫君变好了,成了现在的夫君。”
林文这次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香菱发现。可这口气松掉之后,又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的感觉,他摇了摇头拼命将这种情感甩出去。
他将香菱拉倒怀里轻轻拍:“夫君既然已经开窍,以后便不会再变回去了,你便当以往的夫君是个尚未开智的儿童吧,才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
感受到香菱在他怀里拼命点头才将她放开来。
他又问香菱:“刚刚的女子,你可要为夫去帮她?”
香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林文:“夫君可觉得为难?若是为难便不用。”
林文摇摇头:“如是京城的或许为夫做不了什么,只是滁州的一个卖唱女,为夫不觉得为难。”
“那,那夫君就买下她吧,别让她再被卖来卖去的啦,她旁边那个根本不是她的妈妈。”
林文又试探着问香菱:“你既然能记得七八岁上一起被卖的小丫头,就一点也不记得你父母家乡了吗?”
香菱眼睛里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可她只是说:“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文心中叹气,不再逼问于她,他转身去找了酒楼的管事,虽答应要买人,可总得调查个清楚,不能放些身份不明的人在香菱身边。
待了解清楚这琵琶女的过往,知道她并没有招惹过什么是非,便将用一条小黄鱼儿将她买了。
这琵琶女原名叫小荷,小荷原本跟着嬷嬷下去了,正因着没能勾走京城来的大老爷的心挨妈妈训斥,忽然管事儿的过来说让她收拾收拾去伺候薛家公子。
那妈妈大喜,管事儿的却嗤笑道:“哪里有你的事儿,人薛公子买的是小荷。”
妈妈道:“我还可以跟着去照顾姐儿。”
管事的大手一挥:“不必了,薛公子特意说明了只要小荷一人。”
小荷听了心下生出许多担忧来,她长于胭脂红粉地,听过许多的面上风光,私下狠辣的恩客故事。问道:“为何公子如此出手大方,竟将我买去?买就买了,可又为何只买我一人。”
妈妈听了也还要再说什么,管事的便把手中的黄金晃了一下,妈妈便笑的不见眼来。不再多说,只催着小荷尽快收拾过去。
小荷见到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更加肯定起这薛公子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癖,但身份低贱反抗不得,哭着便想将几身衣裳和每日用的胭脂首饰收拾了带过去。
她那妈妈如今已觉得小荷是别人家的了,和自己已无关系,见她收拾这收拾那不由心疼说道:“你已有了大造化了,也不知道给你妹妹们留几件衣裳水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