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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儿,你干什么了?”
眉心紧蹙,政海紧盯着眼前面色羞红的王冬儿。
“我……我……”
发现自己结巴着说不出话,王冬儿抿紧红唇猛地甩了甩头,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令发昏的头脑清醒过来。
跟着,她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只是想……想把相思断肠红给你,让你的心脏能恢复。”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但政海只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令王冬儿原本潮红的脸色迅速变的苍白。
她抬头,泪眼婆娑的与政海对视,哽咽着辩解道:
“不、不是的……这不是施舍!因为……因为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见她似乎还想说下去,眉头已皱成一团、面色极为古怪的政海毫不犹豫的开口将她打断。
“王冬儿,你是否清醒?”
跟着,没给王冬儿说话的时间,政海继续的斥道,语气有些激烈。
“看看你才几岁,三观都不健全就开始搅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了?你是否懂爱?”
但说着,政海的语气又平缓下来。
说到底,王冬儿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思想远没有成熟,他不想太过苛责。
“唉。你年纪还小,自己先好好想想吧。爱是责任亦是承担,永远不是随口说说的东西。”
说罢,政海把相思断肠红交还给泪流满面的王冬儿,而后走到那些仙草的尸体中央盘腿坐下,吸收起仙草的生命力来。
既然决定不用相思断肠红,那他就尽可能多存些生命力,能让磁场转动的力量多持续一秒都是好的。
“政海……”
怔怔的望着不远处闭眼打坐的政海,王冬儿悲恸的冷泪控制不住的滴落。
这泪水打在相思断肠红上,竟令它花瓣上那一抹已经消失的淡淡血红色再度出现,并且更为深沉、悲哀。
失魂落魄的王冬儿却没有发现这点。她迈开踉跄的脚步,在走过政海身边时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偷偷的把相思断肠红放在了政海旁边。
跟着,她便走向远方,消失在冰火两仪眼的山谷中。
“唔。何必呢。”
睁开眼,望着王冬儿离去的方向,政海喃喃道。
在他认知里面,王冬儿就是单纯的不成熟。小女孩嘛,难免会有些这种状况。类似的人政海以前见的也不少,上学时爱上老师、军训时爱上教官、世界杯时爱上球星等等。
瞥了眼身边的相思断肠红,政海把电流外放,隔空托起这朵白色小花,轻柔的放到远处。
旋即,他便再度闭上双眼,完全的把精神沉浸在吸纳生命力中。
也正因为这完全的沉浸,政海并没有发现远处相思断肠红上那抹血红正在极缓慢的扩散,以及,被天武绝刀劈作两半的幽香绮罗仙品,其花瓣竟还有极微弱的起伏。
植物的生命力总是顽强的,植物魂兽更是如此。
虽被天武绝刀对半劈开,但幽香绮罗仙品仍然顽强留存着最后一丝生命的没有死去。
于弥留之际,幽香绮罗仙品又在思想着些什么了?
怨怼、憎恨。
它恨烈火杏娇疏为何莽撞的出手招致灭亡,它恨其它仙草为何也要跟着出手攻击,它恨自己为何没有提前出手阻拦烈火杏娇疏。
它更恨政海为何不展示强者的余裕,反而斤斤计较的把仙草们全灭。
恨、恨、恨,幽香绮罗仙品就恨!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仙草。
幽香绮罗仙品为什么是坚定的投降派,还不是为了活着么?既然活不了了,那罪魁祸首也别想活着!
跟着,幽香绮罗仙品注意到远处那已渐渐染上血色的相思断肠红。
心怀至爱摘下的纯白相思断肠红是传说中的神药,可生死人肉白骨。
那么,因爱受损而染上血红的相思断肠红呢?其药力是否会逆转,变为催命的终极毒药?
幽香绮罗仙品不敢下定论,但不妨碍它临死之际赌一把。
小心翼翼的把细长根系伸出,为防止政海察觉异常,幽香绮罗仙品的根系伸的极慢极慢。
四十米出头的距离,它愣是花了三个小时才够到。
用根卷住相思断肠红,幽香绮罗仙品跟着又以同样的速度收回。
整整花了六个小时,幽香绮罗仙品才把相思断肠红带到自己身边。
生命之火已快燃尽,它心一横,干脆用上最后力量,突然暴起的将相思断肠红全力扔向政海。
“嗯?”
感觉到危险气息,政海睁开双眼。
但当他看清是相思断肠红时,政海有一瞬间的迟疑了。
怎也好,这相思断肠红是王冬儿摘下的,自然属于王冬儿,究竟怎么处置得等王冬儿想通之后再说。他若现在出手去把相思断肠红击碎,便不合道义。
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令染上血色的相思断肠红接触到了政海的身体。
跟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相思断肠红在接触到政海身体的一瞬间,竟化为液体的融合了进去!
而后,不亚于心脏破碎的剧烈痛苦传来。
融合进政海身体后,相思断肠红发挥起仙草之王的威势,将先前政海从仙草灵植中吸取的所有生命力席卷掠夺,令政海的心脏又回到了原本岌岌可危的状态。
似乎把政海认定为辜负王冬儿爱意的负心汉,相思断肠红更率领着这巨量的生命力在政海体内疯狂的破坏!
“人类!娇娇攻击你有错,但行屠杀之事的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你说弱者面对强者该退让,那弱者就不配反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死前发泄着最后的癫狂,幽香绮罗仙品旋即控制体内剩余的所有生命力爆发的涌向政海,让相思断肠红率领的生命力愈发壮大。
对于幽香绮罗仙品的最后遗言,政海已无法做回应了。
全身每一寸都向大脑传递着极剧烈的痛苦,尤其是心脏位置。发现这里是政海体内最脆弱的地方后,相思断肠红便把大部分生命力都集中起来去攻击心脏。
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如海啸般席卷,令政海最终昏死过去。
…………
阳光透过窗棂,把繁复的花纹投射在政海面上。
温暖的感觉像母亲的大手,令政海从沉眠中苏醒。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家?
猛地回过神来,政海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光脚站在柔软的床上。
环视四周,熟悉的陈设、熟悉的床铺,是了,就是自己在港市从小住到大的家。
“呵。这难道是死后世界么?就这样死掉的话,我可不会甘心呀。”
自言自语着,政海跳下床,把卧室门推开。
感觉告诉政海,有人在楼下客厅里等着他。
走过熟悉的楼梯,政海来到一楼。客厅的茶几旁,已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了。
那人穿一身笔挺的棕色西装,时间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却不能完全消磨他年少时的英俊,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着那人的面孔,政海愣住了,一声颤抖的轻唤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溜出,“爸?”
像是听到政海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政海,点了点头。
是的,这男人正是白年杰,政海的父亲。
“政海,干什么傻站在那里了?来陪爸喝点咖啡吧。”白年杰笑道。
快步走到茶几边坐下,政海接过白年杰给他准备好的咖啡,一口饮下,却没有任何味道。
但政海却依然夸赞着,眼眶有些发红。
“爸,这咖啡很好喝啊,您的手艺还是那么棒。”
“嘿,你爸我除了钓鱼样样精通,一杯手冲咖啡自然不在话下。”白年杰自夸道。
跟着,他神情变的认真起来。
“但政海,现在你还不到喝这咖啡的时候。去吧,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人要守护么?”
说罢,白年杰整个人开始变的透明起来。
“爸……”
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政海没能把话说完,但从口型能够看出,政海想说的应是“对不起”三个字。
没有说话,白年杰留给政海一个温蔼的微笑,而后便完全的化作莹蓝色光点消散了。
眼前的场景随之破碎。
政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但在黑暗里,却依稀仍有声音从极远极高处传来。
“游鲛,我天国的副统领绝不会这样脓包的死。”
“政海,你的斗志都溜到哪里去了?区区这种东西也能把你杀死吗?给我拿出武者的斗志来!”
“弟,振作起来!”
这些声音就把政海鼓舞。
黑暗跟着碎裂,接下来出现于政海眼前的是伦敦城郊。
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央,奥加赤裸着肌肉虬结的上半身,眼神复杂的望着政海。
“游鲛,你可是把我打败的人。我能做到的事,你难道做不到么?”
与奥加对视,政海突然咧开嘴角,开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