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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将山上成材的、接近成材的树木砍了,卖掉,又跟几个老伙计借了一些,勉强凑足四万元,起了个大早,进城送给季月朋。
仓库里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存货,虽然不多,还是再度点燃了季月朋心底的希望之光。
季月朋的一只手伸进窗口,将夹着钱的存折递给银行柜员,手机的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来,是方子圆的。
“月朋,你在哪里?”
“我在银行还房贷,有事吗?”
“妈妈骑着三轮车去赶大集,在东环路的‘好再来’附近出了意外。我在市里看装修材料,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你赶紧过去看看。”
“你不要担心,我马上过去。”
不知方母什么情况,要不要送医院?如果需要送医院,没钱可不行。季月朋跟银行柜员说明情况,终止了正在进行的操作。他道声谢,拿回存折和钱,匆忙开车向出事地点赶去。
骑着三轮车的方母,不时地左顾右盼,希望能遇到个熟人做伴。她还真的心想事成,走出小区不久,见前面有个同样蹬着三轮车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于是,方母脚下一用力,车轮飞转,很快追上去,原来是她新认识的一个舞友。两人骑车并行,高兴地闲话家常。
远远的,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车喇叭被司机按的很急,直到响成一串时,才打断了方母她们聊天的兴致,两辆三轮车慌忙错开,单行。
方母紧蹬几下,冲在了前头,行至路的拐弯处,恰巧那辆大货车也在此时此地同向转弯,方母被罩在了车厢下,瞬间的紧张裹挟着害怕袭来,她的脚下不觉又增加了几分力气,双手猛的一拧车把,三轮车从车厢下冲出,斜斜地冲上人行道,一个侧翻,将她结结实实地摔了出去,落在一块松软的草地上。
自觉躲过一劫的方母,头晕乎乎的,正暗自庆幸时,忽然被一阵疼痛点醒。她躺在那儿,抬眼看向痛处,见戴着手表的右腕落在草地里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表盘被碰裂了。疼痛从手表下的腕骨发出,又传向手掌,传向手臂。
开着大货车的司机对发生在盲区的一切毫不知情,他依旧鸣着喇叭,甩下伤者的疼痛,碾过路人的惊呼,向着前方,奔突而去。
路人纷纷围拢过来,有年轻人一边一个,扶着方母慢慢坐起来。一位目击全程的老头儿,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感叹着这位老太太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幸运和后怕的感觉大大削减了肉体的疼痛,方母略带轻松地长出一口气。
在围观者的提醒下,方母抖着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小灵通手机,热心人帮她拨通了方子圆的电话,谁料等来的却是季月朋,方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