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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不破对莫守成说道，“以你除妖盟掌位人都抵不住他的一击，若他真有心害人，压根不用等到今天，三年早够胡府变成一座荒冢。”
胡苗四闻言眉心突突跳了起来，忍不住打断道：“大师，这三年来我们胡家待佘明不薄，我也希望他不是凶手。可他，他毕竟是妖，还挟持了小姚。”
“小姚？”檀不破愣了一瞬，“姚，千舟？”
“是啊。他姐姐姚白帆便是第一个出事的人，又怎么会是他与妖物联手残害的人？”胡苗四焦急地看了眼还被蛇身缠绕的姚千舟说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被妖蛊惑自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莫守成艰难地站直了身体。
胡苗四松开扶着的手，瘦长脸又吊了起来，“不可能。小姚是白帆一手拉扯大的，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天遒坑的人都知道。本来，本来过几日便该是我儿与白帆成亲的好日子。谁知道，他二人，竟，竟都惨死。我又怎么能眼看着白帆唯一的弟弟死于妖物之手。”
“佘明有重大嫌疑，又故意隐瞒，但他对姚白帆的弟弟姚千舟的关心不似作伪。胡老爷要为公子讨回公道，这事，还得继续查下去。”
檀不破分析着，胡苗四闻言立即点头。
“华无恙，你在做什么！”
一直盯着佘明动静的莫守成大喊出声，急促两步走过去，被檀不破拦住去路。
檀不破拦完了人才回头，一道熟悉的微光闪过，那条金色巨蟒就失得无影踪，只剩下惶恐不安的姚千舟站在了原地。
檀不破想起来了，之前华无恙也是用盘古石将芝芝、蔡吉给收了起来，不知道现在都身在何处。
华无恙简单安抚了姚千舟两句，就走了过来，对胡苗四吩咐道，“找人带我们去拜访下另外三户受害者。”
“华无恙，你为什么一定要保护这蛇妖？他会害死你，害死所有人！”莫守成声音嘶哑，不解地盯着华无恙。
华无恙却没有任何解释，朝檀不破一摆手，“走。”
“华无恙！”莫守成仍不放弃。
华无恙回过头，悲悯地看着须发皆白的莫守成，“你懂的。你想保护你的儿子，和佘明想保护姚千舟的心，又有什么不同呢？”
莫守成眼角流下一滴泪，不停摇头。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他是妖！”
华无恙却不欲与他争辩，带着姚千舟就朝外走去。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他是妖！”
莫守成还盯着华无恙的背影，兀自说道着。
“人有善恶，妖亦有。”
檀不破轻轻说了一句，牵着小森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一样！”
“不一样！”
“不一样！”
荒芜的院子里，破碎的废墟前，来来回回浮动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