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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龙哥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变化。
“你看。”
他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龙哥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终于还是来了，我感觉整个人都在松那么一口气。
齐修远，领着人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我许久没见过的人，冯唐，他妹夫身份特殊，不能太过于抛头露面，所以就让冯唐帮我一起找人。
在我看到大驴子的孩子们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
平静，极其的平静。
“你看，世事如棋，咱们都只是棋子，输赢，真的难料。”
银发少年重新坐了回去，那个大个子给他倒茶喝。
“你的筹码没有了。”
我看着龙哥，他整个人变了，似乎在那么一瞬间，他老了，也或许不是老，是那股子气势弱了，甚至近乎没有。
沙晋鹏推了一下那个黄头发的女人，她哭着跑向了龙哥。
“龙哥，龙哥，他们欺负我，你帮我报仇啊。”她哭啼啼的想要钻进龙哥的怀里，被龙哥一把给推开了。
“姑娘，我想，我很有必要告诉你，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不可能，你瞎说，不可能，龙哥是爱我的，他给我买了很多东西。”
她自然不愿意相信，或许是强迫自己不去相信。
“他说的对。”龙哥看了看她，那表情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不可能，我都，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了。”
我看到龙哥的表情变了下，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就你这样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我的孩子？呵，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不是的，龙哥，你，你听我说，真的是咱们的孩子。”
“你给我闭嘴！”龙哥的声音大了起来。
“方文正，我输了。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居然扳倒了自己从前的大哥，哈哈。”
“输赢，不重要，我只是，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看了眼大驴子他老婆跳下去的那个位置，后来齐修远告诉我，他们上楼的时候，看到有东西掉了下去，大驴子的孩子也看到了，却不知道，那正是他们的母亲。
“龙哥，龙哥，你相信我。”
“啊！”
女人又想去抱着龙哥，但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倒地，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龙哥。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龙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
龙哥抬了下头，吸了下鼻子。我至今不能确定，当时的龙哥，是不是流泪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是灯光的反射。
只是等他重新看着我的时候，再无其他的情绪。甚至没有不甘，倒多了几分认命的洒脱。
“来吧，动手吧。”他把手里的匕首丢到了女人的旁边。
“我知道，你还在等人来救你。”
我慢慢的解着手上的绷带。
“你知道？”龙哥问。
“大驴子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沙晋鹏走过来，我把刀递给了他。
“所以，没人会救你了。至少，现在不会。”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能感觉到龙哥的震惊。
“也对，呵，我应该想到的，不然，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了。”
龙哥在自嘲似的笑，我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就算我放你离开，结果，也一样，不是吗？”
我递了一支烟给龙哥，然后给他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