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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开始仔细回想几个时辰前在荒地发生的奇事，向磷光将军细细道来。
“我日常去山里采野菜，但七八天没进食，饿得实在没力气便在一旁空地上休息。期间，不知从哪来了位衣着华丽的贵人，王家寡妇抱着死婴缠着他求收留，甚至露出……”
王家寡妇就是顾若若遇到的疯妇春香。
农妇说得害臊起来，实在不耻于口，但迫于周遭权贵们压迫性的目光，她缩了缩脖子，才继续道：
“王寡妇露出那羞耻玩意想引诱贵人，可惜贵人瞧不上她，反倒是看上了对父女，只给王寡妇一些吃食作罢……”
在场有脾气不好的宾客，不耐烦地打断：“你这贱民休要再胡编乱造，说重点！给我们说说你怎么遇到的神明，这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农妇被吓得一哆嗦，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表现，只能暗暗咒骂几句。
“贵人怜惜我们，便承诺要给我们食物，不过他说粮食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们以为是遇到了疯子。”
“不曾想，真有大片大片的粮食从天上落下！有水有大米，还有白馒头和玉米！”
“什么？从天上掉下来？”
在场的人瞪大眼睛，随后皆戏谑地嘲讽了起来。
满堂哄笑。
“呵呵，这贱民当我们是傻子呢？白花花的粮食怎么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简直痴人说梦。”
“大夏数年干旱，京城里的贵人不知请了多少自称通晓天地的法师，烧了数不尽的供奉……神明要是真的存在，也是应该庇佑我们这些皇天贵胄之人，你等蝼蚁算什么，也配得到如此美食？”
“神明他在哪？带我等去见见，见不到就是你这贱奴瞎编故事欺骗我们！”
农妇皱皱巴巴的额头“咚咚”地磕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肉皮被刺破，鲜血涌出染上地面。
她声泪俱下：“贵人，我冤枉啊！世上真的有神明，他附身在人的身上，说完神谕后便消失了！”
“那位被附身的人，也死了。”
“死了？”磷光将军半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死在哪了？”
农妇：“郊外的王家屯。”
“我所言句句属实，贵人们可以去找王家屯看看，还有王寡妇能替我证明，当时在场的人很多，百姓们都分到了神明恩赐的食物。”
农妇一咬牙，把兜里藏了许久的矿泉水拿了出来，呈在众人面前：“这……这神物便是神明赐下。”
磷光将军瞳孔猛然一缩，接过拿透明的“壶子”，仔细打量。
红色的盖子，透亮的瓶身上有奇奇怪怪的字符，但最令他震惊的是其中的水……
整整一瓶，放在现在的市场，可以卖出天价。
他挥手招来家奴，目光寒寒，沉声道：“去王家屯，抓人回来。”
“是！”家奴领了命飞奔出府。
农妇蜷缩在一角，静静等待。
在场的权贵相比早已经看腻了的歌舞，更想知道神明的真假。
……
王家屯，春香正在家一点点舔着顾若若给的食物，甜甜的玉米汁在口腔里爆发开来，刺激着她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