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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不守舍地被王杰希带上了他的车。
直到坐在副驾驶上，我仍然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打招呼？还是问问近况呢？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我，没有注意到王杰希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车辆在沉默中发动了。
我心不在焉地盯着车饰看。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地，我回忆起了第七赛季某天的场景。
同样是微草主场我来B市，也是王杰希开车带我。
已经快一年了吧？当时我还在暗戳戳地和张佳乐暧昧，甚至都没确定彼此的心意，而那种旗鼓相当的试探才是最让人心里起伏不定的。
直至现在，我还记得那时的欣喜，酸涩，渴求……
……可时过境迁，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垂下眼眸，抑制住叹气的冲动。
而顺着视线，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熟悉的车载烟灰缸。依旧是位于电子显示屏的上方，被一个小小的金属贴纸牢牢地封住。
贴纸是小小的Q版昭阳飞燕。小女孩戴着护目镜，比着枪的手势，看上去很是俏皮。
时间过去了一年，贴画的边缘已经隐隐有了翘边，金属色泽也黯淡了不少，可主人仍旧没忍心撕下贴画。
小小的昭阳飞燕脸上笑嘻嘻的，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我的视线在贴画上定格。
……一时间，我说不出我心头是什么感受。
“容燕。”
就在此时，王杰希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却见王杰希没有看我，他只是专注地看着路况，神色平静。
他静静地直视着前方，我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王队？”
最终我还是憋出了这么个严谨过头的称呼。
我捂住脸，真想要撤回这两个字啊……就算是青训时期的我也不会这么叫王杰希吧！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果不其然，王杰希轻笑了一声。
“就算你当了队长，也不至于对我这么谨慎吧？”王杰希似乎是在打趣，“我又不会偷你们战队的机密，别这么紧张。”
我下意识反驳：“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我有点不适应。”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真是难得见你这么紧张，”王杰希声音淡淡，“我们之间……”
我倏地抬起头。
却只见王杰希的表情也似乎有些纠结：“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么？”
我微微愣了愣。
他低声道：“我又不是张佳乐，不用对我这么谨慎。”
……
…………好吧，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认栽般同意道，“确实。”
随即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思索起来。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我见到王杰希真人就过分紧张呢？
归其原因，大概是身份变化后，心情也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是王杰希的女友粉——用现在流行的词来说，是梦女，当时我心底本就对王杰希有种不一样的情绪。
说是恋人之间的好感算不上，但确实不仅仅是对偶像的仰慕。那时我对王杰希的好感好似处在云端，虚无缥缈，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变成实际。
后来我喜欢上了张佳乐，是恋人之间的情感，所以之前对王杰希的那份过分倾慕就慢慢消失殆尽。
可如今，我分手了，而王杰希还早早跟我表过白。
纠结和紧张，也是合理的吧？
“我大概也能理解你的心情。”王杰希此时却说道，“所以我不会责怪你……如果我让你感到为难了，那我道歉。”
我不自觉地搅着手指，纠结着开口：“其实也不算为难吧？我只是没适应过来身份的转变。”
“那就好。不用在意，慢慢来就好。”
这回轮到我吐槽了：“你这话，有种刚和朋友谈上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