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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在哪受得气,本姑娘愿意哄你是本姑娘的情义!不愿意哄你你也别想用强!你本事倒大,对着我撒气!”
她摸了下嘴唇,手指上赫然一点猩红。
“平常婆婆妈妈,今天倒想起来做个男人了!把戏?我跟你玩把戏?你怎么敢在我面前作出这种姿态!”
又一道闷雷如群马奔袭而过。
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门窗上,企图降息着屋内腾起的怒意。
钟离瑾挡住脸,既要忍受下腹骤然的疼痛,又要抵挡她的狂轰乱炸。
“你给我住手!”
“给你什么给你!我给你脸了!”温度随着骤雨下降,她甩了下长发,将钟离瑾从地上拉起来,赶出门,“滚出去冷静冷静吧你!”
钟离瑾忍着痛,弯腰靠在门上,用力拍门。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出门!张未鸢你给我开门!开门!”
下人们并没有真的走远,毕竟要护卫主家,而他们争吵的动静很大,尤其是钟离瑾的拍门声,一丝不落传进护卫的耳中,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有别的动作。
门外,即使站在屋檐下,倾斜的雨仍然精准打在了钟离瑾身上,给他失去理智的头脑带来一丝冷静。
他喘着气,缓缓下蹲,斜靠着门。
门内,张未鸢堵着门,看着满地狼藉,钟离瑾也不再大呼小叫,渐渐也平息了怒火。
唇上和脖子上有他的咬痕,她摸着这些痕迹,还有身上被撕烂的寝衣,忽然感到一丝委屈。
她爹,她的师兄弟,哪个不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她关爱她,她远嫁此处,凭什么要受钟离瑾的粗暴。
缓缓坐到地上,抹了下眼睛。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躺了一夜。
雨下了半夜,天明时分,地上尽是水坑。
散乱的被褥,砸坏的首饰盒,热腾的早饭,通红的眼眶,无言的二人。
下人们不敢进来,皆候在门外。
半夜的风雨洗去糟污带回理智,钟离瑾垂头喝粥,目光轻瞟对面之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早已将衣服捏皱。
她唇边的咬痕已经变黑,看得他一愣,“疼吗?”打破了沉静,他看着粥装不经意问。
“你闭嘴吧。虚伪。”她回呛道。
他尴尬搅动着勺子,虽然被她骂,但这反倒叫他安心。
他轻咳一声,“骑马吗?可以去采桑果。”
“不去。”
“下山,去镇子上?”
“不去。”
“练剑呢?”
张未鸢放下勺子,语调怪异,面上尽是不耐烦,“怎么,夫君这是在找台阶下呢?”
夫君二字语调升高,她平日里从未这么称呼过他。
钟离瑾偏头看着地面,根本没有脸面对。
他知道张未鸢性子里带着傲气,又是从未受过的委屈的人,昨夜自己的举动太过离谱,折了她的面和自尊,她心中自然有恼。
若是可以,他真想回到昨夜打醒自己。
他双手用力抓着膝盖,不论是夫妻也好,合作也好,他都不能与张未鸢闹开,必须要取得她的原谅。
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放下这件事。
张未鸢喝了几口粥就没心情了,她现在完全不想看见钟离瑾。
她知道钟离瑾这副姿态已经是后悔了,在想办法取得自己的原谅。
男人都是这么个贱样,她早在灵山派里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男人,怎么拿捏他们,她也自有方法。
现下自己虽恼,但也不能一味别扭,为了两家的好处,她还是决定给钟离瑾一个机会。
只是要他付出点无礼的代价。
咣当一声,勺子扔进碗中,她敛起表情,“我要栖枫。”
“什么?”
“听见了还问我。”
那把通体土红色的寒冰之剑,稳稳放在他的密室中,他钟爱此剑,鲜少将其示人。
“好剑就该放在太阳底下,藏起来算什么事。”
果然,钟离瑾面色纠结起来,即使他们是夫妻,但栖枫在自己手上,和成为张未鸢的佩剑,差别就大了。
她武功一般,若是出去随便被人劫了,这剑就要落到别人手里,那他会痛心死。
“栖枫,对你来说太长了。”
怒气又上心,“不想给就不想给!找什么借口!”她起身就走。
钟离瑾生怕再惹怒她,赶忙拉住,“我给你,我给你就是了,你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