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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师傅，你不能在这里直播，请你回避一下。”
姜非愣怔住，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离开了。
她并不生气，且能理解欧阳嘉。
毕竟出现命案，连目击证人都得先回避，等警方传唤做笔录，何况是她一个等闲之人。
姜非将镜头前置，她那张冷艳的脸庞一出现，四周优美的环境都沦成了陪衬。
她月白色的道袍，微风一吹，衣角飘飘。
仙气十足。
“警察过来了，我们得先回避。”姜非来到水库角落，她边说话边低头从布兜里掏出一小罐瓶子。
直播间立马刷起一片评论：
【妈耶，不喜欢欧队了，居然赶非非走，不磕她们了！】
【讨厌加一，现在站非非跟裴少。】
【哪都能磕？能不能尊重一下非非，非非独美好不好？】
【非非在滴什么啊？感觉没滴进眼里…】
【看不明白吗？眼药水啊。】
“我手里的是牛眼泪，不能直接滴进眼睛里，我也只是滴到眼旁边。”姜非难得解释了一句。
这时，面前突然生来一双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
姜非愣住，目光呆愣地看着入镜的那双手。
裴祁安温润如玉地说道：“我听闻牛眼泪涂上，能看见异物，我也想试试。”
一句‘我也想试试’有一次引发了网友们的争议。
【这个传闻我也听过，牛眼泪滴上能见鬼！！】
【不过我很好奇，主播上哪整那么多法宝，感觉她大门不出的，天天在家直播…】
【？？人非非出去还得给你报备啊，奇葩。】
【这个人的手好好看啊，长得也好看，是谁呀？】
【赫赫有名的裴家大少，你居然不认识？说起他弟裴加墨，你应该认识。】
【以前觉得顾少就很好看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裴少更好看！非非要谈恋爱就选这个。】
【一群疯女人，天天磕cp！】
姜非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把瓶子递给了裴祁安。
但她还是谨慎的叮嘱一句：“裴先生，异物有时候是很吓人的，而且这个牛眼泪时效一个小时，中途即便是你洗了眼睛也无用。”
裴祁安很肯定的点头：“嗯，我知道。”
姜非半眯起眼睛，有些怀疑：他知道？
莫非之前遇到过？
不过最后她还是给了。
可牛眼泪这次好像失效了，姜非没看出异样，就连水库那堆尸块的主人，她也没瞧到。
莫非是因为被分尸的缘故？
灵魂依附在死者头颅上？
毕竟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
姜非接过裴祁安还回来的牛眼泪后，塞进包里，接着大步流星地往欧阳嘉那边走。
周边被拉起警戒线，除了欧阳嘉还来了另外两名警察，附加一位法医。
法医现场勘查，得出结论：死者死亡时间超过八个月，是死后遭到分尸，尸块切口整齐，疑似用大型刀具砍下。
但尸块拼凑不完整。
除了死者头颅，还遗失手脚以及一些显着人体的器官部位。
死者身份初判断为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姜非耳力很好，听到法医的汇报后，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到吴雪的父亲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