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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不止会和林恪一个人交流，之前她也带出来过很多优秀的作家。
在Z城，新人作家舔编辑虽然不是惯例，但也算是一种“潜规则”。
赵欣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种“潜规则”，可像林恪这么有性格的新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
林恪说的“再多补补货”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书还能卖出去？
按照赵欣的经验来说，一本小说出现舆论风波的时候，首先就是要把头“缩”起来。
主打一个“你骂任你骂，我躲归我躲”的冷处理方式。
赵欣现在的主要策略就是把头“缩”起来。
可林恪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不管是在围脖上“舌战群儒”还是补货这件事，林恪……不对，双木都没有任何低调的意思。
正在赵欣思考之时，出版部部长敲响了她的办公室大门。
他一进门就冷着脸，赵欣习惯性地开始喂起了鸡汤：“《凡人升仙传》最近舆论声太大了，数据不理想也是正常的。”
可出版部部长听到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主编，你说什么呢？”
“我来是想问问，《凡人升仙传》实体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续订？”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念。
赵欣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出版部部长顶着一副死人脸的样子来催货？
这也太有违和感了吧。
眼见赵欣一脸疑惑，出版部部长的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主编，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这几天整个Z城的书店都在给我打电话。”
“我问了好几次你都让我等等，我晚上睡着了都得提防他们打来的电话，尤其是这两天，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赵欣：？
出版部的部长一把将催货的商家数据拍到了桌上：“这群人到底还让不让打工人好好睡觉了？”
他越说越亢奋，越说越激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都等了快一个星期了，也被那些书店催了一个星期了，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睡眠才能解放啊！”
这事情的发展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呢？
赵欣伸手阻止了要上桌吃人一样的出版部部长：“你再说一遍？”
出版部长指着数据报告：“Z城几乎所有的书店都在催《凡人升仙传》这本书的现货！”
不是，赵欣有些傻眼。
就《凡人升仙传》现在的风评，这些书店居然还在催货，这是集体疯了吧？
她之所以一直让出版部部长等等再说，就是担心《凡人升仙传》的题材问题闹得太大。
闹大后实体书市场会冷却一段时间，要是提前存货，恐怕会有囤积过度的风险。
她当初考虑得非常全面，万万没想到现在事情的发展方向会这么诡异。
题材问题确实是闹大了，可各大书店对《凡人升仙传》的需求还是很大，满足不了一点。
这届读者的心思这么难猜吗？
出版部部长眼看着主编的表情一变再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露出了一个僵硬微笑：
“主编，请问只印二十册到底是哪个大聪明的决定？”
赵欣只迟疑了一秒钟，手指就立马指向了上方：
“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