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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华楼二楼贵宾室内，烟雾缭绕，空调嗡嗡作响。
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子腰杆挺的笔直坐在沙发上，他低头瞄了几眼对面吞云吐雾的大佬，有些尴尬地开口。
“覃、覃先生，晚上好。”
覃瑞林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烟，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啜了一口。
“周老师，大晚上的还让您跑一趟，辛苦了啊，先喝点茶吧。”
男人的语气礼貌而客气，声音中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周子寒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没有没有，刚8点多也不算晚，再说您还亲自派人来接我，太麻烦了。其实有什么事儿，您打个电话就行。”
覃瑞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了解一下小郁最近在学校里的表现。”
“哦哦！”
周子寒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成绩表格。
“覃少表现的非常优异！您看，这是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几乎门门功课都是A加，整体排名在我们经济学院，也能排到了前几名！简直太厉害了！我是真心佩服、佩服啊！”
周子寒连连点头感慨。
覃瑞林不动声色地朝身边的小李抬了抬下颌。
“周老师，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您的手机。”
李辉很快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弯腰从周子寒手中拿过手机，递到覃瑞林的手中。
“覃总。”
覃瑞林瞳孔聚了一聚，一一看过成绩表上的数字，过了一会儿，眉心微微蹙了蹙。
“高等数学？140分？这是……”
周子寒隐约觉察到了覃瑞林的关切，连忙开口道：
“嗯嗯，这门课就是宋教授的选修课。”
“是……那个宋砚西么？”
周子寒“嗯”了一声。
“是的，就是宋砚西宋教授。”
“哦。”
覃瑞林把手机还给李秘书，抱起手臂，若有所思道。
“这个宋教授，我倒是见过一面，不过只有一面也看不出什么。听说周老师，您和宋教授是好朋友，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周子寒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他猜的没错，今天覃瑞林找他来，果然是向他来问宋砚西的事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宋砚西和覃郁的事，被覃瑞林发现了！
或者至少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覃瑞林到底是什么态度，周子寒小心谨慎地开口道：
“宋砚西教授，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教授，才貌双全，很受学生欢迎，学生们都叫他云大一枝花呢。”
“呵，什么特么狗屁的云大一枝花！”
覃瑞林轻蔑地哼了一声。
“一个老师不好好教课，整天跟学生搞一些花里胡哨的！这种人我倒是不敢恭维。”
周子寒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覃瑞林对宋砚西的态度并不好。
周子寒虽然和宋砚西是近十年的好友了，表面上两人亲密无间、不话不谈，不过周子寒心中始终对宋砚西存着一份芥蒂和不甘！
明明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同班同学！
凭什么他宋砚西成为了云大最年轻的学术教授，而自己至今仍是个碌碌无为的生活辅导员？！
就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么？
而且，周子寒觉得宋砚西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