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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灰暗,绵绵细雨一刻不停的洒落大地,每一口空气都极为潮湿。在以“雨”为名的此方土地,这便是最平常的样子。
细碎的雨幕之下,两个身披木板轻甲、头戴挡雨斗笠的年轻男忍正边走边随意交谈着。
“呀,大五君,今天恐怕完成不了保正大人的任务了。要不咱们抓一个小孩回去充数?”
走在左边的男忍者看似无意的提道,但走在右边名叫大五的忍者当即严肃的反驳了回去,“三郎,你疯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想把小孩子们带上忍者的战场!”
“但没完成任务的话,保正大人的处罚又怎么办?还不是你,前一个地方口口声声说不带小孩走,这下好了,我们可没法交差了!”
说到“保正大人的处罚”时,三郎面上流露出明显的恐惧,跟着又马上摆出一副责怪的样子斥责大五。
听到三郎的这番话,大五一时间也沉默了,显然他的底线也并非那么坚定不移。
当然,这不能怪大五。
在这到处厮杀遍地死亡、忍者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的战国时代,善心容易动摇不是件稀奇的事。
更别说,大五与三郎所属的忍者家族乃服部一族,其族长名叫服部保正,年纪轻轻便以阴狠毒术与不下于铁之国武士的凌厉刀法而闻名忍界。
前两年刚继任族长一位的他野心勃勃,奉行高压手段,以恐惧统治一族,常对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属施以狠辣甚至于致死的惩罚。而现在,服部保正发下命令,要在服部一族控制范围下大量征兵,准备向雨之国的另一大忍族发起战争。
无论是三郎还是大五,都害怕自己因没有完成服部保正下达的强制征兵任务而受到严厉惩罚。
一阵思考过后,大五最终还是被心底的求生欲给说服,小声回答三郎道:
“好……好吧,但咱们还是多往前走一段路吧。如果还没看到人,咱们就往回走,挑一个健壮点的孩子。”
大五最后的底线,便是抓一个健壮点的孩子回去了。
健壮点,也许未来就能在残酷的忍者战场上幸存下来,尽管马上又要去面对下一场厮杀,但无论如何,能多活一会儿总是好的。
况且,对于那些贫困潦倒的平民家庭来说,带走一个健壮的孩子,或许反而是桩好事也说不定。毕竟,健壮的孩子吃的更多。
“呀,这才对嘛大五君。咱们这些当忍者的,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有明天,何必为了无关的人让自己白遭罪呢。哈哈哈,待会儿回族地里,我请你喝酒!”
说着,三郎大笑起来,抬手揽住大五的肩膀,用他那刺耳的破锣嗓子哼起难听的蹩脚酒谣,“啦啦啦~喝酒好~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啦啦啦~”
听着这绝不好听的酒谣,大五反倒感觉心情平静了下来。
是的,何必呢。像自己这种看不见明天的忍者,又有什么资格去大发慈悲了?不如趁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喝酒尽兴,这才是重要的。
“是是是,三郎,你说的可不准反悔啊,我可是很能喝的!以前人称……”大五正想吹几句牛皮,斗笠下的狭长眼睛却穿过雨幕看到了泥泞道路旁有个人半躺在树边,“喂!三郎,看呐,那里有个人在!”
一边喊着,大五一边用手指出方向。
三郎便伸长着脖子用力眯紧双眼,向大五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确实有一个人影在。
“呀,大五君,你眼神真棒啊。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带那个人回去向保正大人复命吧。嘿,你这家伙运气倒是真不错,不如你请我喝酒得了,噗哈哈哈!”
“好了别废话,如果不用带孩子回去的话,我请就我请!”
尽管底线灵活可变,但若可以不违背自己的良心,那大五当然选择不违背。
两名忍者跟着把体内的查克拉汇聚在脚底,快速的跑动起来,双手则顺着风甩在身后。
不出三分钟,三郎与大五便到达位置,看见了那个半躺于泥泞道路旁的男人。
这男人身体健壮高大,穿一件与忍界常见服饰迥然不同的长摆大衣,如今被雨水所打湿、泥泞所脏污,一看就长时间未打理过的乌黑长发亦是如此,在雨水的沾染下油腻的粘连到一起,看上去很邋遢不堪。
尽管整体打扮邋遢落魄,但容貌倒意外的很英俊,面上有像是用朱红颜料涂上去的奇特纹饰。
他双眼闭着仿佛睡去,而眼眶上方的眉毛竟是奇异的花白颜色,与黑发格格不入,却又为这男人增添了几分沧桑、颓废的气质。
“呀!嚯啦!呱呀!”三郎嘴里喊着些无任何实际意义的怪叫,同时双手挥动着似乎想要叫醒这个男人,“给我醒醒!站起来跟我们走!保正大人需要你这种壮汉效力!”
但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男人仍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跟具尸体无异。
“喂,你这混蛋,想装死么?”瞥了一眼男人缓慢起伏的胸口,三郎声音中开始带上几分怒意,“好呀,我让你装死!”
说着,三郎从腰包里摸出一把铁制苦无,手腕微微一抖,苦无便嗖的一声飞出,险之又险的擦过男人脸侧,扎入男人靠着的树内。
“快点!苦无可不长眼睛,下一发也许就要刺进你的头颅里了!不想丢小命的话就给我醒一醒,站起来!”
再取出一把苦无,三郎一边高声催促一边抛接着手中的忍具。
可就算这样威胁,男人也依然没有反应。
怒气渐涨,三郎跟着瞥到男人脖子上挂着串项链,上面穿有三颗品相非常不错的鲨鱼牙,心中贪念顿时被激起。
“大五君,你看!”他招呼了一声同伴,“这家伙脖子上这串项链,看起来像是水之国那边的好货,估计能卖个好价钱!这辈子的酒钱都不愁了,你说怎么样?”
见大五显的有些犹疑,三郎便追加一句,“反正都要把他带走了,这种好东西我们不拿也要被上面的人拿,那还不如我们自己收下呢!”
这话说服了大五,大五微微点头。
于是,和大五达成一致的三郎把手伸向男人颈间的那条鲨齿项链。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男人终于睁开了他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他的眼神是如此灰暗、颓废,本不该有任何杀伤力可言,但被盯着的三郎偏偏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迫感,手不自觉的就缩了回去。
跟着,男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颤巍巍的起身,随意挑了个方向后便准备用他那踉跄的步伐蹒跚离去。
眼见他想走,三郎可不干了,大喝道:“呀!不准走!给我停下!”
三郎把刚刚感觉到的压迫感权当是错觉,毕竟,这男人貌似连查克拉都没有,怎可能是强者了?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男人对三郎的呼喝充耳不闻,只是摇摇晃晃的自顾自远去。
此等完全无视的表现,就令三郎实实在在的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