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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霁的权力中心,梁都皇城正上方乌云密布,预示着这几日不佳的天气。
但即使天气不佳,皇帝的寿节仍然如期进行。
袁骄算得很准,他回到梁都时宴席已经结束了一日。
秘密接见完昭文皇帝,将暗探一事汇报完毕便从皇城偏殿方向离宫。
行至皇城西门城墙时,见一着黑色绣金,上有丹鹤图案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柄折扇,与一小黄门行礼后离去。
“这人是谁?模样倒好。”袁骄偏头对下属道。
身旁人领意与那小黄门谈了几句。
“是空原晏氏的表公子,叫梅千行,在陛下寿宴上献了一舞。”
“哦?就是他啊。”袁骄朝梅千行的背影望去,目光定定,“空原晏氏刚没了大公子就送女儿和表公子入宫,不知道玩什么把戏......献舞的世家这么多,就一个舞扇的得了陛下赏官,这么瞧来,确有几分身姿。”
“此人模样虽好,但是男身女相,配不上大人,大人总不能是看上了吧?”下属打趣道。
袁骄拍了下属的脑袋,“就你话多,我也敢打趣,罚你去司里翻一遍所有的情报,三天内把林姑娘要的消息找出来。”
“属下就是开玩笑的大人!”
三日很快过去,错文司中,袁骄对着一张纸疑惑了起来。
他身旁的人顶着浓厚的黑眼圈,眼中是哈欠过后的泪水。
“书中不是记载玉衡只有四柄吗?”他看纸上写了七八个与玉衡有关的事迹与地名。
“这谁知道啊......绝对不止,这些玉长得一样,又没记号,谁知道有多——少——”黑眼圈人使劲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拖长了语调。
“这些人的情报归类太乱了,也不知道一部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属下看得眼睛都疼。”
袁骄双手撑在桌面,思索了一番,道:“确实,无人知道玉衡到底有多少。你去把司里积压了两年未果的案件翻来,还有涉及一些江湖门派之间的难案找来。”
黑眼圈一听他又要去翻东翻西,双手一摆,“属下不行了,大人找阿九去,属下得去好好睡一觉。”
闻言,袁骄无奈一笑,“你是老大,成天使唤阿九像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袁骄还是叫了阿九去翻案子。
案子归三部,错文司三部的案子跨度极大,常是处理一些不能走寻常法度之事,上至国家层面如暗探一事,下至江湖斗争,因而经常会与其他司联合办案。
阿九年岁与袁骄一般,生了副细长眼,因跟着他的时间短,所以排到了末号。
任务下去不足两天,阿九便整理出了几十件类型各异的案子。
袁骄翻着几十打卷宗,从中挑出了十几件,将人名地名以及相关之事记在纸上,又自己编纂,添了些与玉衡相关的评语,最后整理出了二十几条信息。
“阿大,传书给林姑娘,就说这是司里整理出来的与玉衡有关的事件,不知真假,请姑娘自行判断。”他将信封好,交给阿大。
阿大的黑圆圈还没消,闻言愣了愣,“大人,你可真不厚道,这不是诓人家替咱们办事吗?”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袁骄作势要打,“一部的情报归类你整理完了吗?这可是我对陛下的交代,你要是搞砸了,就留在这里吧。”
“别啊大人!”
“大人,梁都待得越久,被人认出的风险越大。”阿九在一旁提醒道。
袁骄收起手,对阿九点头,“我知道,暗狱中那几人怎么样了?”
问的是一入梁都便被关押在错文司暗狱的纳来歌几人。
在灵山下,天喜死咬牙关不肯说出任何与柳生有关的事,但袁骄不急,也不担心。
阴暗的牢狱中,非人道的酷刑再加之影响人心智的药物配合,他不信倔强的老虎不会屈服。
果然阿九答道:“此人数年前结实柳生,当时他偷了当地富豪一家的牛羊,即将被打死,是柳生相救,为了报答才替他做事。他断断续续说了些柳生的特征,但言语颠倒,口齿不清,三部的人画不出来。”
根据天喜的供词,柳生长相与大霁人一般,只是五官上更立体坚硬,放在人群中很难一眼认出。
“西渠人虽然面部骨骼比我们更加突出,但是稍加掩饰便能混在人中,肉眼分辨不出也很正常,不用为难三部。”
袁骄接了阿九递上来的拷问记录,上面记录了对天喜审问时间和审问内容。
有他发展哄骗他人替他做事的过程,有他和钱粟是如何通信,有他如何借助灵山派行事掩人耳目以及传递什么样的信息等等。
“这两人挑拨了不少门派与门派之间还有与官府的斗争,还泄露了一些州地守备军部署......这些部署倒是不真......”袁骄看完微微凛眉,头也不抬问,“人怎么样?”
“瞎了,疯了,废了。”阿九顿了顿,“三部的人觉得我们手段太狠毒,不人道。”