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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换成了白兴言,说实话,她或许对前世的白兴还有那么一丝骨肉亲情,可对于这个白兴言,却是丝毫亲情之意也提不起来。毕竟他只是原主的父亲,她承得了原主的血脉,却承不了原主的心智。更何况她相信即便原主有灵,对这样一个父亲,也绝不会起丝毫怜悯。
白鹤染伸出手,一把抓住白兴言的衣领子,内力运起,直接将人从床榻上给拽了下来。就听扑通一声,白兴言下意识地闷哼,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她像拖死狗一样将白兴言在地上拖着,从屋里拖到屋外,从前院儿拖到后院儿,一直拖到了水井边。
“溺死我的哥哥,便让你也尝尝溺水是个什么滋味。只是一次远远不够,你不如每天晚上都做做噩梦,泡泡水,淹一淹,兴许脑子能清醒不少。”
她说完,大力一使,直接将手里拖着的人扔到了水井里。眼瞅着白兴言大头朝下栽了进去,井外只剩下一双脚时,白鹤染又拎住他的脚脖子,这才没让人直接掉到井里去。
于是,提上来,扔进去,再提上来,再扔进去。如此反复,就像在洗衣服,洗得半昏迷的白兴言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开始失语乱叫。
可惜,没有人能帮他,整座和合园一片寂静,只有他猪一样的哼叫。
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白兴言觉得自己掉进了水里,四周漆黑一片,他想爬出来,可手臂挥动间却总能遇到阻挠。好像有墙壁在身边围立着,他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了住,想跑都跑不了,甚至想翻个身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