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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又心虚又理直气壮。
林英之看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在虚张声势,叫嚣着要来报仇,但是一个个却只是动嘴上功夫,不敢上前来。
“不想动手就走,想动手就别废话。”
刀身微微转向换成刀背,这些人没有杀心,那她也没必要在这里夺人性命,给点教训就够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善良极了。
一个趔趄,一人被推了出来。
那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推出来,慌张地转头想找出推自己的人,却被身后几人又推了几下。
“你。”她用刀指了指那人,“来。”
那人慌了一瞬,定了下神,鼓起勇气高举起棍子上桥。
“啊啊——”
然后被一脚踹下去,翻滚下石桥落入河中。
许是这人滚下去的样子太窝囊,点燃了桥下不知名的燃意,这些人竟然都举起棍子冲上桥。
但桥窄,一次挤不了太多人,便出现了两边桥下的人排队上桥打架的场景。
林英之用刀背左打一下,右打一下,打飞他们的短棍,抬起数脚踢在最前面几人的胸膛,将他们踢倒下桥,同时稳住身形,撑住闻清语。
他呼吸起伏很大,体表发烫,整个人像是严重发热。
闻清语这面,剑未出鞘,剑身挡住头顶短棍,手指一动,剑在手掌转动格飞短棍,左右一撞,四人落河。
不断有人被打下河,更为滑稽的是,有人竟然装作被打入河。
这不是在排队打架,而是排队落河。
林英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不想陪着他们演这种戏码。
又一排人被踹翻,带倒了身后几人,又一排人爬起来继续去被踹,几乎半数的人都下过了一次河。
“这......这还打吗......打不过啊......”几个人在桥下看见这个情形,低着头偷偷交换意见。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说要报仇来的吗?”
“我可没说要报仇的,是你说的!”
“怎么是我说的!不是大家说的吗!”
说小话的几人互相推诿,心中都萌生了退意。
“怕什么!跟老子一起上!”一个已经掉过河的又气势冲冲排队去挨打。
“哎哎哎!可以了可以了!”一人拉住湿漉漉又要排队的那人,“这仇让别的分部去报吧,咱试过了,打不过也不是办法呐。”
“是啊是啊,我们撤吧,跟别的分部说一声,咱们是人手不够,才报不了仇的。”
“有道理有道理......”
榴烟在手中转过两圈,林英之挑眉看着这些人,像是约定好一般,说着什么这仇他们记下了,来日再报云云,湿着衣服匆匆离去。
来的时候倒是气势汹汹的,走的时候倒是像个笑话。
她摇摇头收起刀。
微微弯腰,让闻清语靠得稳一点,她偏过去问:“你没事吧?”
闻清语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搭在额上,呼吸沉重,“头沉得很,喉咙里像是堵住了,喘不上气......我眼前已经发黑了......”
“上一次发作是何时?”
“大约两个月......在我们离开沙苗村后......”
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林英之转身支起他的双臂将人背起。
脚步瞬间沉重,他身躯又长,让她一下弯了腰。
身体一下腾起,“这......这也太没面子了......我让你背......”他有些难为情,想要下来自己走。
“我背你更快,你别把自己闷死就行。”
热气就在耳上,打得有些痒,“幸好是发热,你要是冻成冰碴子,我就不会背你了。”
深夜露重,刀剑随着脚步相碰,发出零星叮当响,在静夜中显得尤为尖锐。
闻清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头搭在肩上,手垂在她身前,呼吸均匀,气息潮热悠长,发丝刺得她后颈很不舒服。
提了下背上之人,他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耳朵。
从窗户跳进客栈,房间里还是离去时候的模样,她刚刚想到要是客栈老板收走了他们的行李,她还得去收拾他一顿。
小心将人放在床上,抓起被子......又放下被子,想了想还是别盖了。
每次发作,他们总会虚弱异常。
她上一次发作,头疼欲裂,耳鸣声盖过了一切声音,待到疼痛过去才发现,手掌被指甲抓出了血痕,额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鼓起一个包。
摸不准他们两人发作的频率,但能确定的是,这是由反噬造成的。
探了下闻清语的鼻息,温热的气息绕在指上,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灼热了。
视线上移,忽然发现他鼻梁左侧有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